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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从他忙碌起来,这种感觉也就渐渐淡了,至少有一个月都未再出现过了,甚至昨日站在她住过的院前,看着那个空空的院子,这种感觉也并未再现。
他当时以为自己已经恢复好了,以为这一篇已经在他心里翻过去了,可不曾想
他知道那不是她,那只是个肖似她的身影而已,可就那样一个相似的身影竟也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勾住了他的心,让他突然就乱了方寸。
为什么?
为什么他就是忘不掉?
忘不掉她在月下的清冷,忘不掉她如月下芙蕖般的恬静,忘不掉她跪地求和离时的纤柔脆弱,还有给他下毒时的步步为营,更忘不掉她跟他撕破脸时如小米辣般的活色生香,还有那拿了和离书扭头就走的果断决绝
他本该怒本该恨的,要知道他活到现在,可从没被哪个女子如此对待过。
可此时此刻,他空空的心口只有想她两个字在不住晃荡,晃得他再也没有力气去恨她怒她。
是的,他想她了,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真的是在想她。
他想念跟她那为数不多却每每都能让他失了方寸的拥抱亲吻,想她略带薄茧的双手落在他掌心时的柔软与温度,想她身周淡淡的清苦药香,那如被晨露浇灌过的澄净双眸,还有那婉约的笑那如缎般的发
不,他不能再想下去了,可见鬼的是他根本就控制不住!
他不仅控制不住,还开始恨这样的点滴太少。
是啊,为何只有这么少?少得根本就填不满他不住变大的空洞心口,哪怕此时他刻意去想自己与另一个女人之间的亲密缠绵也丝毫没有用处。
他手指渐渐蜷缩起来,握紧,头砰地一下靠到车壁上,痛苦地慢慢闭上了眼。
原来原来他对她早已是欲壑难平
车停了,同僚来了,听着同僚的呼唤,他不得已缓缓睁开了眼,在这无尽的空虚中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步子下了马车。
同僚见他脸色不佳,关切问候。
他只得强颜欢笑安慰回去,如行尸走肉一般跟着走到雅间,又继续强颜欢笑地跟对方说说笑笑推杯换盏。
待一满盏浆液下肚,五脏六腑顷刻灼烧起来,心口的空与痛在这一阵灼烧中似乎渐渐变得没那么明显。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古人果然诚不欺他!
既然欲壑难平,无物可平,那便用这一杯杯的杜康来平吧。
贺怀琛想着,伸手提起酒壶,给自己给同僚满满斟上一杯。
同僚欢喜,继续大说特说,他挂着假笑听着,对一句他根本就没听清的话大赞了声好,随即举杯将杯中火辣辣的浆液一把灌进了喉中,只盼着这一杯接一杯的酒水能将他空得发冷的心口渐渐填满。
同僚得了称赞,又见身旁人豪爽敬酒,心情愈发雀跃,转而也开始恭喜对方督建有功得圣上赞赏,连连主动斟酒敬酒。
两人喝了一杯又一杯,结果喝着喝着,同僚才发现这人似是一直都在自己灌自己酒,不要命似的一杯接一杯地灌,桌上的菜却是一口都没有吃。
他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忙开始出言相劝。
“无妨,本侯本侯今儿个高兴高兴”
贺怀琛打着酒嗝,大着舌头,断断续续说完,又唰地仰头闷完了满满一杯,也终于将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随之忽地力气一泄,咚地一声上半身重重跌在了桌上。
随着这一声“咚”,他手里的酒盏,桌上喝空的几个酒坛,全都咕噜噜跟着滚到了地上。
地上铺着毯子,酒坛落地却并未摔碎,也因此并未惊动他处惹人非议。
然这一地的狼藉加上这醉倒的一滩烂泥,却足够惊动了这请客的同僚,也足矣让这同僚看傻了眼。
什么事能高兴成这样啊?
同僚半睁着朦胧醉眼,满心不解地伸手推了推。
贺怀琛闷哼着抬手将他的手挡掉,同僚见了,知道今日这饭是只能到此了,无奈摇了摇头,只得结了账将下人唤了进来。
青柏从未见过自己主子喝成这样,看着喝成一滩烂泥的主子当即就吓了一跳,随之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对方下人的帮助下将自己主子扶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