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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恰恰知道殿下对这位娘娘是什么样的感情,这点可笑的疑虑转瞬间被打散了去。
那末,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一股不安和沉重萦绕在众人心头。
…
宽敞华贵的马车里,沈骊珠被太子放上软榻间,榻色铺着墨裘,上面沾染着淡淡龙涎香的气息,华艳又冷冽,那样霸道地弥漫入骊珠的鼻息。
她额发微微湿潮,无意识地咬着唇瓣,睁开眼视线恍惚了一瞬。
这并非她素日以来坐的那辆马车,而是太子的。
她身下躺着的软榻,也是他的。
像是提前预判到骊珠要挣扎起身,李延玺抬手按在她肩上,语气低沉地道,“孤知道,你不想待在这里,方才一时情急却是忘记了,不过,就算你心里再不愿,也等御医替你看过,孤再送你回那辆马车,行么?”
说罢,太子玉白的手指抚过骊珠唇角,动作轻柔,不含多少暧昧,那双狭长墨眸里透出心疼。
无人知道,刚刚她在他怀里,嘴里咳出血来,他心下是多么的害怕。
是,害怕……
就跟当年,母后死去时一样。
这样的心境,多少年没有过了?
记不清。
彼时他尚年少,稚鸟羽翼未丰,可以有一刹的软弱。
但是现在,像软弱、害怕、逃避这种情绪……
却是不应该的,不是么?
还是说——
在他心里,她已经逐渐变得与母后一样重要?
所以,见她有事,便生了怖,是吗?
…
沈骊珠咬了唇,还未回答,御医便至。
还是上回千金台的那位御医。
只不过,上次他就未看出“情丝绕”就是“相思蛊”的关窍,只当骊珠中了粗浅却性烈的春/药。
所以,这回探脉也没探得出个所以然来。
只颤巍巍地道,“娘娘这脉象,着实古怪得很哪,气息紊乱,似病,却又不似病……”
李延玺眉眼冷冽,抚了抚骊珠微湿的额发,嗓音微厉地道:“可是她在痛。你就告诉孤,能不能治好她?若是治不好——”
像是下一句就要说出什么令人陪葬的话来。
然而,手背却忽然被女子的手覆住,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李延玺,不要为难他……”
她声音虚弱,唤着他的名。
哪怕只是为那御医求情,哪怕明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该,却还是叫太子心里猝然弥漫出一抹惊喜。
反手将女子素手裹入掌心,重重地握了住,李延玺低声道,“好,阿姮,只要你好起来,孤答应你。”
御医却为这位侧妃娘娘对太子的称呼吃了一惊。
哪怕是正妃,按照规矩,也得恭恭敬敬地称自己的夫君一声“殿下”,自唤“臣妾”或“妾身”。
观这二人的称呼,倒更像是一对民间的恩爱夫妻。
太子殿下口中阿姮,应是这位侧妃娘娘的小字。
而侧妃也直接叫着太子的名字。
要说这二人恩爱,他们之间的气氛却似有种古怪。
但,太子很宠爱侧妃,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见她痛楚,太子蹙起的眉眼间也拢着心疼,那样的眼神胜过言语万千。
御医想,若是他或者旁人都治不好这位娘娘,恐怕会有很多的人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