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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起眉头,李博的意思我是盯上了陈叔赔偿的小人?
这他喵,挑拨离间有点东西啊!
我也问过自己,如果没有陈叔的威胁,我会帮助陈双双吗?
我愿意借十万块给陈双双吗?
答案我是一个混蛋。
陈双双家,本就是父女二人相依为命,陈金贵死后,就剩陈双双一人。
陈双双还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陈金贵死后,陈双双的学费都没有着落,等陈双双攒够钱还我,以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来算,陈双双需要攒将近三年的时间。
这还是陈双双不吃不喝,不消费,不用管房租水电等等开销的情况下。
这十万块借给陈双双,和打水漂,没多少的区别。
实话实说,在得知陈金贵买了人身意外险,给陈双双留下一笔收益后,我真动了心思。
如果没有陈叔的威胁,我会把陈双双骗到手,那可是有一百万的嫁妆啊!并且,陈双双从今往后就只有我一个亲人。
这不就是吃绝户吗?
我真的挺混蛋的!真的!
李博让陈双双睁大眼睛看清我,说的很对,是非常善意的提醒。
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房间,给双双空间,让她好好思考,理性的看待和我的关系。
陈双双这个丫头,看着娇滴滴的,没想到力气大的离谱,双手用力,就将我拽回了座位。
一直埋着的头也抬了起来,眼中的目光坚定,语气掷地有声,说相信我,说我是一个好人。
我靠!傻妹子!
我是可是一个花心大萝卜,你信我?还不如买条狗靠谱。
男人信得住,母猪能上树啊!
心里腹诽着陈双双这个傻丫头,等离开了保险公司,一定要好好给她上一课,这要是恋爱脑,以后可怎么办啊!
现在,我还是要支棱起来,不能让这个坚定选择我的丫头吃亏。
我对李博道:“李经理,当事人都已经同意了,我们可以谈保险赔偿的事了吧!”
在我的认知里,陈叔意外身亡了,我们拿着死亡证明,拿着保险合同,就能办理理赔,最多是钱到账的时间长一点。
可我没想到,之前彬彬有礼的李博,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和李博相比,我真他妈是一个好人。
李博嘴角挂着冷笑,眼神是那般的不屑,在他的眼里根本没有我,我连蚂蚁都算不上。
李博道:“当事人?白先生,陈小姐,你们在说什么?当事人是和我们公司有保险合同的陈金贵先生。”
“陈金贵先生死后,当事人应该是他的法定继承人,或者直系亲属,也就是保险的受益人陈双双小姐。”
我被李博弄糊涂了,他说这些废话干嘛?几个意思?发神经了?
可李博接下来的话,震碎了我的三观。
“陈小姐,你怎么证明你是陈金贵先生的女儿?你怎么证明你就是保险合同的受益人?”
陈双双结巴地道:“我,我就是陈金贵的女儿啊!”
李博道:“你说你是你就是了?我还说我是美利坚的总统呢!法治社会一切要讲证据!”
我眯着眼睛看着李博,这龟孙子的说的是人话?好在我来之前上网查了,需要准备哪些材料,否则还真的被李博这孙子耍的团团转。
“这是陈金贵的户口簿,这是陈双双的身份证,这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吧!”
在我拿出了这些证明后,李博看都没看一眼,我们的证明根本就没再他的眼里。
我咬牙道:“李经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李博还是轻蔑地笑着,道:“陈金贵先生真的去世了吗?”
陈双双抓住我胳膊的手,猛地收紧,眼中带着泪。
双双的心情我能理解一些,如果可以,陈双双愿意放弃这一百万换回陈叔,可到了李博这里,陈双双成了一个骗保的无赖。
伪造自己父亲死亡的不孝女。
这话如果李博是出于严谨发问,双双的反应还不会那么大,可李博的语气轻蔑,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
我拍着双双的手,让双双别紧张,一切有我。
“李经理,死者为大,你出于严谨的发问我们能理解,但请你换一个态度,你现在的样子很讨打。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人别太过分。”
李博听了我这话,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大笑起来,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抽抽。
“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你就用来骗你自己就好!我经手的人身意外的合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让那些神啊鬼啊显灵来看看。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作死的,居然想见陈叔?
想到陈叔,我就打了一个冷颤,我真怕陈叔突然跳出来,怪我办事不利。
“李经理,祸从口出,别乱说话,你找死,别带上我!”
李博给了我一个白眼,压根不搭理我,而是语气轻佻地看向双双。
“这年头骗保的人可不少,陈小姐你怎么证明你爹死了!”
陈双双捏紧了拳头,很想一拳打碎李博的鼻梁骨。
我抓住了双双的手,李博说了很多废话,难听的话,但有一句话说的对,现在是法治社会,双双要是先动手,事情性质就变了。
想想那些暴力讨薪农民工的下场,我真怕双双这丫头冲动遭罪。
我从随身的斜挎包里拿出了陈叔的死亡证明。
“李经理,这够了吗?”我阴沉着脸恨不得给李博来上一拳。
“哦?真的死了啊!”李博挑眉瞥了一眼我手中的死亡证明,语气更加的轻浮,陈叔的死对他而言像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这么说来,陈双双小姐现在是孤身一人了!”
李博的眼睛在陈双双的身上提溜溜的乱转,似是盯上了一只待宰的羔羊,想要将她吞入肚子里。
我正要警告李博的时候,就感觉后背发凉,那股熟悉的刺骨的凉意袭来,我也不由地紧张。
双双也像是有了感应,害怕地向我靠近了些,抽着鼻子,在我耳边小声地道:
“哥,我又闻到那股鱼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