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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桓思忖片刻，小声问道：“祁先生和沈总认识吗？”
提及沈楠悠，陆明绪心里就一阵烦躁。
“认识，但不熟。”
谢桓轻抿嘴唇，“祁先生，我跟在沈总身边，你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这种人？”
陆明绪神色微怔，他不明白谢桓为什么要询问他的想法。
他看起来很在乎吗？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情，“跟着沈总不是挺好的吗？想跟她共事的人并不少。”
谢桓唇边的弧度噙着苦涩，“祁先生，不是你想的那种。”
他心中压抑太久，似乎非常需要一个宣泄口发泄情绪。
“我我是被沈总包养的。”
男人被包养，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陆明绪只觉得古怪，他为何一定要解释得这么清楚？
是想听见有人说一句被包养并不是丢脸的事吗？
每个人做出的选择，都将由自己承担，别人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谢桓再次侧头去看陆明绪，却见他侧脸冷峻，并没有因为听见那句话而有半分惊讶。
谢桓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也许因为言熹是资助他读书之人的女儿，所以他下意识对言熹的丈夫也没多少防备。
此时他有些后悔，他就不该告诉人家这些。
谢桓思绪乱成一团。
就在他在琢磨该换成什么话题打破尴尬的气氛，魏川骂骂咧咧地从审讯室里走过来。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撬不开的嘴！”他狠狠呸了一声，满面怒容，“吸女人的血，算什么男人，窝囊废！”
闻声，谢桓和陆明绪同时站起身。
“魏警官。”
魏川点燃一根烟，“跟我来。”
走进办公室，他调出先前陆明绪交给他保管的证据，示意谢桓过来看看。
谢桓稳住呼吸，缓步走上前。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他看见被锁在笼子里的谢宁，他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再次变得无比激动。
他紧紧握住双拳，“人渣！”
魏川沉声询问，“确定这位是你的亲姐，对不？”
“没错。”谢桓毫不犹豫回答，“她是我姐。”
一想到谢宁在那种地方遭受折磨，他就恨不得要把蒋兵碎尸万段。
“行了，杀人是犯法的。”
魏川从他通红的眼中捕捉到了狠意，好心提醒了一句。
谢桓强迫自己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魏警官，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等。”魏川越过他看向后方的陆明绪，“姓祁的，谁带你去见识这种事的？”
陆明绪淡淡开口，“薛翊的小舅，薛建。”
“薛建？”魏川微微眯起眼睛，“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陆明绪凌厉的眉尾微微扬起，“魏警官认识这个人？”
“有一个嫁进豪门的姐姐，自己却混得跟个鬼一样，进去之前没少进来和我喝茶。”
魏川摸了摸下颌，眸中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冷意。
“从蒋兵的口供中有不少有用信息，我得再去整理整理，要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向金池动手，你们先回去吧。”
陆明绪点头，走出去后发现谢桓没跟上来。
他不禁回头看去，却见对方和魏川大眼瞪小眼，脸上有几分欲言又止。
魏川满脸不耐烦，“你还要干啥？”
陆明绪走回去，替谢桓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魏警官，谢桓的意思是，出任务那天，务必带上他。”
“你玩儿呢？”魏川当即大吼出声，看向谢桓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警察出任务，你当是去打仗，随便抓个壮丁去当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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