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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鲤鲤扑过去：“哥哥！”
顾藻亦是爬起来，往元澄跟前跑。
元澄的脸上，全部是血，模糊了双眼。
“你、你怎样了？”元鲤鲤慌张道，伸手扶住了元澄。
她指尖触碰到元澄，感觉到了温暖。
元澄睁开了眼睛。
他虚弱躺着，喘息未平：“没事。”
他想要站起身。
可惜，身体绵软无力。
“你别逞强！”顾藻道，“你这副躯壳太弱了，承担不起你的魂魄！我带你离开这里，你的魂魄归位，再慢慢养魂……”
“你胡说八道什么！”元澄呵斥，“我死了就活不了，我死了，你就永远困在这里了。
你以为，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吗？你休要挑拨离间！”
顾藻哑然。
元澄缓了一阵子，慢慢起身：“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我不管它通往何方，总要一步步往前走，才不枉费此生……”
他不惧死亡。
顾藻呆住，眼眶红了起来。
他看着元澄，喃喃问：“你真的不怕吗？”
元澄笑笑，摸了摸元鲤鲤的脑袋，道：“不怕。”
他说罢，就往外走。
“哥哥！”元鲤鲤追了出来。
她的灵体飘在空中，眼睁睁瞧着元澄的魂魄离开了肉身。
顾藻则被元澄打得吐血。
元澄的魂魄，在顾藻身体里，占据了上风。
顾藻拼尽全力，才稳住了阵脚，不至于溃败。
可他也撑不了多久了。
“……你不是我的对手。”元澄冷静道。
“不，我会赢的，一定会。”顾藻低吼，满面狰狞，眼眸赤红。
元澄轻轻拍了拍元鲤鲤的手背。
元鲤鲤退到门外。
她看到郑瑜裴被打得吐血倒地。
她眼底划过痛苦，紧紧咬唇，一言不发。
元澄和顾藻的争斗，一直到天光大亮。
顾藻不甘示弱。
他的确没有元澄厉害。
他的功力，是在元澄的基础上练习，他学会了元澄的招数，元澄却依旧是元澄。
两者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他终究敌不过元澄。
等日头偏移，他已经浑身酸麻，无半点气力。
元澄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裳。
他的衣衫被打破了许多处，头发凌乱，脸上有淤青。
“顾藻，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算清楚了。”元澄说，“我不会杀你的，也没必要杀你。
但你若是敢欺负我妹妹，我绝不饶你！”
说罢，他牵了元鲤鲤的手，离开了。
顾藻颓丧坐在地上。
他没有任何力气。
元鲤鲤也很疲惫。
“哥哥，我们先回去，我帮你疗伤。
你不要再打仗了，否则，我会伤心的。”元鲤鲤低声，柔声劝他。
元澄沉默。
他的手握紧了元鲤鲤。
元鲤鲤的小手冰凉。
元澄则安抚她：“别担心。
我不会伤及根本。”
两兄妹回去。
顾藻一直坐在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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