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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如的伤势并不乐观。
嗜睡,无力,经常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还有一只动一动就疼的胳膊。
哪怕何旭和白杏都告诉她会好起来的,她也知道手臂上的伤和骨折,远远不是短短一段时间能恢复的。
医生在给她换药的时候,她开口问:“我是不是不能再跳舞了?”
何旭的脸色微微一变。
医生道:“手臂的灵活程度要看恢复情况,短期内复杂的舞蹈肯定是跳不了的,不过手部动作少的没什么问题。”
何旭怕央如心态受影响,他太知道舞蹈对她意味着什么了,正想着怎么安慰她,听见她平静的说:“嗯,好在伤的不是腿。”
她好像接受了受伤的事,但何旭还是心疼,尤其是看见她偶尔出神的场景,一个人默默的在院子里坐着,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不过央如不爱说话,也不爱跟人谈心事,他没有贸然上前去问,而是让白杏陪她说说话。
万幸,央如跟白杏也处得来,这一天白杏就撑着双手在一旁看着她,好奇的问:“央如姐,你真的不怨恨沈琏害你伤了手,事业也被影响了吗?”
“不怨。”央如想了想,说,“如果当时容易受伤的不是他的头部,我不会那么做。既然做了,任何结果我都接受。”
“换作是我,任何人也别想我牺牲。男人而已,死了就死了,换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白杏说。
她虽然站队何致宁,可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她永远不会牺牲自己。
央如想了想,道:“这样挺好,不用为难自己。”
牺牲那一刻虽然是自愿,但不代表不痛苦。重情重义的人也会羡慕自私自利的人,那股洒脱的劲。
她虽然不怨恨,但心里是遗憾的,还有几个月就是洛伦兹比赛了,她本来打算再参加一次,今年注定无望了。
“叔叔没有告诉沈琏你醒了。”白杏道。
央如不意外,平静的说:“我知道。”这么久不见沈琏人影,她就已经清楚了。
何旭替她找了最好的康复医生,跟她商量道:“你也知道,爸的公司不在这,你要不要跟爸回去?爸……不放心让别人照顾你,你不在我跟前,我担心你又会出事,跟爸走好不好?”
何旭担心的不过一个沈琏,怕央如跟他更加亲近,想回去找他,他不放心沈琏照顾央如,总觉得他不会有自己上心。何旭舍不得央如,只是又不愿意为难她。
他跟央如虽然流着一样的血,但毕竟相认太短,感情不够扎实。
何旭真的太想跟央如有一段属于彼此的时光了,他只有这一个女儿,想弥补这么久以来的空缺。
“当然,看你自己的想法,你怎么决定,爸都接受。”何旭说,“你要是想去他那养身体,爸就慢慢把重心转移回国,最多一年时间,爸就回国陪你。”
央如看着他,他好像已经料到了结果一样,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她也很珍惜这一段父女情,她说:“我跟你走。”
何旭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随后脸上扬起笑意:“真的啊?”
“嗯,不想你难过。”央如也想跟自己的父亲生活一段时间,原来被父母珍视是这种感觉。年幼时她没有感受过,她想弥补自己。
何旭怜爱的看着她,说:“再者,也得让他好好想清楚,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他是挺爱你,不过我何旭的女儿,要的不仅仅是爱,还有他也得为你付出所有。你现在回去,他虽然会愧疚会心疼你,但我没见过他任何实际性的付出,就连最基本的等待也做不到。”
何旭冷哼来一声,“如果是你,他照顾他的恩人,你绝对愿意等。”
央如不在乎这些,不在乎沈琏的爱有多少,但原来有人会替她在乎这些。
有人比她更在意她被不被爱。
“好好休息吧,爸去联系下属准备一套大房子,过一阵子咱们就过去,爸带你好好玩玩。”何旭递了一张黑卡给她,道,“无聊就去花钱,爸的一切都是你的,李岳青我也会管,舞蹈团我也不会忘,你好好休养就行了。”
何旭不算一个财大气粗的人,起码他不爱挥霍,平日里也还算节约,但央如可以例外。
“爸走了,好好休息。”何旭说道。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央如忽然喊了他一句:“爸,谢谢你。”
何旭先是一愣,然后眼睛就红了,说:“你跟我客气什么。”
央如被宠的像个孩子,何旭甚至就给她讲故事,他小时候的事,何旭小时候是个王八蛋,什么缺德事都干,就是没喜欢过异性。
“当年看上我的姑娘可多了,我一个都看不上,沈琏可比不上我。”何旭也不忘拉踩女婿,每天都得拉踩一次。
央如内心极其放松,扬出笑意:“嗯。”
“何致远何致宁两兄弟闹得再难看,安定下来也会卖我一个面子,以后也会是你的靠山,他娶到你,是他的福气,白捡这么个亲家。”何旭说道。
再见到沈琏那天,央如正在睡觉。何旭也懒得跟他多说上几句话,自顾自钓着鱼塘的鱼。
沈琏皱了下眉头,却不能职责何旭不管好央如。他径自走到房间,央如正躺着沉沉睡着,只不过脸色比上次要好看不少。
“终于见到你了。”沈琏的眉梢放松下来,挽起袖子,打算替她放松身体。
“央如,是不是该醒过来了?”他看着她安静的脸庞,心里又开始隐隐刺痛,耐着情绪说,“这一次睡了很久了,不要再睡了,好不好?”
并没有人回答他。
沈琏叹了口气,又转身去了洗手间,不管她醒没醒,他也希望她居住的环境干干净净。
但他没看见他走近洗手间,央如就睁开眼睛了。
沈琏在看到洗手间杂乱摆放的物品时,心里的火气就起来了,还有用过的面膜纸,何旭请来的人就是这么随便占用央如的地方的?
他还没有回头,就听见脚步声,忍不住冷声道:“谁允许你擅自在这间卫生间里用这些的?”
这么随便,没有规矩,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好好在照顾人?
沈琏越想眉头拧得越死,道:“明天你不用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