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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许开口道:“二殿下这话就不对了,这怎么能算凑热闹呢?帮助官府办案,那是每个百姓都应尽的义务。维护京城治安,那是每个百姓都应担的责任啊。赵大人,我说的对吗?”
赵长兴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能说不对么?这话确实对啊!
可他敢说对么?说对岂不是等于帮着云知许,顶撞二殿下了?
赵长兴嘴唇翕动,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倒是云知许,自顾自的走向尸体,开口问道:“仵作大人,您刚刚说,死者是死于今早寅时中是吗?”
钱仵作点头道:“没错。”
云知许继续问道:“您已经验过尸体,除了后背这棋盘一样的伤口之外,尸体没有其他致命伤对吗?”
钱仵作继续点头道:“没错,这棋盘形状的伤口,遍布上半身,胸前也有,腰部以下没有。胸前只有网格状伤口,可背后,这些伤口有些像错落的棋子。所以致命伤,应该是后背这些被挖掉血肉的棋子,这里出血量比较大。”
云知许点点头道:“钱仵作推测的很有道理,那么按照钱仵作的经验来看,这样网格状的伤口,和这种错落的圆形伤口,要流血多久,才能令人致命呢?”
钱仵作摸索着自己的胡须,略作思忖后开口道:“这些被挖掉的血肉,虽然看起来恐怖,可伤口并不是很深,顶多一个指节。而那些网格状的伤口,虽然遍布全身,可凶器似乎十分轻薄,伤口创面不大,流血速度应该也不会很快。”
说到这里,钱仵作眼睛一亮,急忙开口道:“赵大人,卑职有新的发现了。”
赵长兴急忙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钱仵作继续道:“虽然死者是死于今日早上,可按照他受伤程度来看,他至少要流血两到三个时辰,才能死亡。换言之,凶手行凶的时间,应该是今日子时左右。”
钱仵作说完之后,云知许开口道:“不,应该比子时还要早一点。”
众人看向云知许,只见云知许自来熟一般,从钱仵作的木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刀,在尸体上比量着,说道:“尸体身上网格状的伤口纵横交错,十分笔直,不是随意划下的。后背缺少的血肉,以及圆形的伤口,也都十分规整。换言之,凶手在行凶的过程中,动作缓慢而谨慎,他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雕刻一件,他喜欢的艺术品。”
云知许将小刀放回木箱子,随后开口道:“如此精雕细琢的伤口,就算是手法熟练的人,也需要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所以凶手出现的时间,应该是昨天夜里亥时初。”
说到这,云知许担心众人不信,便开口道:“赵大人如果不信,可以找一大块猪肉来,让人在猪肉上,划下同样的伤口,看看是不是十分消耗时间。”
赵长兴秉持着实践出真知的道理,当即命人去找猪肉。
而另外一边,沐风何微微皱眉道:“就算凶手是亥时出现,也不代表不是闻天语。闻天语,昨晚亥时,你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