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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胖子听到翠翠的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两位小姐,这监狱里的事儿可不是你们能随便插手的。我在这儿奉命行事,殷坚公然违抗狱规,还放走了三个犯人,可不能放了他啊。”
翠翠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与自信:
“李胖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监狱里的那些小动作。你和那两个长老狼狈为奸,肆意妄为,以为能一直称霸这叶家监狱?你错了,大小姐还有三天就回来了,到时候你们这些人的恶行都会被揭露,你们嚣张不了多久了。”
李胖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仍强装镇定:
“翠翠小姐,您可别血口喷人。我对叶家忠心耿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监狱的秩序。”
翠翠冷笑一声:
“维护秩序?你看看殷坚被你伤成什么样了?这就是你所谓的维护秩序?”
叶翠翠目光坚定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狱卒,不容置疑地说道:
“我现在要带殷坚出去治疗,在大小姐回来之前,一切都要等她定夺,毕竟现在还不能确定殷坚是否真的谋害了大家主。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谁敢阻拦,就是与我为敌!”
李胖子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此刻我也能看得出,李胖子他心里清楚,如今翠翠搬出大小姐,自己若是强行阻拦,一旦事情闹大,对自己绝无好处。
况且他也明白,自己之前在监狱里的那些勾当,若是被深究起来,确实难以脱罪。
虽然心有不甘,但他此刻也只能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狱卒们照做。
狱卒们赶忙七手八脚地将我抬上了木板车,动作尽量轻柔,生怕再触碰到我的伤口引得翠翠发怒。
翠翠紧紧跟在木板车旁,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那目光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叶娇娇则在一旁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以防李胖子暗中使坏。
随着木板车缓缓前行,监狱里那股压抑的气息也渐渐被甩在身后。
一路上,翠翠不时地轻声安慰我,尽管我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她的声音却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努力穿透我混沌的思绪。
“殷坚,你一定要坚持住,很快就会没事的,我们大小姐就要回来了,这半个月你受苦了!”
出了监狱大门,外面的世界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清新的空气涌入鼻腔,却又因伤口的疼痛而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翠翠见状,更加焦急,催促着狱卒加快速度。
木板车在急促的催促声中,快速地朝着叶白薇的住所奔去。一路上,翠翠心急如焚,她紧紧握着我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我,让我能够支撑下去。
叶娇娇也在一旁不断地为狱卒们指引着道路,确保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目的地。
终于,木板车在叶白薇的住所前停了下来。
翠翠率先跳下马车,不顾形象地朝着屋内大喊:
“白薇,白薇,你快出来,殷坚伤得很重!”
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和焦急,回荡在这寂静的院落里。
叶白薇听到呼喊,匆匆从屋内走出。
当她的目光落在木板车上满身鲜血、气息奄奄的我时,脸上瞬间露出了极为震惊的神情。她瞪大了眼睛,快步走上前,仔细查看我的伤势。
“这……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他伤成这样的?” 叶白薇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难以置信。
翠翠咬着牙说道:
“是李胖子那个混蛋,他在监狱里肆意妄为,对殷坚下此毒手。白薇,你一定要救救他,他不能有事啊。”
叶白薇皱了皱眉头,没有再多问,她立刻指挥着狱卒将我小心翼翼地抬进屋内,放在早已准备好的床上。
她一边迅速地从药箱里拿出各种草药和医疗器械,一边说道:
“你们先出去,我要为他处理伤口,翠翠、娇娇,你们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翠翠和叶娇娇点了点头,退到了屋外。
屋内,叶白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开始专注地为我清洗伤口。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眼神中透着专业与专注。
当看到我那断裂的骨头和深深的伤口时,她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心中暗暗叹息这伤势的严重。
“殷坚,你这伤势太过严重,寻常的治疗方式已经很难治好你了……”
“我……”
看着眼前的叶白薇,我刚想说我没啥事儿,可现在我却发现我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叶白薇见我无法言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她转身走向一旁的供桌,拿起数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将黄符点燃。
那黄符在火焰中迅速化为灰烬,灰烬落入早已准备好的瓷碗之中,她又从一旁的水壶中倒出些许清水,用一根筷子轻轻搅拌,一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符水便制作完成。
她轻轻扶起我的头,将符水缓缓凑近我的唇边,轻声说道:
“殷坚,这符水虽味道苦涩,但或许能暂时稳住你的伤势,你且服下。”
说罢,便小心翼翼地将符水灌入我的口中。
符水顺着喉咙滑下,一股温热的感觉在体内蔓延开来,原本如火烧般的伤口似乎得到了些许缓解,疼痛也减轻了几分。
紧接着,叶白薇又拿起数张黄符,将银针置于其上,再次点燃黄符。
火焰舔舐着银针,使其逐渐变得炽热发红。
待黄符燃尽,她迅速拿起银针,手法娴熟地在我身上的穴位扎下。
每一针落下,都精准无比,仿佛她能看透我身体的经络气血走向。
随着银针的刺入,我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流在体内缓缓流动,那是叶白薇在用银针引导着我体内紊乱的气息,试图修复受损的经脉。
她全神贯注地施针,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却顾不上擦拭。
“殷坚,你一定要撑住,这针灸之术虽能缓解你的伤势,但过程会十分痛苦,你千万不要乱动。”
她一边施针,一边轻声叮嘱着我。
在叶白薇的施针过程中,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断裂的骨头处传来一阵麻痒的感觉,似乎正在缓缓愈合;受伤的内脏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剧痛难忍,那种被撕裂的感觉逐渐被一种温热的修复感所取代。
虽然仍饱受折磨,但相比之前已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