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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第一人”不是他们以为的男子，还是一位女子，哪能不让他们吃惊的呢？！
估计不光是他们，很多平民百姓也是这样想的。
“可惜了居然是女子。”有官员如此说道，一边说一边还摇着头叹息着。
在场的人很是赞同，“原本还以为这无明和叶大人有猫腻呢，谁能想到确实有猫腻，只是这个猫腻与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你们这么说倒是有意思吗？这无明就算是个女子，却也比在座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当初是谁在大殿上嚷嚷的‘话本就是不入流的玩意’，现在没想到这些话本里的东西能给槿国带来如此的改变吧？”
在这群官员之中，兰斯年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不光光是他的年纪，还有他独特的气质，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翩翩公子感。
兰斯年可看不惯这些人的嘴脸，想也不想的将这些话说出口，也不怕得罪这些官员。
他本来是想要来这次的聚会与这些官员打好关系，巩固自己在朝堂的位置，没想到这些人道貌凛然。
一听说无明是女子，便开始各种对她的诋毁，明明让她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这些人就如同看不见一般，就因为她的女子身份便全盘否定。
还有些人质疑无明根本不是她，说不定这些话本也是她找抄手写的，然后用无明这个名号梓行出去的，然后谎称是她自己写的，否则之前大家都在寻找她的时候，她为何躲着，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好多人来人认领无明的身份就是为了能得到那至高无上的荣誉。
这些诋毁嫉妒的话，兰斯年在这个酒会上听的是够多了。
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恶心。
实在想不明白，他费尽心思想要来参加这个聚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些道貌岸然之人，并不值得他费尽心思去巴结，去维护关系。
所以他忍不住讥讽出声。
这些人因为兰斯年的这番话，将目光落到了角落的兰斯年身上。
然而兰斯年也不惯着他们，“你们一群男子，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女子，明明处处不如她，却只能用诋毁造谣的方式来提高自己。也难怪你们只能坐到如今的位置。”
兰斯年说的话相当难听了，几乎是把自己放在与这些官员撕破脸的地步了。
官员们的脸色比之前任何一次的脸色都要难看。
兰斯年也不管他们怎么想的，也许会事后报复，但这些他暂时也不想了，他就是想要将这些说出来，也许有些冲动，但他第一次觉得不后悔。
他觉得官场太污浊了是时候需要叶郁芜这样的人了。
兰斯年说完之后，从雅间离席。
出来没多久居然撞见了白樽月，“你不该如此说的。”
这相当于自毁前程。
“侯爷，你我都明白古往今来官场内不可能彻底干净，有黑的地方自然有白，只是现在的槿国黑太多了，这样下去只会让槿国分崩离析，我以前苦读圣贤书只是为了能当上官，我也以为自己会属于黑色的那一番，但是我现在需要站在清色一方，否则，槿国不知道能屹立多久。”
“你做好选择了？”白樽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兰斯年重重的点头。
白樽月也跟着点头。
随后兰斯年对着白樽月拘礼，“多谢侯爷给下官这个机会，可惜下官未能珍惜。”
白樽月直直的看着兰斯年，琥珀般的眸子漆黑一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走吧。”
兰斯年颔首与他对上视线，欲言又止道，“侯爷不走？”
“我已无法抽身，你说的对，有黑就有白，一方过盛，难以自持，下一次或许我们就是对立面了。槿国要变得更好，不能没有压力……”
兰斯年却不这样认为，“侯爷，我觉得下一次我们不一定是对手。”
“是嘛？希望是这样……”白樽月喃喃自语道。
兰斯年与他告辞，转身离开之际，白樽月突然叫住了他。
“思邈，如果……我希望你能帮我照看樽星……”
白樽月没有说出如果什么，但是兰斯年却懂得他那一瞬间的意思，他没有转头看白樽月，蓦地一下阖上眼皮又睁开。
兰斯年没有回答，而是脚步不顿，径直离开了。
他不希望有这个结果，因为他知道他喜欢的那个小姑娘，有多么依赖她这个哥哥，他不希望以后会发生这样的事。
兰斯年却也不知道，白樽月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一种对兰斯年的试探。
他当然看出兰斯年对自己妹妹不对的情感，他作为兄长如何能忍受别的男人对自己妹妹的窥伺。
这一次不光光是为了偿还之前他失踪时对兰斯年的补偿，也是对他的考验。
没想到兰斯年此人比他想象中的决绝，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这样一个人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毕竟白樽月以后要做的事危险许多，他的妹妹不能受到伤害，也许兰斯年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兰斯年的反应也没让他失望。
白樽月收起思绪，抬起修长的手，推开了方才兰斯年逃出的房间，走进了这一方沉霾沼泽之中。
和这群官员不一样的还有另一批的人。
他们的看法却截然不同，这些人便是像轻车都尉这些官员。
他们普遍是看了话本之后，逐渐成为无明的书迷。
哪怕是知道了无明是叶郁芜之后呆愣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是迅速消化下来。
之后便反应过来开始狂喜。
“没想到这样的宿望（偶像的意思）之人，竟在我们之中！这是何等的荣幸啊！都怪我之前没有好好与无……叶大人处好关系，多要些墨宝！现在想来着实后悔。”
说此话的官员，长得虎背熊腰的，但是配上他的表情，看起来着实的滑稽，一点都与他那高大凶猛的身材不相匹配。
要不是周围顾及着同僚，他都想捶着胸仰天长啸，大声说着自己的不满了。
“得了吧你，之前不知道叶大人的另外一重身份的时候都没有办法靠近她，现在叶大人更是香饽饽了，多少人等着要她的芳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