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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能够针对自己身体症状的实验材料，只能是“自己”啊。
“所以这些东西都是他这些年的实验成果？”白川湫若有所思，“成功回溯的肺、回归跳动的心脏、恢复原来视力的眼睛……”
那些实验可能成功过，但出现在这里无疑是失败的结局。
“难道这些实验凑到一起，都满足不了他的愿望吗？”
“呵呵。”
琴酒还没有回答，另外一个似人非人的声音从他们的头顶上传来。
然后黑暗的中央，一块区域突然亮起来。
两人一同看去，果然看到了床上的老人。
老人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倚靠在那张大床上，被子的起伏却几乎看不出人形的痕迹，整个人的皮肤都在往下垂落，仿佛随时都会变成一具骷髅骨架一般，就连那双眼睛都浑浊得发黄发黑，看上去异常的恐怖阴暗。
这还是白川湫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身上直观地看到苍老的具象化。
苍老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正在将眼前人不断地往地狱里拖拽，却又无可奈何。
真是一个非常令人难忘的场景。
“虽然眼前的作品是我耗费了百年的心血才达成的，但那些并不能挽救我即将结束的生命。”
乌丸莲耶平静地说道。
“正如琴酒说的那样，我太老了，身体早就无法承受其他的外界刺激，可能仅仅只是麻药，就能够要了我的命。”
白川湫：“既然如此，你还做梦呢？”
“呵呵，人总是能够在绝境中逢生的，比如柯南。”
乌丸莲耶笑呵呵地说，“他简直就是神送给我的礼物。”
“神？呵呵，就怕这位真神你承受不住。”白川湫讥笑。
死神，怎么不算是神呢？
就怕乌丸莲耶受不住。
琴酒却不愿意有那么多废话，他只是抬起枪对准了乌丸莲耶。
“琴酒，你可要想好了。”
乌丸莲耶直勾勾地盯着琴酒，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带着贪婪和嫉妒。
也对，像琴酒这样的身体，想来是乌丸莲耶现在最羡慕的。
琴酒没有犹豫，果断开枪。
“砰——”
子弹脱离了伯莱塔，却在穿越人体残骸缝隙的一瞬间，他们面前的人体残骸砰然炸开，在半空中凝结成血色的肉墙，仿佛一副血腥又残忍的画卷，将背后的人完全包裹起来，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不对——”白川湫沉下声，眼眸一冷，忽地后退了一步，“那是假的！”
一把锋利的刀从后面斩断了血墙，直接奔白川湫的脖颈而来，却堪堪与他的喉结擦过。
而他身边的琴酒也察觉到危机，躲闪来人的攻击。
可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人抬手的动作。
“嗡——”
白川湫直觉不妙，转身就跑：“这是个陷阱——”
“轰——”
一道巨光从白川湫的头顶擦过，直接将他前的那块血墙击碎。
大量的鲜血以及残骸不断地从破碎的空间里涌出，仿佛泄洪一般淹没了整个场地，直接将现场变成了恐怖的血池，福尔马林的味道瞬间刺激得白川湫干呕几声。
“yue——”
这都不是血腥不血腥的问题了。
这纯粹是恶心得人起生理性反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