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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这是老夫头一次见。”邬老实话实说道:“有人可能对一味药过敏,但要说对喝药过敏,这该不会是苏家大小姐装的吧?”
他可听说了,战王被吐了一身竟然没有发怒。
要换个人早被一脚踹飞打板子了。
战王却摇了摇头,当时苏寄雪吐到最后只剩苦水,那种强烈的身体反应,他也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那个他幼时用尽全力却也无法保护的人。
在吐得一塌糊涂时,到最后只剩下不断地干呕,她脸色发白,却还能嘲笑他干嘛摆出一副死人脸。
她们怎么会这么像?!
一次是偶然,可已经不止一次,让战王有种如见故人的熟悉感。
“那摊上这么娇滴滴的女娘,王爷您就自求多福吧。”邬老毫不掩饰脸上的幸灾乐祸:“而且告诉你哦,那位苏小姐身体极差,又在曾泡在冷水里伤了身子,很可能有碍子嗣。”
战王狭眸冷眯,眸光锐如冰刃射向邬老。
“别瞪眼,老夫话还没说完,不过有老夫在,能保证把她调养的白白胖胖,三年抱俩!”邬老笑眯眯改口。
“本王可活不到三年。”战王冷淡开口,只一句就让邬老脸上的笑容全部消失。
“哎,你说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不学好,哪有咒自己的!”邬老听到这个就忍不住暴躁起来,他抓过战王的手把了把脉:“算了,老夫这就继续去配药!还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说完,邬老一溜烟在战王眼前消失。
战王则看着刚才把脉时被邬老捋起的袖子,在手肘内侧,有一块青红的掐痕,是刚才苏寄雪狂吐时不自觉抓出的痕迹。
假如喝药过敏相同是巧合。
那这个呢?
这种习惯性的动作总不能也是巧合吧?
战王空置的另一只手在桌面轻轻敲击着,眸底情绪翻涌,眸光阴晴明灭。
“丙二,去收集苏寄雪有关的所有信息,今晚本王要见到。”
他对着空气冷冷开口。
“是。”
有人在暗处回答,接着了无声息。
“丁四,去相府请沈氏来看苏小姐。”
一条又一条关于苏寄雪的命令吩咐下去,战王眼底汹涌的暗流这才渐渐平歇,但人却有些坐不下去抬脚向后院走去。
当战王再次来到苏寄雪的院子,金环早识趣地领着丫鬟们主动退下。
战王站在苏寄雪床边,看着锦被之中熟睡的女子,脸上的神情幽深难测。
良久,他伸出手指似乎想要轻抚苏寄雪脸颊。
最后却又顿住。
半晌,战王手指还是落在了苏寄雪的颊边,在她颊边耳后轻探着,搜索着有无人皮面具的痕迹。
倏地——
危险的感觉扑面而来,战王心头一悸。
只见原本昏睡的苏寄雪竟然利落起身,手中抓着脑顶拔下的玉簪死死抵在战王喉前。
那双顾盼含情的桃花眼此时锐利如刀,狠戾的眸光透着猎猎杀气,面无表情地锁定战王。
如果不是战王及时抓住苏寄雪的手腕,恐怕就算是玉簪都能在他颈项间戳出一个血洞。
一时间让人有种错觉,这不是娇滴滴的相府千金,而是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过的杀人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