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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休闲区，沈楠悠透过落地玻璃看见他唇边的微笑，心口最敏感的位置仿佛被刀尖狠狠剜了一下。
他连工作都不忘和言熹聊天。
他一定是爱言熹的吧？
他没有骗她。
这样的陆明绪，让她想起昨天去他的家中，对言熹说的那番可笑至极的话。
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狭隘了？
事后回想起来，连她都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曾经她追求身体上的快乐，所以从来不会揣测陆明绪的心思。
如今她想要他的心，他的心却已经住了别人。
沈楠悠逼迫自己不要再看他。
她移开视线，走到窗边一口接着一口抿着苦涩的咖啡。
宋泽看出她的情绪，走到她的身边低声说：“沈总，您还是别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的好。”
沈楠悠自然知道他是善意的提醒。
她垂眸凝视杯中的咖啡，“宋泽，咖啡好苦。”
宋泽叹道：“沈总，是您的心里苦。”
沈楠悠愣了一下。
是这样吗？
她怎么没有感觉到？
可能是心里的疼已经超越了苦吧？
沈楠悠晃了晃脑袋，“去把我的药拿来。”
吃了药，她就能好受一点了吧？
宋泽取来药，沈楠悠吃进嘴里，发现药也好苦。
她轻抿唇瓣，用咖啡把药咽下去。
下午，竞标会继续。
薛氏集团比楚氏要先上台。
薛翊一番演讲下来，现场就有不少公司企业弃权。
薛家真是来势汹汹，根本不给别人一点可趁之机。
会场内很快就走了一半的人。
陆明绪面色平静地看着台上，同事小声讨论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薛翊亲自竞标，胜算不就更低了？我感觉我要失业了。”
“你这人怎么涨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啊？这种话可不能再说了，被小圳听到多不好。”
“实话实说罢了，祁圳再怎么有本事，能比得过薛翊？还是别太相信他。”
对于他们的话，陆明绪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刚去楚宗明身边做事没多久，会被怀疑是很正常的事。
如果他因为几句简单的话就愤怒或是放弃，那他当初就不会选择冒险去楚氏面试。
薛翊的演讲已经结束。
下台时，他若有若无地朝陆明绪的方向看了一眼，眸中有一扫而过的挑衅和轻蔑。
所有参与竞标的公司和企业，他唯一忌惮的就是楚宗明。
如果今天是楚宗明或是任州到场，那他可能还得多做准备。
但来的是一个在业界里没有一点名声的新人，这个标，他势在必得。
陆明绪保持淡然，抬手鼓掌。
下一家公司结束后，就是楚氏。
上台之前，同事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圳，千万别说错话，有不记得的地方给我们打手势，我们换人上去接替你。”
陆明绪没有拒绝，“好的。”
主持人宣布楚氏集团项目负责人上台，陆明绪站起身，在一众等着看好戏的眼神中提步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