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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巴县鸿门展爪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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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说刘琦南来长沙的消息,刘磐果真领着数只船北上洞庭之滨的巴丘(后改巴陵,今岳阳市)迎接。

巴丘地属长沙郡,北邻长江,西接洞庭,西北与华容、沅江交界,南接平江、湘阴、汨罗,因此地扼守湖口,地理位置极其重要。

诸葛亮回忆起梦中场景,曹操后来进兵退兵的时候都经过此地,后来此地还成为孙刘两大集团的分界线。

而作为扼守湖口的重要地方,当初南迁有不少黎庶选择来到巴丘生活,这里的民壮并不缺少的!

必筑坚城,且置以重兵守之!如此便可随时出击截断曹操的退路!

此时甘宁率领的水军也已与刘备的大军汇合,双方合兵两万,令刘备大为安心。

双方会面之时,刘磐喜笑颜开,早于巴丘城中排下筵席招待刘琦、刘备等人。

并和张允相互打趣,刘琦虽然是从弟,但现在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荆州刺史。

又看到刘琦此时的表情有些不太正常,他也没敢像平时那样和其说笑,要不然,指不定找十个八个舞姬将刘琦伺候的好好的。

可是见到张允的表情也是怪怪的,刘磐纳闷了:“表弟今日这是怎么了?这般无精打采,莫非跟在州牧身边,州牧待之苛刻了?

哥哥收罗的舞姬不少,本来都是为州牧准备的,到时候跟州牧说说,叫他匀你几个如何?”

张允讪讪地笑了,只是那笑容却是无比的尴尬和诡异。

等到开宴的时候,就更奇怪了,刘磐竟然没有看到张允。

印象中,他这个表弟可是最爱这种场合,更是嗜酒如命的啊!

好在刘琦在主位上坐定,虽然旁边坐着刘备看起来有那么一丝丝的不顺眼。

“兄镇守长沙,殊为辛苦,且满饮此杯。”面上笑容和煦,虽然端着酒杯,可是眼神时不时盯着堂下歌舞的舞姬。

这才是熟悉的感觉。

刘磐哈哈一笑:“为州牧解忧,何来辛苦一说。”

刘琦饮完了杯中之酒,呵呵一笑,眼神早就转向了舞姬们。

刘备却出声问道:“不知长沙还有民几何?地几何?军几何?”

我自与表弟谈话,怎劳你来插嘴?如此饮宴之时,岂不扫兴!

见刘备垂问,刘磐十分不悦,但刘备曾经客居新野的时候,多次出现在刘表的身边。

作为刘表的下属兼晚辈,没少在刘表面前见到刘备,而且现在刘备还是荆州刺史,虽然无奈,刘磐还是答道:

“长沙有民二十万余户百万人,耕地磐却不知,还要问及郡丞,军兵磐亦不知,需问及郡尉。”

不老实!

刘备和诸葛亮的心头同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微不可察地对视了一眼。

看来决定拿下刘磐是正确的决定。

刘备接着问道:“那郡兵调遣可经由太守?不知长沙所辖之县是否都有守军?”

烦不烦啊你!

“这个磐亦不知,皆是郡尉操办。”

“如今曹操大军南下,重兵围困江陵,不知太守如何看待?”

“闻江陵有叔父重兵屯守,何惧曹操也?曹操若敢来犯长沙,磐自拒之,以解州牧之忧。”

“然重兵屯守终非长久之事,依备之意,可否劳烦太守率一师劲旅前去支援?”

刘磐故作沉吟道:“磐虽愿往,只是长沙尽是些郡兵,且久未经战阵操演,恐难经战阵……

吾见公信(作者杜撰张允的字)所率水军莫非荆州水军乎?如今已尽在叔父麾下乎?叔父何不遣之援助?”

试探,不配合!再试探,拒绝、又拒绝。

刘备摇了摇头,看来刘磐是铁了心的不和他一条心了。

当下他站起身来,举杯遥敬刘磐,刘磐却大喇喇地坐在案前,饮了杯中之酒。

何其无礼!

“太守当好自为之!”刘备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

“哼!”刘磐冷哼一声:“叔父此言何言?吾见州牧之面尊你一声叔父,若不见州牧之面,你又是何人?

先君待你不薄,尸骨未寒,你先取水军营寨,后占江陵,更挟持我主东靠孙贼,倒来说我好自为之?殊为可笑乎?

岂不知磐此宴乃鸿门否?今日便先杀你!我自与州牧整军拒曹!”

“哦?”刘备哈哈一笑:“太守此话乃醉话乎?备不与小儿辈一般见识。”

“醉话?磐饮千杯亦不醉,你又是谁家长辈,当真可笑!”

说着,将手中杯盏往地上一摔!

竟是摔杯为号!

霎时间,堂中呼啦啦进来上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卒,将整个厅堂都围了起来。

“从兄这是何意?”见堂下的舞姬被吓的躲在了角落里,一时之间,厅堂之中皆为肃杀之气,刘琦大为不满。

“州牧勿忧,我杀了此贼,再来与州牧说话!”

随即下令:“众士卒,堂中之人除州牧外,尽皆杀之,某重重有赏。”

死一般的寂静!

堂下士卒竟没有任何反应。

“你们都死了不成?快与我杀了刘备!”刘磐心叫不妙,大声呼喊,可是堂下的士卒还是一动不动。

刘备摇了摇头:“刘太守,我念你为先兄之侄,又久镇长沙,劳苦功高,且放下兵刃,饶你不死。”

“刘备小儿,你怎敢如此!”

忽然,堂中由进来一人,正是张允,只见他先是对着刘备拱手行礼,随后对刘磐叹道:“表兄,且莫做无用之功,

你的那些从属已尽为我所控,我主与军师早就看穿了你的计策,且休放刁,我自求主公饶你一命!”

“是你这叛徒?”刘磐目眦尽裂,“你不记先君之恩也?他亦是汝之舅父!且州牧在此,你怎敢称他人为主!”

张允道:“州牧与我主互为一体,且先君当日在襄阳亦有托孤与我主之命,叫我主襄助州牧守备荆州……”

“哈哈!守备荆州?他已自趁先君身死,占了基业,更为虎作伥,献了江夏,引来江东孙贼,如今却来说这般话,岂不可笑之至!”

明白了,全明白了,为什么刘磐之前那么积极,后来却生了二心,原来问题出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