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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鸡都还没打鸣,韩逸睡得正香,跟死猪似的,就被玄空子像拎小鸡似的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眼,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玄空子带到一处火山深处。
这儿的岩浆跟煮开的地狱浓汤似的,咕噜咕噜翻滚,热浪滚滚扑来,烤得韩逸皮肤生疼,就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一样。
他刚被扔下去,脚还没站稳,就被热浪冲得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进岩浆里,那可就真成烤乳猪了。
“在这儿好好锤炼,撑不住了喊为师。”玄空子冷酷的声音从高空传来,说完人就没影了,跟幽灵似的,把韩逸一个人扔在这鬼地方。
韩逸环顾四周,心里叫苦:这鬼地方,能活一秒都是奇迹,他在玄空子离开的下一秒就扯着嗓子喊自己扛不住了,结果后者根本就不搭理他,就像没听见一样,韩逸气得直跺脚,可又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在这“火焰地狱”里挣扎。
在青鸾峰受罪的日子过得挺快,韩逸上山都半年了。
这半年,他为了逃出这“魔窟”,前前后后跑了三十一次,每次都被抓回来,那叫一个惨。
火山炼体、弱水炼体、飓风谷炼体、绝壁锻体、灵药锻体,啥苦他都尝遍了,身上皮肉硬的跟铠甲一样。
一开始,玄空子用戒尺抽他,到后来,换成了那恐怖的炙焰灼魂鞭。
这鞭子暗藏诡异火焰,抽一下,不光皮肉受苦,灵魂都像被火烧一样,疼得人死去活来,韩逸每次被抽,都觉得自己的灵魂要被从身体里拽出去了。
每天,天还黑漆漆的,星辰在天边若隐若现,韩逸睡得正酣,就被老道毫不留情地从被窝里拽出来,睡眼惺忪地又开始艰苦训练,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被上了发条的机器,没日没夜地运转。
这还不算完,他还得挑水、砍柴、种菜,累得够呛,双手都磨出了厚厚的茧子,跟老树皮似的。
半年下来,韩逸在青鸾峰顶用双手开垦出几百亩地,玄空子非得让种上各种蔬菜瓜果。
也不知道老家伙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种子,种出来的东西多得吃不完。
不过,这些成果没浪费,一到成熟季,王府下人就准时上山,把瓜果蔬菜运下山,以韩逸的名义免费发给清风村村民。
这天,韩逸干完活,跟摊烂泥似的瘫坐在空地,心里窝火,嘴里嘟囔。
“这哪是修行,分明是把我当出气筒、免费苦力。这挨千刀的周扒皮,压榨底层劳动力。上山半年多,每天不是虐待就是吩咐我种菜砍柴。除了练出一身蛮力、皮糙肉厚,那牛鼻子老道啥实用本事都没教我!”
哪晓得这话正巧被路过的玄空子听见。
“那是虐待嘛?古往今来,有多少强者能厚积薄发?关键就在筑牢根基。根基不稳,就像空中楼阁,再漂亮,一场风雨就能给它吹垮。
再说你干的这些活儿,可都没白干,你砍的柴、种的菜,都帮了清风村村民。
圣人说,善有善报,虽说这回报不大,可也是实实在在的。
为师这是为你好,就你以前在村里那名声,不得做点好事弥补弥补?”
“这是哪个圣人放的狗屁,他咋不来干?”韩逸一听,火冒三丈,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再说我在村里干啥坏事了?你少在这儿忽悠我。我都问过明月和慧心了,他们上山可没我这待遇,咋就我非得筑牢根基?折磨我半年了,还不够啊?放我下山,我不干了!”
一顿牢骚,换来的是一顿胖揍。
玄空子下手从不留情,揍完拍拍手,丢下一句:“你体质特殊,和他们不一样,修炼就得先打基础,我这不是折磨你,是帮你筑牢根基。”
韩逸气得眼睛通红,咬牙切齿:“老东西,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修得高深法术,把你这道观烧了,把你那糊涂脑子好好洗洗,也让你尝尝这炙焰灼魂鞭的滋味……”
这股子反抗的劲儿,从上山第一天起,就没停过,在他心里越烧越旺,就像一团浇了油的烈火,怎么也扑不灭。
……
险峻的崖边,清风在葱郁的树林间肆意穿梭,树叶沙沙作响,哼着轻柔的小曲儿。
云雾似缥缈的轻纱,悠悠地缭绕于山间。
这崖原本无名,只因韩逸天天跑来这儿偷懒睡觉,便被他顺口起了个名——悟虚崖。
刚结束一天苦役不久的韩逸,在崖边寻了块空地,正闭目养神呢,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声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韩逸本都快睡着了,被这声音一搅和,不耐烦地睁眼,眼里带着怒火。
他腾地站起身,潇洒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两只大鸟正在浩渺天空盘旋翱翔。
它们在青天白云间自由穿梭,时不时发出尖锐高亢的鸣叫,那余音婉转悠扬,仿佛能直直冲破云霄,响彻九天之上。
韩逸被扰了清梦,气得破口大骂:“叫你妈了个表!打扰老子做梦,小爷今天就把你俩给炖了打牙祭!”
说干就干,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火急火燎地返回道观,径直找上六师兄慧心,想着从他那儿搞些捕鸟的器具。
“没有!”慧心头都没抬,直接撂下这么一句。
韩逸一脸鄙夷,心里直犯嘀咕:这死胖子现在是越来越现实了。
“我还没开口呐,你就没有上了?”
慧心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小子憋不出什么好屁!我跟在你后面擦屁股的事还少?我劝你没事少整幺蛾子,让师傅知道,定会扒了你的皮!”
韩逸一听,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师兄说得在理啊,那牛鼻子老道简直禽兽不如,要是真对那俩傻鸟下手,自己至少得断三根肋骨,这买卖可不划算,当即就打消了念头。
“师兄,我继续回去睡……修炼了!”
韩逸心里清楚,这半年来师兄多次提醒他别瞎折腾,他却因年少轻狂,次次都一意孤行,结果每次都受伤惨重,最后还得靠师兄扛下所有,帮他疗伤诊治。
当然,这可不是免费的,据不完全统计,如今的世子爷已经欠下数千锭金的巨额债务,好在都是白条,兑现之日遥遥无期。
如今他也学乖了,听师兄的话,乖乖做本分牛马。
告别师兄后,韩逸悠然自得地朝着悟虚崖走去。
行至一片树林,那尖锐的鹤鸣声再次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