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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希望陈今宜吃这些苦。
陈今宜深吸一口气，注视着郗闻洲地说：“现在当飞行员也是我的梦想。”
得益于陈耕年从小就有参军飞行员的梦想，后来长大真的实现了，每次休假回家拉着她分享飞行经历。
那些经历就像是无意间洒下的种子，悄悄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她当初也考虑过复刻哥哥的人生经历，报考空军招飞，但因为没达到要求，被刷了下来。
后来出国留学，她仍然对这段经历耿耿于怀。
浏览国内航司招收女飞行员的新闻时，她看到天羽在多年前发布的关于“扬帆计划”的宣传视频。
有一句话至今令她印象深刻。
——你可以是立于高墙之上的凌霄花，也能是翱翔蓝天的自由鸟，你永远是你自己。
既然男人都能做飞行员，为什么女人不行？
她偏要做得比他们都好。
郗闻洲沉默半晌，仔细看陈今宜的神情，想分辨她是认真还是玩笑。
“今宜，当飞行员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陈今宜耸肩回答。
“当初我做固定滚轮和旋梯训练的时候，呕吐物都能咽下去，还有什么苦是我不能吃的？”
她目光定定望着郗闻洲：“闻洲哥，我又不是小孩子，现在能自己做主了。”
郗闻洲盯着她看了会，索性想开，也懒得多管闲事。
他懒洋洋道：“行，随你。但是有一点，我要事先声明。”
“哥，我发现你这人特较真儿。”
郗闻洲说：“下次飞完本场记得通知我，不想下次咱俩又在驾驶舱偶遇。”
两人闲聊的时候，祝卿佳正好带着助理现身飞行部。
走出电梯，在走廊上撞见郗闻洲和陈今宜两人在说话。
祝卿佳迟疑了下，停住脚步看过去。
“说来也挺巧的，那天晚上去接我妹，正好在店里看到郗机长，和他一起吃饭的就是这个女飞。”
孟应时顺着视线看去，轻描淡写道：“没想到他们竟然也认识，看起来关系挺不一般的。”
她顿了顿，才问：“你怎么没跟我说？”
孟应时愣住，迟疑道：“我以为郗机长会告诉你。”
听着这话，祝卿佳眸光微闪，视线不经意间落到郗闻洲的背影上。
那晚住在他家的人是陈今宜吗？
他们是什么关系？
祝卿佳顿时觉得呼吸不顺畅，直接朝着郗闻洲缓步走去。
听见脚步声，陈今宜和郗闻洲同时转头。
正好，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碰。
郗闻洲看她，唇角勾起笑意：“祝总大驾光临飞行部，有何贵干？”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三步。
祝卿佳面无表情看他：“是我来的不凑巧，打扰到郗机长风花雪月了。”
话落，郗闻洲眉心一跳：“你在说什么？”
祝卿佳：“麻烦郗机长做个人吧，不要看到公司来了女飞就想着招蜂引蝶，传出去只会让公司名声受损。”
郗闻洲瞬间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又气又乐：“我除了你之外，还能招惹谁？”
这会除了孟应时之外也没外人，他直接点出两人的关系。
场面瞬间陷入僵持。
陈今宜看了眼郗闻洲，又看向祝卿佳，总感觉两人气氛有些诡异。
张了张唇，正想开口解释。
祝卿佳不高兴地冷笑一声，绷着脸色说：“招谁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只留下一道高冷的背影，头也不回地走了。
郗闻洲：“……”
他早就对祝卿佳最近的反常行为有所察觉，对自己态度忽然冷淡，一时又找不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