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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将主子放到床上,两人早已累瘫,青柏扶着床架大喘了几口气,想起傍晚时自己送过的信,只得先让青松照顾着主子,自己则喘着气跑去与春阁再送信一回。
彼时与春阁中,温玉燕左等贺怀琛不来,右等贺怀琛不来,终于坐不下去,发话让温嬷嬷出去打听,刚好就跟急着过来说明情况的青柏碰了个正着。
听说对方是来传侯爷口信,温嬷嬷忙将人领到花厅。
温玉燕闻信急急赶了过来,听罢青柏一通禀报,得知贺怀琛跟同僚一起喝醉了酒,已被扛回到了酌言堂去,她当即就站起身,焦急吩咐起来:“嬷嬷,你帮我准备衣裳,我这就过去照顾侯爷。”
她理所当然地道,说着就要抬脚往酌言堂去。
青柏见状头皮一紧,忙恭敬拦下,“姨娘请留步,其实侯爷之前已经跟小的交代过,说是如果他喝醉了就将他送回酌言堂,由小的跟青松两人伺候着歇下就行。侯爷让姨娘您不用管他,自己好好歇息便可。”
温玉燕神色微冷,眸底划过不悦。
“这是为何?”
她暂时按耐住脾气冷道。
青柏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愠怒,却半点儿不敢让开,只得继续硬着头皮瞎编:“侯爷向来怜惜姨娘,大约是担心自己酒醉之后会闹得姨娘您无法安歇,故而如此安排。方才侯爷已经吐了两回,小的伺候着服了醒酒汤,又擦洗换衣收拾了一番,爷这下已经歇下,姨娘您不用担心,还请早些安寝。”
温玉燕从没见过贺怀琛喝得不省人事,还真不了解贺怀琛一般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如何安排,此时听着,心中虽依然存疑,脸上的不悦却已渐渐消散了些。
她扯了扯手中帕子,不情不愿地道:“既如此,那你们就先好好伺候着,若有任何事就遣人过来说一声。”
青柏如蒙大赦,半刻不敢多留,连忙应诺离开。
温嬷嬷为了主子早上的吩咐已经等了青柏一整日,此时见青柏要走,忙亲自将人送了出去,边走边悄悄打听贺怀琛昨日的情况,待走到不显眼处,又飞快将早就备好的银锞子塞给了对方。
青柏上回收银子放温玉燕进书房就被主子罚了一回,想起主子所说若再有下次就直接发卖的警告,此时见这被强塞过来的银子,只觉是看见了什么张嘴要咬自己的毒蛇一般,当即就脸色一白,飞快往旁侧退开了一大步。
只是这院里的人他是不敢得罪的,稳了稳情绪后又连忙做了一揖,低声回道:“小的只知侯爷昨日下值回来在大门处碰见了大夫人,两人聊了两句。之后侯爷就回酌言堂换了衣服往老夫人那边请安去了,至于其他的,小的一概不知。无功不受禄,嬷嬷这银子还请快快收回,侯爷那边还等着人伺候,我就不久留了,告辞。”
说罢头也不回,三两下就跑出了与春阁的院门。
温嬷嬷被这番操作看得一愣一愣,待人跑没了影儿,她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银锞子,一脸的莫名奇妙,只得莫名其妙着急急回到了屋里。
“也不知青柏这是怎么了,老奴才将银子塞过去,他见了立即就弹开了老远,好像那银子会咬他手似的。”
温嬷嬷疑惑道,说着叹了一气,“看他这样,往后怕是再难从他那儿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温玉燕心知青柏是因上回收她银子给她放行进书房的事被贺怀琛罚了,因此吓破了胆,不觉就冷哼了一声,“胆子真小,也罢,不找他找别人便是,那么多人,总能打听出些什么来的。”
见主子心情不佳,温嬷嬷也不敢再多嘴,忙弯腰应了声“是”,随之看了眼桌上早已凉透的川贝炖梨,当即就替主子心疼起来,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
温玉燕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不觉心口一堵,烦闷地皱了皱眉,“撤下去吧,今晚是吃不成了。”
想起贺怀琛的情况,她心口烦闷愈盛,扯着帕子抱怨,“也不知是为了何事,竟把自己喝成这样。”
温嬷嬷知道主子嘴上虽在抱怨,心里却是担心着的,便忙笑着宽慰起来:“侯爷督建行宫立了功,最近肯定有不少人想要恭贺,应酬起来你一杯我一杯,一时间不注意喝多了也是正常。”
温玉燕听着,却被这话引着想到了什么,突然就警觉起来,忙朝温嬷嬷低声吩咐:“你去打听下侯爷今晚到底是跟何人去喝了酒,再弄清楚侯爷今晚去的芙蓉居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是光吃饭的,抑或是还有其他什么。”
温嬷嬷微怔了下,随之就明白主子这是又醋上了。
她心中叹气,看着越发爱钻牛角尖的主子,总感觉迟早会出事,想劝又怕劝得太多会惹主子厌烦,只得闭着嘴兀自焦急。
唉,罢了罢了,还是过几日再找机会委婉说上两句吧。
温嬷嬷想着,应下吩咐,端着那碗凉透了的川贝炖雪粒心情惴惴地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贺怀琛终于酒醒,摸着隐隐作痛的头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