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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书锦斜了眼门口,然后朝着程夫人眨了眨眼,示意林嬷嬷和曲嬷嬷都在外头。
“这不就对了,除了您,还有谁能进来呀!”
从这隔间里头厚重的灰尘来看,这里确实很久都没人进来过。
想把这里的东西全部悄声无息的运出去然后再换赝品拿进来,定然不是一日两日能够做成,此人定然身在洛府,并且能够随意进出这洛家库房。
一般来讲,库房重地,除了一家之主和主母,便只有管事。
这内间私库是她娘特意用来存放她嫁妆的地方,她娘说钥匙仅此一把,这其中定有人仿刻了钥匙。
她娘的钥匙贴身带着,能够不知不觉的仿刻钥匙,只能是她娘身边的人才能办到。
程夫人立刻心领神会,朝着洛书锦点点头:“锦儿说的极是。”
洛书锦又随拿起玉如意打量一番,“娘,您看这玉如意,明明色泽透亮,手感冰凉,许是这里光线太暗,您没看清楚。”
“是吗?改明儿,我得再往这里放一颗夜明珠才行,这人老了,就是容易看走眼!”
“若是您还不放心,我们可以去请那如意斋的秦掌柜来瞧瞧也无妨。”
“嗯,你也快嫁人了,也是时候搬出来清理一番了!”
母女二人十分默契的出了私库,锁上了门,这才对着曲嬷嬷吩咐了一遍。
“夫人,姑娘的嫁妆都是您亲自挑选,贵重的很,当年入库之时就不小心打烂了好一个,您还心疼了好些日子呢,这下人们人多手杂的,没个轻重,要是弄丢碰坏了可就不好了。”林嬷嬷连忙劝说道。
“林嬷嬷说的有理,这些东西都是顶顶好的,我看还是让人在里头清理吧?”曲嬷嬷也跟着劝道。
洛书锦笑道:“方才我与娘进去,灰尘多的差点让娘都认不出里头的东西来,在里边怕是难清理干净。”
“姑娘急着出嫁,清理这么多东西需要时间,怕是来不及啊!”曲嬷嬷又道。
“那不如就早些开始吧!”洛书锦提议道。
“也好,那就听锦儿的,明日就开始吧!曲嬷嬷, 你安排好!”
“是……”曲嬷嬷虽不情愿,但也只能恭敬地点点头。
“嬷嬷,不用担心,我会带着锦心一起来帮你的。”洛书锦看着曲嬷嬷笑道。
“姑娘这是折煞我哟,这样的累活,怎么能让姑娘来做?”曲嬷嬷连忙推辞道。
“这是学管家的好机会呀,我怎么能错过,你放心吧,这不是还有锦心吗,我也就是在一旁瞧瞧,不会累着的。”
洛书锦故意加重锦心二字,观察着曲嬷嬷的反应。
曲嬷嬷面色无波,“姑娘这般有兴致,那就听姑娘的。”
“如此甚好。”程夫人满意的看了眼曲嬷嬷。
洛书锦和程夫人回到院子,程夫人便支开林嬷嬷,她谨慎的看了看,见四周无人才小声的问洛书锦:“锦儿,你可是有怀疑的人?”
“娘,你不是怀疑吗?”洛书锦望向门外。
联系上一世,她潜意识怀疑曲嬷嬷。
因为她娘身体的原因,她一般只会定时查对府上的账务,其余一切都是交给曲嬷嬷,包括梁管事也只需要与曲嬷嬷交接。
说起来,曲嬷嬷还真是手段厉害,凭着一个奶娘的身份,短短数年就得到了她爹娘的信任,她算的上是除了她娘以外,权力最大的人。
当然也不能排除林嬷嬷,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至于真相如何,她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真是胆大包天!她这么做就不怕事情有败露的一天吗?亏我如此信任,没想到竟养出了她的狼子野心来。”程夫人愤愤的说道。
“也许是因为她知道,这嫁妆会直接送到夫家吧,等进了夫家的门,即使有问题,难道我还能抬回家与您对峙?要丢尽您的脸面,锦儿可做不出来呀。”
“你这傻孩子,若真是如此,你也应当告诉母亲,比起你一辈子的生计,娘这点脸面算得了什么?”
程夫人白皙的脸上满是心疼,“好在发现的早,不然等你真的嫁人,人家该如何想你,你又当如何见人呐!”
“娘,您对锦儿真好!”洛书锦心里动容。
前世她不是没想过,可她自她出嫁,她娘便大病一场,她如何人心再让她操心?
好在一切都不同了。
“只要你好好的,娘就开心!”
“嗯,娘,不如将陆家的聘礼也清点一番吧!”洛书锦认真提议道。
“嗯,你说的对,是该好好查一查了!”程夫人笑得意味深长。
程夫人决心要查,洛书锦心里轻松许多。
她回到梨花苑,素珠就塞给她一封信。
得知是兄长洛天的信,她忍不住有些雀跃,迫不及待打开信,却看见信上只有整齐的两个字——勿念!
往常兄长的信上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趣事,洋洋洒洒的好几页,可这次竟然……
她沉思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兄长他这是不想回来。
一股子失落伴随着心疼涌了出来,她一定要把那个道士给找出来,还兄长一个真相的。
她再次持笔,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无巨细的都写了一遍,回头一看,才发现她竟写了好几页。
她把信装好,交给素珠,又对素珠叮嘱了几句。
“姑娘,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素珠拍着胸脯保证道。
素珠把信交给小厮,便去做洛书锦安排的事情。
她不知道,信一出洛府,便被人截了去。
还没等素珠回来,洛书锦就得知程夫人从程家回来的消息。
程家是她外祖家,可自从洛家送走了洛天之后,程家就不怎么待见她娘。
程家留给她的印象就是,娘每次去都是流着泪回家。
后来来往的次数越来越少,十分不近人情。
洛书锦匆忙来到程夫人的院子里,就见程夫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泪流满面。
一番把脉,得知身体稳定,她才放下心来,“娘,你怎么突然去程家了,他们又为难你了?”
程夫人摇了摇头,哭的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