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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到这个话，都以为华睿渊是怕了，已经在服软。
要是木婉清在场，就会知道，这是在逼迫华尚书做选择。
华泽涛自然知道，只要状告到衙门，这罪名和污点就会跟随华睿渊一辈子。
刚才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等现在稍微冷静下来，还是打心底里面不愿意父子俩走到那种境地。
周围一起跟着来的，方氏和柳姨娘见状，就知道华泽涛心软的病又犯了。
方氏暗戳戳的给柳姨娘使了一个眼色，柳姨娘被逼无奈，只能开口道：“睿渊，再怎么说我们也是长辈，你今天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分了。还不快道歉，然后给你父亲低头认错，这件事情也就算是揭过了。”
听听，这话说的多漂亮，不知道内情的人，肯定会以为是华睿渊的问题。
“不知道柳姨娘是用什么身份和我说话？”
柳姨娘没有听出其中的含义，理直气壮的说道：“自然是姨娘的身份了，虽然我不是正室夫人，但是睿渊也是庶出，有些话姨娘还是能说得的。”
华睿渊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以为是贺家姨娘的身份呢，看来姨娘对父亲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此言一出，柳姨娘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就连方氏都有一丝惊讶的看着华睿渊。
没错，是惊讶华睿渊怎么会知道，而不是震惊柳姨娘的事情。
华睿渊讥笑道：“看大家的反应，母亲也不是全然不知情。”
华泽涛反应再迟钝，现在也明白了华睿渊这话里面的含义。
但是男人都是爱面子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华睿渊就这么大咧咧的说了出来。
华泽涛的面子上怎么都背不住，只能阴沉着脸反驳：“放肆，柳氏再怎么说也是也是你的长辈。你作为晚辈，不尊重就罢了，还血口喷人。今天我一定要教育教育你。”
“是不是真的，柳姨娘自己应该很清楚。要是手里没有十足的证据，这话我可不敢乱说。”
村长等人没有想到猛然听到这么大的瓜。
急忙组织着陡石村的村民回去，别在听了。
看到周围的人纷纷散去，华泽涛才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此刻的柳姨娘已经被拆穿，吓的脸色苍白。一句话都不敢说。
只是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方氏，而不是华泽涛。
柳姨娘心里很清楚，华泽涛现在为了自己的面子，所以维护她。
等回了陡山村的时候，她怕是会被打死。
想到这柳姨娘抖的更加厉害了。
至于找贺家二老爷帮忙？
柳姨娘是万万不敢的，因为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打听过了。
贺家二夫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和方氏不同。
毕竟有主仆的情谊在，她的日子也不至于过得太差。
要是被贺家二夫人发现了，她恐怕是会被华泽涛给发卖了。
整个陇尚县都不用乐意打听，谁都知道贺家二老爷之前养的外室莫名惨死家中。
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凉透了。等午作验尸的时候才发现是一尸两命。
这件事情整个陇尚县都传的家喻户晓，这贺家二夫人的恶名也就被传了出去。
华睿渊：“不想干什么，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华泽涛：“但是你们是我的儿子，一家人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一家人？爹怕不是忘了，我们这一房什么时候在其他人眼里是一家人了？要不是流放这一路上，你们发现还有利可图，恐怕现在只会当我们不存在。”
华睿渊这话直接就是将华尚书脸上的遮羞布撕了下来，一点情面都不顾。
“你…你…都是一家人，以前的那么一点点小事，至于惦记到今天吗？”
“至于，毕竟我娘死了，其他人还活的好好的。至于我娘的死因，相信你们都心知肚明。在我对你还有最后一点父子之情的时候，带着你的家人离开。”
华泽涛听到华睿渊提到了云姨娘的死因，在场的三人，眼神都在闪躲。
方氏刚想张嘴，华睿渊就转过来，直视着方氏的眼睛道：“不知道方氏觉得如何？”
其实关于云姨娘的死因，全都是华睿渊的猜想。
今天只是想试探一下，但是没有想到一试探就被试了出来。
想到原主之前过的日子，还有最后的死因，和这一家子的冷漠都有关系。
华睿渊直接就叫方氏，而且不是母亲，其实就是想看看方氏的表情。
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估计华睿渊的猜想已经距离真相不远了。
方氏原本是想为自己辩解一二的，但是看到华睿渊面无表情的脸，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华泽涛还是想最后挣扎一下，“睿渊，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做不得数的。”
华睿渊感受着心底的悸动，知道这是原主留下来的来的情绪。
“我有能力将这些猜想都查清楚，但是我没有，父亲知道是为什么吗？”
被华睿渊这么一反问，华泽涛也不知道该怎么张口。
看着在场的人都各怀鬼胎，华睿渊只觉得悲哀，为原主悲哀。
“貌合神离，原本就不是亲近的人，现在还要勉强生活在一起，假装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父亲真觉得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不管父亲怎么想，怎么做。儿子都是一句话，我只会做到我份内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你们也不用算计，我即便是死，也不会同意你们来打扰我现在平静的生活。”
华睿渊说的很平静，就像是这件事情的主人公不是他一样。
华泽涛瞳孔地震，没有想到华睿渊会说出这么重的话。
“即便是死，你也不想一家人团聚？”
华睿渊抬起头，就这么坚定的看着华泽涛，“不错，即便是死，也绝不回去。”
方氏和柳姨娘面面相觑，现在她们两个都有把柄在华睿渊的手里。
虽然不确定华睿渊有没有证据，但是现在确实不好实施她们原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