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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已经在指挥工人,把牌匾挂在纪家门头上的纪言一,纪芙芙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
纪言一说要出去定做牌匾的时候,她还以为纪言一要搞什么创业,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挽回自己在纪彦潘夫妇面前的形象。
她原本还觉得奇怪,因为纪家虽然在吃穿上都短不了她们,但是给的都是信用卡的副卡,根本刷不出现金的那种,平时的消费短信还会发到纪彦潘的手机上。
平时出去消费倒还好说,像是开公司、租房子这种需要用到现金的事情,不找家长要钱根本办不了。
可按照系统的监控,纪言一回来之后就没开口要过钱,连之前绑定的副卡都没有过消费。
她哪里来的钱开公司?
正疑惑着,就看见纪言一带着一辆货车,把牌匾给拖到家里来了。
给纪彦潘打过电话通了消息,纪芙芙佯装着急的上前:“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要在家里做生意吗?爸爸他不会同意的。”
纪言一头也不回:“关他什么事?这是我的洞府。”
“……”纪芙芙不由得沉默,心想疗养院是把她的脑子给养坏了吗?
这都什么有的没的?
纪彦潘要是听见这番话,肯定要被气死的吧!
纪言一却半点没把纪芙芙说的话放在眼里,继续指挥着工人把牌匾挂在了大门的正中央。
她倒也不是无的放矢。
她看过原主的记忆,这栋别墅是原主的外婆去世之前,就记在她的名下的,所以可以说只要纪言一活着,这栋房子就跟纪彦潘和詹玉静没什么关系。
纪芙芙就更不用说了,她本身就和这个家庭没有任何联系。
要不是看在当初收留她是原主的意思,她身上还有许多有趣的现象,纪言一早就把人赶出去了。
家里的管家在听说纪言一要在大门口挂招牌的时候,就已经很崩溃了,怕被主家责罚才去找来纪芙芙,结果没想到纪芙芙竟然也没能拦住人。
眼看着那牌匾就要这么挂上去,他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办啊!芙芙小姐,你快劝劝言一小姐,纪总回来要是看到家里被弄成这样,肯定要大发雷霆的!”
纪芙芙暗道这是纪言一自己作死,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还恨不得纪言一再过分一点,最好等纪彦潘回来之后,看一眼就直接气到把她赶出家门。
不过她平时在这些佣人面前也都是一副乖巧模样,管家都求到她面前了,她自然也没什么好说,只得假惺惺的上前劝说:“姐姐,这样真的不行的。你要开公司做生意,我去跟爸爸妈妈说说,再不行的话,去找临嘉哥他们商量一下,大家一起给你凑点钱开。你别弄在家里了……”
话说到一半,她顺着纪言一的视线抬头看了眼牌匾。
那是一块造型古朴的木制牌匾,上头龙飞凤舞的写下了“无相宗”三个大字,也不知道用的是哪个大家的字迹,大气磅礴又不失凌冽风骨,还怪好看的。
她从系统兑换的技能很多,下意识的品鉴了片刻。
就见一个好似牌匾店老板的中年男人跑了过来,肥胖的肚子一颠一颠的,紧张的抹了把没剩多少的头发,小心翼翼递过来宣纸和毛笔等一应东西。
去年纪芙芙为了证明自己不比纪言一差,参加过书法比赛,当时也上过电视震惊过一片评委的,下意识就以为对方是要给自己的。
谁知道手刚伸出去,牌匾店老板眉头一皱,立刻宝贝的将东西收了回去。
“哪儿来的小孩,边儿去。别弄坏了我珍藏的红星生宣和油烟墨!”
拉着脸刚说完,又谄媚的递到纪言一面前:“这位……小先生,先前说好的赐字,这牌匾就当免费送给您了。”
纪芙芙:“……”
她脸色瞬间涨红,跟被人硬生生抽了十几个巴掌似的。
然而不论是牌匾店老板还是纪言一,没有一个人在乎她是什么想法。
纪言一接过宣纸和笔,就近往旁边花坛上一铺,随手写下几个大字。
老板口中宝贝得不行的生宣和油烟墨,就这么被铺在凹凸不平的花坛上,他却半点不见心疼,眼看纪言一写好了字,火速冲上去护住,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他看着这几个字,像是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珍而重之的看了半天,连连点头:“好字,真是好字!”
纪言一却神色淡淡,仿佛几个字换来免费牌匾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毕竟她从前在修真界给人算命,别说写字了,就是口述,那也是一字千金的存在。
还是太穷了!
纪言一心中感慨在这个世道真的好难,转头一看工人已经将牌匾安装好了,但只是随手擦拭了一下浮灰,并没有细心对待。
她不由回头,看了纪芙芙一眼。
纪芙芙:“?”
纪言一朝她招手:“你来得正好,以后这牌匾就由你负责擦拭了。”
纪芙芙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么无语的时刻,刚要开口,又被纪言一堵了回去——
“你在我的洞府白吃白住两年有余,本来应该让你还钱的。不过……”纪言一上下打量纪芙芙片刻,失望的摇头,“看在你没钱的份上,就以工抵债吧。”
纪芙芙:“……”
管家这下是真的要哭瞎,眼看纪言一都开始吩咐上纪芙芙了,只好硬着头皮给纪彦潘打去电话。
纪彦潘接到前一个电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此时听见管家讲述完家里的混乱情况,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奈何他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隔壁市找那姓王的,也没空回去,只能隔着手机崩溃大喊:“你把手机给她!”
管家如蒙大赦,立即将手机递给了纪言一,眼巴巴的看着她:“言一小姐,先生的电话。”
纪言一看了看他,接过手机,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纪彦潘怒喝:“纪言一!我们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气我?快点把那狗屁什么宗从我的院门上拆下来!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纪言一顿了顿。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被纪彦潘的怒火吓住时,她疑惑的开口:“这怎么会是你的院门?我自己的洞府,挂上我无相宗的牌匾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