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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明确答案的陈戈终于莞尔，抱住许念知不撒手，“老师，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不要担心，我不会成为老师的负担。”
晚上吃过晚饭，许念知站在窗台往外眺望，看到外面一片灯火通明，路上的行人很多，夜空中是忽远忽近的烟花，炮竹声一直连续不断。
头一次在异乡过年，她还不知道这里的过年氛围跟天文市有什么不同，这个小县城会不会比大城市更有过年的氛围。
陈戈收拾完过来与她肩并肩，顺着她的视线也往外望去，不由得问：“老师，你想出去逛逛吗？”
许念知摇摇头，“还是不了，万一碰见熟人了怎么办。”
小县城地方并不大，过年凑热闹闲逛的地方也就那几个，瑶沟村里的学生不免会在过年期间跑到县城里玩，而且学校的大多老师也在县城里住。
要是被看到两人在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里单独在一起，很难不会起疑吧。
见陈戈沉默，许念知转头，“你想出去玩吗？”
但如果陈戈想的话，自己也不是不可以乔装打扮一下，戴上能遮住半张脸的帽子和口罩就行了。
许念知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聪明。
陈戈却看着她说：“我更喜欢跟老师单独在一起。”他揽住许念知肩膀，看着远处的夜空，开口道：“老师，这是我过的最温暖的一年，我本来以为这对我来说，会是最寒冷的年呢。”
四目相对，许念知认真看着他，听他继续讲下去。
陈戈低头笑笑，“有暖气，有新衣服，有好吃的，什么都有，最重要的是老师你也在我身边。”
“我之前根本不知道原来过年也可以不用穿那么厚，整天冻得只能围在火炉旁学习，我之前除了考上好大学就没有明确的目标，我甚至连以后学什么专业都不知道，我一点都不懂好的物质条件是什么概念，但是现在我懂了。”
陈戈语气坚定，“老师，我要学金融专业，我要赚好多好多钱，这样你想要什么，我都能买给你了。”
新年伊始确实很适合明确目标。
许念知有些无措，她本身就是个物欲较低的人，不然也不会去当一名乡村教师。
“陈戈，我也没有什么很想要的东西，老师还是希望你能自由地选择自己喜欢的。”
陈戈看着她，“老师，我喜欢的就是你啊，我想要的就是可以一直跟你在一起。”
我还想跟你有个家，我们可以做任何想做的，这就是我要为之奋斗的目标，陈戈不愿去空口承诺，他想把成果做出来再端到许念知面前。
许念知看着神情肃穆的陈戈，拍了拍他脑袋，笑道：“我知道了，这么严肃干嘛？”
陈戈没再说什么，拉着许念知在沙发坐下，“老师，那我们就不出门了，我在家给你唱歌好不好？”
许念知挑眉，“好啊，好久没听你唱歌了，唱吧。”说着便端坐着，一副期待精彩节目上演的姿态。
这让陈戈有些不好意思，他起身从另一个房间拿出了一把吉他。
许念知瞅着这把老旧吉他，跟记忆中陈戈家里的吉他好像颜色不大一样。
陈戈扫了下弦，解释道：“这是房东没带走的吉他，应该是房东阿姨儿子的，我之前试了试，感觉音色要比我那把要好得多。”
许念知听不出来这把吉他的音色好在哪里，她好奇问：“那你的那把吉他是在哪买的？”
“不是买的，是小学时候的音乐老师送给我的，他看我跟别的学生不一样，总是盯着他弹吉他的手看，就明白了我对吉他感兴趣，所以临走时把他的吉他送给了我，还专门给我买了一本吉他入门的书。”
陈戈从回忆里抽出，抬眼看许念知，“他也是支教老师。”
许念知点点头，不难想象还是小小一只的陈戈盯着老师的手，一脸执拗的样子，她隐秘地笑了笑，随后安静地看陈戈熟练地拨弦，击弦。
清澈温柔的吉他声开始流淌，昏黄的灯光洒落在微低着头的清俊少年，弹完一段悠扬的前奏之后，陈戈抬头朝许念知一笑，随后清朗的声音伴着有节奏的吉他声响起。
“想做的你镜子，每天看见你的样子，想做你的杯子，每天亲吻你的唇齿”
“想做你的数字，每天嗅到你的发丝，想做你的毯子，每天伴你入梦相思……”
“我只想撑只小船，在皎洁的月光下慵懒，湖畔的花蕊和你淡淡的香味，倒映着我俩的湖水，爱你这般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