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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你今天挺没立场不高兴的,是你一直钓着人家不同意,她变心情有可原。”周尚还是决定说句公道话。
沈琏淡淡“嗯”了声。
当时自然有立场。他也不是没想跟她好过。但翻篇了,聊起也没意义。他们俩都不怎么样。
几天后李岳青的舞蹈演出,周楠楠有事没去,央如一个人去看了演出。
她坐在第一排,看他将高难度动作以不可思议的流畅程度表演出来。她惊艳、佩服,不由自主的为他鼓掌。
央如一直待到演出的最后一刻。
她不知道李岳青全程目送她离开。
peter在旁边叹着气:“既然喜欢,为什么还当做不认识。你的顾虑,她可能不在意呢。她明显爱慕你,我不信你哪一天不能跳舞了,她就会不要你。至于沈琏,他跟央如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你跟她是,你们更般配。”
李岳青收回视线,冷冷淡淡:“走吧。”
“唉…懒得说你了。明明《春之声》都是在想她的时候创作的。表演完真的不多待两天?”
见他不说话,peter摇摇头,没办法,劝不动。
研究生最后这年,格外的忙碌。
所有人都忙于前途的事,央如同样也在准备国家级舞蹈团的面试,除了准备面试,就是参加比赛。
只是没想到,她连进舞蹈团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成为首席。
老师很委婉的告诉她:“你虽然努力,长得也好,天赋不算很高,拿的奖也不算特别拔尖。你其实要进也能进,只不过他们选择了一位现阶段比不上你,但天赋好点的学生。”
这对央如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现实居然这么残酷,她现阶段的实绩,居然比不上人家的潜在天赋。
她一直担心的是自己这辈子成不了首席,从没有想过,她会连想进的舞蹈团也进不了。
央如出学校时,手脚冰冷。
她的舞蹈生涯似乎完了,也没人在意她。
她出现在每次消化心理问题的小山坡的时候,却看见底下沈琏带着谢如蕙在玩赛车。她甚至能听见谢如蕙兴奋的尖叫,以及喊着让他慢点。
央如就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她慢慢的伸出脚,心想不如就死在他们面前好了,但她想到了李岳青,想起他的脸,她逐渐平静下来。
她把脚收了回去。
一山之隔,山下沈琏正在耐心教谢如蕙赛车该怎么开,双方兴致勃勃,山上央如指甲抠进手心,抠出血,忍耐着那些不好的念头。
她心态太不好了,她想。她犯病了。
央如拨通心理医生电话的时候,有点急切,她哽咽说:“医生,您现在空吗?我想见你。”
好在医生没有拒绝她,她松了口气。
央如坐上出租车的时候,看见后视镜里的自己,除了狼狈,她找不到其他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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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琏上小断崖给独自开赛车的谢如蕙拍照时,踩到了什么。
他低头一看,是一只手链。
沈琏认出那是央如的,周楠楠送给央如的生日礼物,他俯身去捡时,无意中却看见山崖处的半只脚印。
只有半只,说明悬空了。
沈琏揉了揉太阳穴,得出一个不好的猜想,央如可能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