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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香甜,醒来日头正烈,已是午时。
脑子尚未缓过来,眼睛朦胧,似蒙上一层薄雾,雾蒙蒙的,瞧不清楚。她揉眼,清明的同时眼前赫然是一张俊脸,正目光灼灼的凝视自己。
沈书瑶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你干嘛?”
睡着了盯着她看,怪吓人的。
睡了一觉的缘故,她的脸蛋绯红,明媚的眸子水光潋滟,愈发勾人。纤细的脖颈有了点细汗,晶莹的覆在肌肤上。
男人眼神肆意打量,将人摁住,“躲什么?”
他的眸子一暗,眉目染上些许情|欲,毫不掩饰的暴露在她眼前。这种眼神她熟悉,是在深夜无人时,将她拆吃入腹的表情,只有她见过。
沈书瑶脸一热,支吾道:“现在是白天。”
谢屹瞅了眼刺眼的日光,沉重的身躯往下压。
“不碍事。”
他不会白日宣淫,就是亲一下。
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的鬼话不可信,嘴上说的好听,行动又是另外一回事。
半个时辰后,沈书瑶沐浴更衣,气冲冲回头哼了下,瞥见男人衣裳整齐,衣冠楚楚的模样就来气。一个外表正经,稳重内敛的男人,在床上怎么可以那样,说话不算话,斯文败类就是形容刚才的谢屹。
沈书瑶甩甩衣袖,气呼呼的出门散心,谢屹在房内连喊几声,她充耳不闻,提着裙摆就走。
身后的男人一怔,无奈的扯了扯唇,夫人生气了,这可如何是好?
出门的沈书瑶直接去了湖心亭,那有个凉亭可以乘凉,无聊的话能喂鱼,还能赏荷,特别惬意。
沈书瑶本不想出门,但刚才实在太气了,便出来解解闷。
等会就要去厨房那边,她答应了父亲,晚上下厨,做点好菜给他尝尝,不能忘了,要不要教训她,说她不孝。
湖心亭景色好,后边是假山,凉快,左右种满了荷花,坐在石墩上能喂鱼。沈书瑶看着小鱼摇尾巴,特别感慨的喟叹下。
连续叹了好几次,身边的穗华忍不住开口:“少夫人,您叹什么气?”
“你不懂。”
穗华瞅瞅铃春,又看她,笑道:“您说,我们就懂了。”
她朝铃春挤眉弄眼,铃春立马会意,附和她的话说下去,“对对,咱们帮您排忧解难。”
沈书瑶把鱼食一把扔下去,拍了拍手,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了转,道:“不想去厨房,烦。”
这么一说两人就懂了。
穗华弯腰,说话的声低了些,“做做样子嘛,不用您动手,您就搬张椅子,往那一靠,等厨房菜做好了,就说是您做的。”
“就跟在兰园一样,没人知道。”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沈书瑶忽然觉得烦躁,这样骗人何时是个头,若是谢屹知道,他在她身上看见的一切是假的,会怎么想?
大概很失望吧。自己的夫人并不贤良淑德,甚至散漫小气,他能气死。
想到那个画面,沈书瑶就颤了下,抱着胳膊道:“谢屹要是知道我天天骗他,不得休了我。”
说到休妻,穗华和铃春都害怕,脸色白了几分,可嘴上依然宽慰她。
“这不是骗,最多是伪装。”
铃春赞同,点头道:“对,说的对,是伪装。”
穗华又柔声安慰两句,她的心里好受了些,刚才的那点烦闷没了。觉得穗华说的对,她不是骗人,最多是伪装。
内宅里的女子,哪个没心眼,就说她婆母林氏,对她的好不也是装出来的,背地里指不定怎么说她。还有谢群的姨娘,表面一套,背地一套,都是如此。
那她骗了谢屹一年,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书瑶仰头,迎着风伸个懒腰,舒坦啊。
“晚膳后就回去了,诶对了,回去赶紧把夏衣做好,省得谢屹找我要。”
春衫夏衣,沈书瑶亲口对谢屹说过,自己给他做,就前几日,她还说快做好了。掰着手指头向谢屹邀功,说做衣裳手累,手指头疼,谢屹当时就温柔了几分。
“奴婢知道,您放心。”
彼时日头减弱,风从假山掠过,扑面而来,比午时凉快些。
沈书瑶捶捶肩,懒散道:“时辰差不多了,去厨房那歇会。”
主仆几人朝后厨走,说话声也随之小了。
湖心亭后的假山上,树叶茂密,粗壮的树干遮挡高大的身影,人影模糊。
阿四在小路上等着,见谢屹面色难看的过来,心底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大人脸色比出门时难看,肯定是少夫人在那头说大人坏话,被他亲耳听见了。
这可怎么办?回去不会吵架吧。
阿四跟在他身后,不敢吭一声,就怕说错,惹谢屹更生气。就他现在的脸色,任谁都瞧得出他心情不好,所以没人会往枪口上撞。
心惊胆战的跟了一路,阿四低头走路,下一刻,撞在男人坚硬的后背上,脑袋嗡了一下,大人的背可真硬。
谢屹步子一顿,冷声道:“去找找少夫人,看她去哪了?”
“公子,沈府我不熟啊。”阿四为难。
男人面色冷峻,漆黑的眸迸着冷意,声线愈发沉了,“用脑子想办法,用我教吗?”他生气
“是是。”阿四连走带跑的闪了。
谢屹站在原地良久,绷着下颌,要紧了牙。
沈书瑶,好得很啊,一天到晚的骗他。
从未有人如此戏耍他,他生气,烦闷,可更多的,是想知道她为何如此?
夫妻之间,坦诚些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