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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脱掉往日那个二丫梦中也想不到的华贵狐裘，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她的脸上平静无波，得到这泼天富贵是天眷，所以谁想破坏这份“天眷”，必要踩过白素素的骨头。
敲门，入殿，空旷的大殿内没有奴仆，层层纱幔无法自动，内里的“人”只透出一个轮廓。
“柳仙，弟子去工部查验过了，现在大明各府的神殿都已经开始修建了，直隶已经有神殿完工的，其次是……”
白素素语调柔和，声音不高不低，吐字清晰，让听见的人如沐春风。
“宿主，二丫是不是很努力，她以前都不识字的，这才多久啊，就这么厉害了。”
系统十分为自家二丫自豪，没办法，谁让人一口一个器灵大人，口吻尊重无比。
统子也是有感情的呀！
凌潇轻笑一声，玉白的手指托着脸颊，玩味的将目光投向白素素，和系统说:
“她这样的人总不会埋没的，见识过富贵，却肯居安思危，为了攥住富贵吃得下大苦头，啧啧啧。”
凌潇觉得好玩有趣，不到十岁的女孩子，有这份天然的敏锐和狠劲，要是自己再托她一步……
刚好，遍布各地的柳仙神殿，为她吸取信仰谋取封神的，所以必然会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等她走了，要不要交给二丫玩玩，也算自己这个师尊的一份礼物？
看一看，她能把这天下搅和成什么样子。
凌潇脑子里的想法随意变化，天马行空，若是让朱元璋、道门这些人知道了她这般“浪费”，心都要滴血。
这边18888傻乎乎的点头，“没错，素素在本系统的教导下，已经脱胎换骨了。”
凌潇懒得回他，闭着眼听白素素的回报。
若是有人闯入纱幔之中，可以看见看似纤细优雅的上身之下，蛇尾蜿蜒盘旋一寸寸占满了殿宇各处。
蛇尾上的鳞片缓慢的暗淡、变脆，最后无声无息的脱落，颜色稍淡的新鳞随之显露。
为此，原本浑然一体的玉白蛇尾，如今颜色十分驳杂。
主神发过来的“工具书”没有坑人，凌潇过往七零八落，扭曲拼凑起来的能力体系慢慢被纠正。
甚至她曾经被比如邪神血祭、野蛮改造、诅咒之类影响的灵魂也在澄清。
如蛇蜕皮为新生，她如今也在等待自己的新生。
果然，干掉前公司的狗屎领导，自己的这样善良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差的呢。
这时殿门又被敲响，外面的人没有白素素的待遇，不能直接进来。
白素素嘴上不停，看了一眼纱幔，见没有动静，勉强算清秀的脸上隐秘的勾起了一抹笑。
她继续讲了下去。
大概一刻钟之后，素素方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殿门随之打开。
不出意外的看见了青衣道人，低首敛容:
“柳仙，宫中刚刚来了人，说三日后是皇后的千秋节，请柳仙您赏面参加。”
这位龙虎山的未来继承人，在柳仙之处实实在在处于食物链底端。
自从凌潇采集了足够的文字数据，系统可以翻译古籍道经了，小张道士没了用武之地，却因为某些原因不肯走。
凌潇成全了他，此后什么扫地、应答、报信之类的事也有了人来干。
“哦，皇后的千秋节，本君当然要去了，素素你也跟着去吧。”
“是。”尽管入宫不知道多少次了，白素素听到柳仙的话笑的格外开心。
被晾在一边的道人，十分自然的退了出去，行走的姿态如同仙鹤，清淡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