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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江南,本该是一片丰收景象,却处处可见流离失所的农民。
赵明远走在杭州城外的乡间小路上,看着道旁衣衫褴褛的流民,心情格外沉重。
\"老丈,\"他走向一个带着孩子的老农,\"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回老爷的话,我们是从湖州逃难来的。\"老农叹息道,\"今年税收太重,交不起地租。地主老爷把我们的田地都收走了\"
赵明远正要详问,忽见远处烟尘滚滚,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不好!\"老农脸色大变,\"是霸山寨的马匪!\"
话音未落,马匪已至近前。为首一人提着长刀,凶神恶煞:\"识相的,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赵明远挡在流民前面:\"这些都是逃难的百姓,哪有什么值钱东西?\"
\"哼!\"那匪首冷笑,\"没钱也得交!让他们卖儿卖女,也得孝敬大爷们!\"
\"大胆!\"赵明远厉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行凶!\"
\"呦?\"匪首打量着赵明远的装扮,\"看你一身绸缎,倒像个富商。也好,今天就拿你开刀!\"
说着,挥刀便砍。谁知赵明远身形一闪,已经避开刀锋,同时右手一探,已经扣住了匪首手腕。
\"你\"匪首大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赵明远一个擒拿手摔下马来。
其他马匪见状,纷纷抽刀围上。但赵明远武艺高强,三下五除二就打倒了几个。剩下的马匪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走。
就在这时,道旁树林中突然冲出一队官兵,为首的正是杭州府尉陈志远。
\"都别跑!\"陈志远厉喝,\"我们已经包围了这里!\"
马匪见状大惊,纷纷弃马投降。
\"赵大人,\"陈志远抱拳道,\"多亏您配合,这伙祸害百姓的马匪总算是抓住了。\"
原来,赵明远此行是专程配合官府捉拿马匪。这霸山寨的匪徒近来在杭州一带作恶多端,专门抢掠流民,甚至贩卖人口。
\"带回去审问!\"陈志远命令道。
那匪首被拷上锁链,却狞笑道:\"就算抓住我们也没用!现在到处都是流民,早晚会有更多人落草为寇。这可都是你们新政逼的!\"
赵明远走上前,冷冷道:\"放肆!新政减轻百姓赋税,怎会逼人为匪?倒是你们,不知收了哪家地主的好处,专门祸害流民!\"
匪首脸色一变:\"你、你胡说!\"
\"胡说?\"赵明远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在你们寨中搜到的。原来是湖州的柳家请你们专门抢掠流民,好让那些失地农民无处可逃,只能继续给他们当佃户!\"
\"什么?\"一旁的流民们顿时哗然。
陈志远接过信件,冷笑道:\"难怪这些马匪专门针对流民。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大人,\"老农跪下哭诉,\"那柳家就是夺走我们田地的地主啊!他们强收重税,我们交不起,就被赶出来。现在又派人追杀我们\"
赵明远扶起老农:\"老丈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柳家的恶行,朝廷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可是\"老农犹豫道,\"柳家权势滔天,有钱有势,我们这些穷苦人\"
\"正因为如此,新政才要整治这些豪强世家!\"赵明远正色道,\"否则,永远都会有人利用权势欺压百姓!\"
夜色中,一支人马正在快速向湖州进发。赵明远带着陈志远和两百精兵,星夜兼程。
路上,不断有逃难的百姓迎面而来。
\"老爷救命啊!\"一个老妇人哭诉道,\"柳家的家丁在到处抢掠,还放火烧了我们的房子\"
\"柳家这是要把流民赶尽杀绝啊!\"陈志远愤怒道。
赵明远安抚了流民,继续赶路。就在离湖州还有二十里时,远处忽见火光冲天。
\"报!\"一名斥候飞马而来,\"柳家正在焚烧农田,说是要让这些刁民无处可去!\"
\"畜生!\"赵明远大怒,\"传令下去,全军加速!\"
当他们赶到时,只见一片狼藉。柳家的家丁正在四处纵火,不少农民被捆绑着跪在地上。
柳家家主柳彪正骑在马上指挥:\"把这些刁民都抓起来!敢告官是吧?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住手!\"赵明远厉喝一声。
柳彪回头一看,冷笑道:\"哟,这不是朝廷的新贵赵大人吗?可惜,这里是我柳家的地盘,就算是朝廷命官,也管不着!\"
\"大胆!\"陈志远拔刀,\"你这是公然抗命,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哈哈!\"柳彪狂笑,\"我柳家在湖州经营百年,有的是人脉。你们这点人马,也想管我们的事?来人,给我打出去!\"
数百家丁举着兵器围了上来。
赵明远冷冷道:\"柳彪,你勾结马匪、欺压百姓的罪证,我们已经掌握了。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证据?\"柳彪不屑一笑,\"就算有证据又如何?这些贱民的命,在我眼里连草芥都不如!\"
话音未落,赵明远已经纵马冲出,直取柳彪。那些家丁想要阻拦,却被陈志远带人杀开一条血路。
\"保护家主!\"柳家的护院总管挥刀迎上,被赵明远一掌击飞。
柳彪见势不妙,转身就逃,一边喊道:\"放火!放火!烧死这些刁民!\"
几个家丁立即举着火把,就要向那些被捆绑的农民身上扔去。
\"休想!\"陈志远飞身上前,连劈数刀,将那些家丁砍倒。
官兵们也纷纷上前,解救被捆绑的农民。那些家丁见主子逃了,顿时群龙无首,四散而逃。
\"别让柳彪跑了!\"赵明远策马追击。
柳彪逃入一座大宅,正是柳家的庄园。他慌不择路,冲进一间密室,却见里面已经有人等着。
\"谁?\"柳彪大惊。
烛光下,一个老者缓缓转身:\"柳孙老爷,这么急着要走吗?\"
\"是你?\"柳彪认出了来人,\"你不是盐商同气会的\"
\"不错。\"老者冷笑,\"事情已经败露,柳老爷准备就这么一个人逃走?那我们这些合作伙伴怎么办?\"
\"我\"
\"既然如此,\"老者突然抽出一把短剑,\"那就请柳老爷永远留下来吧!\"
\"不!\"
一声惨叫过后,密室恢复了平静。当赵明远破门而入时,只见柳彪已经倒在血泊中,而行凶者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