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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乌时抱着竹笋带着两个兽崽回山洞的时候,白时才勉强地扯了嘴角,露出有些难看的笑脸。
看着哥哥这副表情乌时还以为哥哥受欺负了,转身瞪着角野,还不忘细致的给手中的竹笋剥壳。
将小黑熊弟弟紧紧抱在怀里,吃着特意给他剥的竹笋,白时内心突然平静了,不再陷入消极抵抗。
角野见此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幼崽不开心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些难过。
鸿云和羽石两个兽崽默默站着,就像两只不安的小鹌鹑,一句话不敢说。
看到两个兽崽这样,白时赶紧拿出的剩下的包子一崽给了一个。
两个兽崽咽着口水摇头拒绝,鸿云指着地上的一部分竹笋大胆的表明了他们的来意,“白时哥哥,这个包子兽崽吃过了,不能要你的食物,兽崽只是想来看看木架,这些竹笋都给白时哥哥。”
两个兽崽羞涩忸怩,就是不接白时递来的包子。
那个木架早就被他放回原位,木桶一类的他也摆放整齐了。白时摸摸小黑熊,温柔问道:“乌时,愿不愿意两个兽崽去看看你的小窝?”
哥哥又笑了,小黑熊才放下心。
“你们跟我来吧。” 玩了这些时间,乌时和他们已经是朋友了,自然是愿意的,他原本打算的就是带他们来看自己的小窝,以后他们也能睡一样的小窝。
时间飞速流逝,白时只觉得转眼便到了下山的时候,实际上三筐泥果在两人的努力下已经全部变成了粉液。
山下热闹非凡,部落里的兽都在平原上迎接狩猎队的平安归来。
平原上的一排大石锅依旧沸汽盈天。
原来分散的火堆变得井然有序,以大石锅为界,宽阔的一侧用小石块圈起一个巨大的圆形火堆,柴块竖立码放,还未点燃;左右两侧摆放着一块巨石;四面也是大致圆形的小火堆,层层向外扩散。
圆形大火堆旁空无一兽,其他的火堆三三两两的兽围坐。
整个平原被画成了一个怪异的符号,散发一阵沟通天地的架势。
原主记忆中林熊部落的祭祀可没这么隆重。
白时这会就得下山,大祭司和重石首领正在山下等他,角野祭司更是一直在他身边。
没下来前白时不知道为什么下来这么早,下来后看到遇上的兽人才明白,原来是他需要被装饰一下。
脸上画着红色的纹路,从额头到下巴,一道道头粗尾细的半椭圆弧状线条,怪异非常。
白时一路目不暇接,来往的兽也在不停地观察他,直到巨形火堆前方,看到了大祭司和重石首领。
大祭司不再是温婉柔和的模样,头上带着藤环,环上插满黑、黄、白三色羽毛;身上裹着的兽皮也换成了黑色,肩上披着白色的长毛兽皮斗篷,多余的兽皮铺在地面;脸颊、手臂、锁骨处都被画上了红色的纹路,看着就像是燃烧的火堆;眉心的一条竖纹,象征着借由这场祭祀降临的兽神。
神秘而危险,诱兽进入明知必死的境地,却仍是无法自拔的陷入深深的旋涡。
重石首领也一改往日粗犷不修边幅的形象,头上带着全黑羽毛的藤环;兽皮也换成了黑色;不知道是因为块头够大还是别的原因,同样的红色纹路他多了环绕的弧条形纹路,就像周边拱卫的小火堆;眉心处没有竖纹。
少了神秘的气息,配合着体型衬托出一种无比强大的气势,更像是透露出正面交锋从无败绩的威慑。
白时看呆了,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他们周身氛围凝聚的世界。
苍茫荒凉的大地上,古老神秘的部族献上最珍贵的东西向上天祈求祭祀。
絮云阿姆一把拉住他,白时突然惊醒,顺着力道跟着絮云阿姆走。
一直在他身边的角野也不见了,他没注意到。
絮云阿姆的图案相同,只是更大些,弧条的纹路扩散到锁骨下方。白时看见的兽中,似乎所有的亚兽人都是这样的图案。
兽人和亚兽人的图案不一样,大祭司和重石首领的图案更是特别,幼崽图案也不一样。
额上四道竖着的红纹,两边脸颊各有两道横向的红纹,白时直觉这象征着小火堆。
画了纹路的兽崽不多,基本上就两道在额头的竖向红纹。
走到最接近巨形火堆的最中间的小火堆,白时被按着坐下。
作为首领伴侣的飞泽阿姆一身和絮云阿姆相同的图案,一手端着木杯,另一只手手指在他身上画出图案。
他的图案好像和幼崽不同,果然是他今晚不会只是幼崽这么简单。
白时从木棍上闻到了刺鼻的腥味,有些兴奋地问道:“飞泽阿姆,木杯里装的是兽血吗?”
忽然心里一阵冷汗,他怎么会闻到兽血就兴奋?
飞泽阿姆夸赞:“幼崽的鼻子真灵。”
白时压不住嘴角,顺便提出了心中的疑问:“是不是还加了别的东西?我怎么觉得这个味道很好闻?”
飞泽阿姆仍旧在他身上画,骄傲地说:“是加了一样东西,从前祭拜兽神的时候用的是猎物的鲜血,总是还没祭拜完图案就没了。大祭司后找到一样东西,放在兽血里兽血就会凝固,画在身上不会掉。”
会使兽血粘稠,白时来了兴趣,继续追问:“飞泽阿姆,是泥果,树果还是野草?”
飞泽阿姆的手非常稳,即便说着话也没出错修改,“都不是,是在一棵花香味特别容易吸引野兽的树的汁液,吃过那棵树树叶和花的野兽最后都会死,兽血就会变成这样。”
这是天然的印泥?白时心中暗自猜测。
“阿母!白时哥哥!絮云阿姆!”
“阿母!白时哥哥!飞泽阿姆!”
“哥哥!絮云阿姆!飞泽阿姆!”
三个圆滚滚幼崽欢快地跑来,额头上干干净净,还没被画上纹路。
絮云阿姆两指并拢在竹杯里蘸了一下,两道竖向条纹就出现在三个兽崽的额头上。
画完图案后,白时发现原本软萌的幼崽好像也变得有攻击力了。
小黑熊立直身子,任由白时捏着他的两只爪子,端详哥哥身上的图案。
“哥哥,你画的和熊泥哥哥的不一样,虎天哥哥和荒牙哥哥也不是这样的。”
两个兽崽这时候也围在白时的身边,边蹭蹭边高兴的哼唧叫唤。
这下有些戳到他悲伤的点了,叹了一口气,“哥哥也不知道啊!”他也想和他们一个图案,那样今晚就能完美隐形,而不是从他下山就被每个来往的兽睁大眼睛上下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