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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摸着下巴，缓缓问道。
“凡人吗？”
姜灵韵挑了挑眉。
“对凡人当然不可能有危险了。”
那太古秘宫对于凡人来说，靠近都不可能做得到，想要接近，就得先通过修士们设下的包围圈，任何靠近的凡人都只会被驱走。
而且，区区凡人，还是别去接近这种洪荒时代遗留的秘境。
说实话，不管里面有什么，凡人如果靠近那都会把自己的性命搞丢的。
所以最好就是别让凡人靠近就对了。
不过，顾公子如此修为的人物，也为这苍生中最不值一提的凡民考虑，当真是境界不同啊。
姜灵韵自认为也算是爱为天下普通苍生出头的。
但跟顾衡这种入凡到了极致的存在相比，还是显得太不足道了。
“是吗……那便好。”
顾衡点了点头。
既然姜宗主都这么说，那他就可以放心带小丫头出发了呀！
真有点期待那地方看着会怎样，说不定会深深地震撼他们。
姜灵韵其实觉得奇怪，以顾衡这通天达仙的修为，按理说昨晚的天地异象他是察觉得到的。
当然，除非他真的睡得很死。
这倒也不稀奇，像他们这等层次的修行者，其实很少会选择睡觉，不过顾衡既然入凡隐居，感悟凡人生活，那估计也得像凡人一样在睡梦中经历月落日升的。
如果他真想睡得安稳。
那肯定就屏蔽一切外界感知。
“……好，待会若有机会就再见吧。”
跟姜灵韵再闲聊了几句后，顾衡跟她分道扬镳，她立刻带着白菲儿，直接朝着天边飞去，快得很。
顾衡想了想，然后去街上买了些早点回来，跟秦伊瑶在院子里吃。
“丫头，我可算知道你今早上为什么那么‘懂事’了啊。”
顾衡吃着肉包子，看着正在小口喝粥的秦伊瑶，撇了撇嘴。
“嘿嘿，师尊还是懂我。”
秦伊瑶被戳穿了，也没不好意思，她的脸皮倒也还算厚的，毕竟以前当女帝的时候，不管听到什么事情都得宠辱不惊，除非是特别好笑的笑话或者特别恼怒的蠢事。
“反正你说不打算那么快回云灵城了，那我们就一块儿去那‘太古秘宫’看看好了。”
顾衡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昨晚他还在苦恼地想，该怎么样满足小丫头的玩性，去哪给她找个山水好景，让她可以想消磨时间，平稳心性呢，然后今早就……
顾衡吃着包子的动作突然间停滞了。
等等。
自己昨晚还再为此事苦恼。
今天居然就这么偶然地遇上了这种一座巨城拔地而起的奇观？
关键是“偶然”。
他可没本事让一座巨城拔地而起。
但是，系统有没有呢？
该不会，这又是系统听到了他的心声，然后……做出了行动吧？
“……啧。”
顾衡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眼前喝粥喝得开心的秦伊瑶，他再看看手里的肉包子，突然觉得这么好吃的肉包子突然就不香了。
他真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尤其是在知道，系统其实能够把“偶然”玩弄得如此活灵活现以后。
不过。
现在又不能想太多了。
反正那劳什子宫殿都已经出现了。
那就去看看吧！
看看，总没有坏处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