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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金成郁闷地骂着,“你真是够混的。”
马林嘴角扯出一个笑,前世就是随性随心,还有点愚钝后知后觉。现在有这副好体格,还有先知经验和灵泉水。
通过长辈的嘴里也了解过,野改开前的时代,蛮生长的时代,人像荒草一样的坚韧,再有狼一样的狡猾狠毒,加上熊瞎子一样勇猛。
他马林,在这个时代要留下自己的印记。
温水泡粉丝,酸菜帮片成三层,细细切丝,投洗攥干。水烧滚,粉丝煮七分熟捞出来,切段用热水加酱油泡好,锅中倒入酸菜煮一会儿。
有些饭店为了省油出菜快,会煮一下酸菜,这样炒酸菜不吃油。
扔蒜瓣炒香,倒入控水的酸菜,油炒透酸菜加盐,倒入粉丝,颠几下出锅,简配的渍(ji)菜粉。
切碎油渣炒一个鸡蛋,两勺大酱一勺水,最后撒上葱花。烀熟的土豆用羹匙黏碎,倒入鸡蛋酱和手指长葱丝,农村版土豆沙拉。
马金成尝了一口,也不哼哼了,下地找酒。何富英笑了一下,“大林,厨艺不错啊,出息了。”
马红梅嘟囔一句:“就是有点费油。”
“好吃,小哥你做啥都像样。”马冬梅毫不吝啬的夸赞,一大勺土豆泥跟二米饭搅合一块,吃的眼睛笑成一条缝。
两盆菜吃的干净,幸好马林提前用二碗给老马留了点菜。二碗,到九十年代也很流行 马金成吃着儿子做的菜,滋喽一口酒,“哈~大林啊,你今天不应该那样跟姚家人说话。婚前闹这么难看,你姐嫁过去受罪,你舅舅在下礼镇也不能天天到姚家打听事儿,过日子始终是你姐自己的事儿。”
马林领老马的情,到后世很多父母也选择息事宁人,儿女静悄悄,官方也喜欢老百姓不惹事。
狗不叫,猫不打,像头不爱叫的骡子,低头驯服。
他不认同这种处事方式,退一步被步步蚕食,忍一时蹬鼻子上脸。
“让我姐学我小姑马金凤啊,仗着有工作谁都不放在眼里,有工作有口粮,需要给姚家人当丫鬟?谁不得捧着。高门嫁女,低门娶妻,那是为了让儿媳妇听话,都是够着高门槛求人家。”
“爹,娘家不给力,高嫁低嫁都被人蹉磨,要是媳妇不争气,更完犊子。这一切的根源是因为她没有价值。”
马冬梅呀呀的拍巴掌,“小哥说的对,这是上学教的,生产价值,剩余价值啥的。”
马林点着她脑门,“听我说别打岔,我说的价值就是人的底气和依仗。拿我姐举例,姚家不是个善茬,她在姚家的价值如果仅仅是洗衣做饭生孩子,姚家人不会感恩,那她在姚家就没有价值。”
“女人不就是干这个的,啥价值不价值。”马金成掫了最后一口酒。
“因为大部分女人都会干,这也不是女人在婆家的长处,就像大家都会种地,没有机械化生产和化肥能差多少,但是你会农业知识,你就是技术员。”
马红梅听进去了,弟弟大林说的有几分道理,“大林你的意思……我得有拿出来的本事。”
“不仅是你个人的,包括我跟娘,还有咱姥和舅舅,都是你的资源,也是你价值的一部分。动手,姚家一起上我也不怕,镇上邮局也得给大舅面子,姚建设在你面前没有优势,现在最关键的是你要能立住。”
马林卷着旱烟,意有所指轻声道:“将来嫁给谁,需要你的智慧和能力,而不是一味的示弱和谦让,大事小情拿得住,而不是仗着能生娃。咱们现在讲究女人嫁人生娃,以后岗位多,男女都上班赚钱,你自己活得自在不需要依靠谁,你可以不生。”
何富英听不得这些话,厉声呵斥马林,“瞎说,女人哪有不生孩子的道理。”
“生不生的放一边,你喜欢孩子可以生,不是为了谁而生。咱说你想让男人和婆婆尊重你,光靠我们使劲不行,你要摸透他家人的性格。拉拢打压示弱找靠山,他们求你的时候,你就有价值。”
瞥了一眼老马,“娘就不会卡脖子,说啥办啥,人家都不用费大力,你就给办好了。缺心眼缺德的马金……嗯,会不会想,这人啊有事求我,不然为啥那么积极帮我办事?”
“上赶着不是买卖。”
“冬梅说的对,越是亲人越要注意分寸,无底线的讨好和帮忙,你会一无所有。”
马金成用烟袋锅敲炕桌,“大林,你竟整些歪门邪道的,那是亲人不是敌人。”
“我当他是他就是,我当他是个屁,他就啥也不是。谁有价值谁是我亲戚,比如大舅,比如我姥,还有给我点心的太姥。”
“小哥,我啥也没有,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冬梅,感情也是一种价值。”
心里补上一句,仅靠感情也不行。我爱你,心里有你,所以你要不停满足我回报我,那是敲诈。
狗屁的感情,光用嘴忽悠,跟街边一元店一样的便宜。
何富英换了态度,柔声劝着:“大林啊,我知道你气不顺,姚家今天过来没诚意,你替你姐屈的慌。可咱两家要做亲家,有些事不用那么刚,一条条摆出来商量,结婚好日子咋的,姚家没个态度,我们也拖得起。”
“红梅十九啦,不小了。”
何富英瞪了马金成一眼,老家伙看不出来我哄儿子呢,再咋地姚家也不敢糊弄婚礼,她真能为了闺女豁得出去找大哥帮忙。
上次打癞痢头,何富英抱着儿子才劝住,当时马林血红的双眼恨不得咬死那群人,回想起来何富英心里都打颤儿。
儿子是个又愣又横的主,怕马林气过头,打死姚建设。
“姚家,呵呵。”马林没再说什么,一切看明天。
下午在运输队帮着牲口棚盖草,公社的牲口都是宝,还要准备大量草料。
忙活完,马林看了会小马驹,偷偷用手指沾点灵泉水喂给它们,母马也凑过来用身子蹭他。
这就是他的价值,撸了一会马耳朵,走了。
旁边房子里的种驴嗝儿噶叫着,它闻到灵泉水的味道,马林不耐烦地‘诶’了一声,种驴委屈地大叫。
真特么是头蠢驴,跟姚建设一样,满脑子除了吃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