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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楠悠心里很清楚。
言熹深爱陆明绪，所以她为了陆明绪，永远也不会出现在陆明绪面前。
“去查记录确定一下。”
宋泽点头称是。
半个小时后，他重新推门走进。
“沈总，并没有查到言熹小姐离开海城的记录。”
沈楠悠签字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落笔，“那就别管了。”
陆明绪每天都被她监控着，他的任何行踪她都了如指掌，他不可能见到言熹。
办公室电话突然响起。
沈楠悠放下钢笔接听电话，“喂？”
“吃饭了吗？”
听筒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楠悠神色微怔，“明绪？”
“没吃的话，跟我吃个午饭吧，燃哥去岳城确认儿童医院进程了。”
这是没人陪着，才想到她了吗？
不过沈楠悠并不在乎这些。
她不会放过任何和陆明绪单独见面的机会。
“好。”
挂断电话，沈楠悠起身，“去明川。”
坐进她的车中，陆明绪按下车窗，随意将手搭在外面，在沈楠悠面前做出一副放松的姿态。
“很累？”沈楠悠问。
“累。”陆明绪看向窗外倒退的街景，“我下午不在公司。”
沈楠悠的脸色骤然一变，很快又恢复平静，“你要去哪？”
“你的人不是会跟你汇报？”陆明绪讥讽地笑了一声，“还用得着问我吗？”
沈楠悠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他的话。
抵达餐厅，陆明绪点了菜后将菜单推到沈楠悠面前，“自己来吧，我忘了你爱吃什么。”
他阴晴不定，忽冷忽热的态度让沈楠悠愈发笃定他是故意来折磨她的。
每次在她以为他们之间或许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有一点转机时，陆明绪总会突然收敛，又恢复到原本的冰点。
他倒是一脸无所谓，她的心和情绪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随着他七上八下。
比如现在。
这家餐厅，正是她以前带他来过的，他还用她的会员卡，打了薛翊的脸。
地点没变，期间倒是有很多东西已经时过境迁。
沈楠悠随便点了几道菜，坐在陆明绪面前垂下眼睫。
陆明绪靠在椅背上，“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跟楚总和楚夫人有过约定，每个月我都得去楚家庄园探望，今天正好到日子，你要是担心我借此机会搞小动作，你现在就把我带回云山居关起来。”
他说话时，锐利的视线紧紧盯着她的脸。
他故意激她，想看看她的态度。
提起楚宗明，沈楠悠自然没有阻拦的理由。
只是陆明绪这么说话，让她有些不悦。
“我似乎并未限制你的寻常工作，你大可不必把我当成囚禁你的恶徒，如果我想把你关起来，你没机会像现在这样和我说话。”
听着沈楠悠冷下来的声音，陆明绪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我只是跟你提个醒而已，省得你冲到楚总家里发疯，让我没面子。”
闻言，沈楠悠放在腿上的手悄然收紧。
他一口一个发疯，却不知道她疯起来的时候，全部都是因为他。
然而她不敢告诉他真相。
没有人会知道恨的人得了精神病后，会产生同情心理。
此时的陆明绪恨着她，她也没必要告诉他真相。
“几点结束？我让宋泽去接你。”
陆明绪冷哼一声，“你当我的助理是摆设？”
沈楠悠不怒反笑，“那就看你自不自觉了。”
说罢，她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杯沿掩盖住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