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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洪熙看着骑马的年轻男子,吊儿郎当的,李洪熙不由觉得好笑。
他发现不管那个时代都有这种地痞流氓气质的人,不过后世他所见到是骑个鬼火,而现在是骑的骏马。
“我,江州知府王家兴,我爹是江州知府王申,这两人是我们江州知府通缉的罪犯,尔等速速离去,我既往不咎。”王家兴扬起马鞭指着李洪熙道。
“哼,这里是京畿重地,尔等追凶应该先请示顺天府尹,然后在配合抓凶,而不是擅自行动。”李洪熙也不急躁轻声道。
“这位小兄弟,我等是奉命行事,若是拿人以后,我等定当会知会顺天府尹。”赵国庆连忙下马躬身解释道。
他是常年在军中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不简单,首先就是他身边的几个护卫,个个身强马壮,其中大部分都练家子。
更重要的是,他们被他们几十号人团团围住,没有丝毫慌乱,阵容不变,首先护着这个年轻人,剩下则是护住马车。
“你?江州府卫的人?为何受江州知府的调令?而且还带兵进入京畿重地?有请旨吗?”李洪熙反问道。
“哼,赵参将莫要和他们墨迹,立即拿下。”王家兴有些恼怒道。
“呵呵,你们真是不怕死?你?赵国庆,我在说最后一句,现在退去,我既往不咎,若再说下去,必杀。”李洪熙看着跃跃欲试的赵国庆冷笑一声。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赵国庆有些犹豫了。
“你不配知道我名字,你只需知道一件事,在停留半刻,必死无疑。”李洪熙轻声道。
“退。”赵国庆看着李洪熙,虽然有些捉摸不定,但是他说的都在理,再说了,在京畿里随便拉一个都是四品官,这不是他能得罪起的,同时也不由的暗骂自己太冲动,应该追到了京畿地界,就立马停下的。
“赵国庆,你收老子的钱,不干事?”王家兴看着就要退去的赵国庆急哄哄道。
连收银子的事都说了出来,赵国庆听了也不由的狠狠地瞪了王家兴一眼。
“这位少爷说的对,现在已经进入京畿附近,我等府卫无旨不得在进,否则按谋反论处。”赵国庆说完对着李洪熙拱手退后上马消失了官道内。
“这位爷,这样吧,多少钱能让我把人带走,说个数吧。”王家兴看到赵国庆带人离开了,虽然自己也带了几十号人但是底气也不是很足,只能希望能用钱解决了,人如果带不回去,事情闹大了,他们王家可就完了。
“说吧,什么事?我听听,如果真是朝廷要犯,我一分不要,人就让你带回去。”李洪熙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此时竟然已经睡着了,继续道。
“可若是,你们胡作非为,你也不用回去了。”
“爷是真给你脸了?”王家兴听了李洪熙的话,不由气急败坏,好声好气的和你商量,你拿爷们开涮呢?
“啪。”李琪突然上前把王家兴从马上一把拉下来,单手提起他,狠狠地甩了王家兴一个大嘴巴。
李洪熙看着王家兴被李琪一个巴掌抽的满嘴血,不由的皱眉。
“你说吧。”李洪熙看着身边的老妇人。
而王家兴带来的人看看自己的主子被人一巴掌抽过去了,有几个胆子大的纷纷上前想要把自己的主子带回。
“滚远点,站好了。”李琪怒声道。
把老妇人也吓了一跳,而李洪熙连忙看着怀里的孩子只是轻轻皱眉,随即又睡下了。
看来孩子好久没睡了,李洪熙不由轻笑,看的马车内的三个女子目瞪口呆。
这他们家少爷这是多喜欢孩子啊,而且抱孩子的姿势还那么熟练。
乔昭和高婉清不由的同时看向月娘,因为她们三人就月娘跟着李洪熙的时间最长。
月娘脸色微红,连忙摇头。
而李洪熙为什么喜欢孩子,就是因为后世的他有一个非常喜欢的外甥,他姐姐家的孩子,因为姐姐远嫁,逢年节才能看到一次,所以每次回来都要抱着自己的外甥睡觉。
每天把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故意蹦蹦跳跳吓唬他,他越是哇哇叫,他就越喜欢。
带着他放鞭炮,故意吓唬他,老是哭着找他老姐,他姐也是哈哈笑。
自从看到这个孩子瘦弱的身板如此和他外甥相像,而且年龄也差不多也是一般大,他才情不自禁的把他拥入怀中。
不过他的外甥可不是饿瘦的,而是哪个家伙太挑食了。
“这位爷,老妇是江州苏府人,做织造生意,因为我们布料便宜结实,生意很好,我儿子杨卫就带着村里的妇女一起把工坊做大些。
几年下来,因为我们工钱给的足,生意场上名声远播,很多人都找上我们家合作。
可是江州知府王申伙同邓兴泽,图谋霸占我家财产,我儿不同意,被活活打死,儿媳也被蹂躏致死,我带着孙儿告了几处,没人受理,还把我们关起来,幸好后来被村长保出来。
在出来后,家破身亡,老妇不甘心,我恨老天不长眼。”
老妇人痛哭流涕,跪下在李洪熙面前,不停的给李洪熙叩头,李洪熙因为抱着孩子的原因,李琪连忙上前扶起老妇人。
“老妇虽然年迈,但是我不昏聩,我当时就准备进京告御状,我在我儿灵位前发誓,不申此冤,老妇我死不瞑目。我把我儿头颅割下,就是为了让他看到,我在申冤。”
老妇人说完,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袱,一层一层的打开,豁然出现一个人头。
马车内的三人赶紧拉回窗帘,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但是个个都十分动容,这是天大的冤情,才导致了老妇人如此这般。
“好,我带你去。”李洪熙看了一眼,连忙别过头,大声道。
“王爷,御状可不是这般容易的?”李琪看到李洪熙满口同意,连忙说道。
“哦,为何?”
“你,您,您是王爷?”老妇人显然听到了李琪的话。
“是,我家主子就是当今赐蟒袍,赐冕服,太子少保,廉郡王李洪熙。”李琪大声道。
老妇人震惊无比,那些衙役们也听到了,震惊之余纷纷跪下。
而在看王家兴此时也恍然过来,连忙跪下求饶。
“王,爷,王爷饶命啊,我王家愿意退回他们工坊,补偿他们钱,王爷高抬贵手。”王家兴鼻涕眼泪夹杂着血流在干净的雪上,肮脏至极。
李琪看在眼里,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踢到了那些衙役身边。
“说,你继续说。”李洪熙纳闷道。
“王爷,告御状那是以前叫法了,太祖武帝定制规定,民若有冤,官不受理,可前往京师紫禁城承恩门,那里有面大鼓,可敲击。”李琪道。
“这不简单,我带他们去承恩门。”李洪熙听了半天,不是如此简单吗?
“王爷,可是后来,大批的百姓前来京畿击鼓告御状,大事小情的都来,顺天府都忙不过来,太祖武帝就下旨改了。”李琪又继续道。
“你磨磨唧唧作甚?快说。”冷风吹来,李洪熙突然有些冷了。
“以民告官同于天作对,既有冤情,仍然可在承恩门击鼓鸣冤,但是要过刀山火海。”李琪继续说。
“继续说。”李洪熙听了也大概了解了,就是后世影视剧里滚钉床,闯火海。
“从那以后,承恩门的申冤鼓,就再也没响过。”李琪看着老妇人,又看了李洪熙。
“说清楚,是没人来申冤了?还是没人成功过?”李洪熙震惊道,此时他竟然忘了冷,张口结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