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不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手中拎着那把锋利的剔骨刀,正准备往梁上挂腊肉。忽然,他感觉有冰凉的水珠滴落在自己的后颈上。
“漏雨了?”他自言自语道,抬手随意一抹,掌心顿时一片猩红刺目。
老张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缓缓地、僵硬地仰头看去——两具无头尸正晃晃悠悠地悬在房梁上,断颈处的血珠串成线,淅淅沥沥地坠入腌菜缸。
酸汤泛起诡异的红晕,仿佛被鲜血染透。缸底沉着半截红绳,绳头系着的铜铃沾满血垢,随着酸汤的波动轻轻摇晃,发出微弱而沉闷的声响。
“飞头术是西山飞头术!”隔壁布庄老板娘那尖锐的嗓子嚎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整条街瞬间炸了锅,人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人群推搡着往城外逃去,箩筐、草鞋散落满地,一片狼藉。
卖糖人的老头哆嗦着收摊,手中的竹签子插进糖罐都浑然不觉,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只顾着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丐帮见死不救的消息,一天就传遍了整个牛市口。
……
暮色四合时,暗巷里飘起一盏白灯笼。那灯笼的光芒微弱而昏黄,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糖人老头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他的眼神惊恐而无助,紧紧盯着那缓缓移动的灯笼。
看着那灯笼晃晃悠悠地掠过青砖墙,纸糊的灯罩上溅着褐斑,他眯起眼睛,想要仔细看清楚。
刹那间,他浑身的血液骤然凝固——那分明是干涸的血迹!
灯笼后缓缓浮出一颗飞头,那乌发如黑色的瀑布般披散开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脖颈下拖着三尺长的肠子,在石板路上蜿蜒出黏腻的血痕,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老头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却见那头颅突然转向他,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一个狰狞恐怖的笑容:
“糖人甜不甜?”
“轰!”灯笼毫无征兆地炸开,火星四溅。老头连滚带爬地逃出巷子,身后那癫狂的尖笑却在穷追不舍:
“下一个轮到谁?”
……
夜幕降临,飞头老祖再次作乱。
此时,子辉蹲在悦来客栈的飞檐上,目光凝重而冷峻。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判官笔的裂痕,仿佛在感受着其中隐藏的力量。尸壳郎从他的袖口缓缓钻出,六只复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将街面的乱象尽收眼底。
馄饨摊的布幌子被慌乱的人群踩成碎片,散落在地上。药铺掌柜正手忙脚乱地在门楣上张贴符咒,试图以此来抵御邪恶。
几个地痞趁机踹开酒肆的大门,扛着酒坛子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更远处,西山府的黑鸦成群结队地掠过屋檐,它们的翅羽不停地抖动,抖落的黑雾渐渐笼罩了整个街市,让原本就混乱的局面更加阴森恐怖。
“辉少!”三子从瓦缝间探出头来,他的脸上沾着斑斑血渍,神情焦急而紧张:“老瘸子带着弟兄们去找梅大管家要说法,拦都拦不住!”
子辉心头一紧,他那俊朗的面容此刻布满了忧虑。他早该料到,那兽皮卷上的栽赃迟早会激化矛盾,引发更大的冲突。
“乱谷城,不得胡乱杀人的规矩,在西山府眼里就是一个狗屁!”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怨念战魂的事还没搞定,西山府的飞头老祖又来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