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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朱景龙癫狂的模样,我脸上浮现出虚假的不甘,虚假的愤怒。
我质问道:“朱景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孟晚秋真的很爱你啊!你就这么回报她的爱?你甚至不是把它当作一个替代品,而是当作一件可有可无的容器?”
“你知道她多爱你吗?就算你伤害了她,她依旧没有怪罪过你,甚至还在为你开脱,认为你只是被妖冶红莲迷了心窍。”
“她求着我,让我帮你摆脱妖冶红莲的控制,而你呢?你居然把当做复活你前妻的容器,就因为她想得到你的喜爱,你就残忍的杀害她,甚至贬低她,朱景龙你还是人吗?”
我的话连珠弹般的落下,在外人看来,我这是在替孟晚秋鸣不平,可我知道,我这是在点醒孟晚秋。
这是一个纯纯的渣男,看清了,别在恋爱脑上头了。
就算要恋爱脑,也该去找一个人品好的人,专一的男人啊!找这么一个畜生,真是瞎了眼。
我这一番话,本以为能唤醒孟晚秋,可我错了,孟晚秋并没有被我这番花点醒。
果然,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我是放弃了,叫不醒就叫不醒吧!我该做的努力都做了,既然她还要飞蛾扑火,我为什么还要去救呢?尽人事听天命,我无愧于心。
在我意料之中的,朱景龙因为我的一番话生气了。
而又让我意外的,朱景龙生气的点,不是我骂他不是人,而是因为我说他的妻子是前妻。
朱景龙为此要让我不得好死,要折磨我到冬雷滚滚江水竭,山无棱,天地合。
要不是朱景龙杀意无比的纯粹,我真怀疑朱景龙是看上了我。
我来找朱景龙就不是为了劝说他的,而是为了和朱景龙吵架,吵架的意义就是让对方难受,只要对方像是一只被砸了脑袋的狗,汪汪叫唤,那吵架的意义就达到。
吵架的要点,就是抓住对方的一个或者多个要害猛攻。
一般都是从亲人下手,折磨对方的三观。而我不用了,因为我只需要一个词语就能让朱景龙乱了方寸,没了离职。
我复读机一样的反复念叨:“前妻!前妻!前妻!”
朱景龙咆哮着,暴怒着,好几次想要冲到我的面前,要将我碎 尸万段。
可他都忍了下来,脸都忍成了猪肝色。
占据整个房顶的妖冶红莲的莲花花瓣落下,花瓣在空中起舞,舞蹈诡异而妖媚,让人头皮发麻。
朱景龙不敢靠近我,因为他在等,等他的前妻利用韩千菱的身体复活。
一个白纸一样的灵魂会对醒过来第一眼见到的人超出寻常的亲切感。
朱景龙可不敢在这紧要的关头离开。
我怎么知道这些的,朱景龙自己告诉我的啊!
这个白痴,还以为我再用激将法逼着他离开石棺,这样,朱景龙的前妻醒过来的第一眼见到的人,不是我就是包子。
朱景龙自以为看穿了我的计谋,还在哪里洋洋得意。
实际上,我就是单纯的想激怒朱景龙,言语上刺激他。谁让我手被绑住了呢?我受了伤很重的伤,只能靠嘴输出了!
我也很无奈啊!
我可以让孟晚秋解开我们手上的鞋带,我还能用捞尸勾刺穿朱景龙的灵魂,让他形神俱灭。
这是诽谤!有人在诽谤我啊!我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根本做不到好吧!
好吧!我确实是可以做到,但真的没必要。
我早已经看到了朱景龙必死的结局,我实在没必要再去冒着生命的危险,去补刀,就算补刀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何况,孟晚秋是让我拯救朱景龙,让朱景龙摆脱妖冶红莲的控制,不是让我消灭朱景龙。
我真要是灭了朱景龙,孟晚秋这个恋爱脑会不会黑化,记恨上我?觉得是我杀了朱景龙,从而对我下黑手呢?
这不得不防!
所以啊!我还是乖乖看戏,等着朱景龙完蛋就好!
只是朱景龙癫狂的声音让我很不爽。
“妖冶红莲完全的成熟了,就剩最后一片花瓣了,亲爱的,你马上就要活过来了!”
朱景龙像是陷入了幻想之中,眼神空洞,脸上满是笑意。
包子蹭着我的肩头,对我小声地道:“彬子,死人真的能复活吗?”
我纳闷地看着包子,难道包子也有想要复活的人?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我很纳闷。
包子道:“如果真的能复活,那就太好了,以后我办案就敢不畏生死,冲在第一线为兄弟们挡子弹。”
“也能去执行非常危险的任务,就是复活之后记忆会丢失,没办法去当卧底,要是记忆不丢了,那复活之后就能将情报带回来了。”
包子说着傻话,我听的头大。
“包子,先不说能不能复活,你不怕疼啊!死的时候很好受怎么的?”
包子笑道:“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我给了包子一个白眼,“那你的仇家不解气,把你复活过来反复折磨怎么办?”
包子陷入了沉默。
我又道:“你也不想想,为了复活一个人,朱景龙杀了多少人,十三个花一样的生命啊!这就不是等价值的交换。”
包子重重地点头。
就在我和包子闲聊的时候,房顶上,妖冶红莲最后的一瓣花瓣终于坚持不住,飘飘然的落下。
朱景龙转头看向了石棺内,激动地喊着:“成了!成了!亲爱的,我们终于又能见面了!”
朱景龙将石棺中躺着的韩千菱搀扶起来,并让韩千菱侧头看向他自己。
就很突然,韩千菱睁眼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朱景龙的脖子来了一记手刀。
朱景龙吃疼,踉跄地往后倒退两步。
“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我是景龙啊!是你最爱的龙龙啊!”
韩千菱皱着眉头,厌恶地道:“少来恶心我!你这个人渣!”
朱景龙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愣在了原地,他做了那么多,换来的只是自己最爱女人的一句人渣。
我对着韩千菱吹着流 氓哨,用下流的口吻调侃道:
“他的亲爱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