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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5章 恻隐之心
霜露急忙追出，看向柳素寒不解发问：“这是？”
不等秦云开口答复，就见柳素寒嚣张不已呵斥道：“我乃是飞羽宗宗女！刚刚听说你要去征战极寒宗门？简直笑话，不会真以为投机取巧击败飞羽宗，就能和北方极寒宗门叫板了吧？”
“投机取巧？”秦云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别忘了，现在断崖山可是大夏疆土，飞羽宗主殿换名改姓，换作断崖殿，直属大夏帝国。”
提及飞羽宗旧址，柳素寒被气得不轻，面红耳赤争论。
“胡说八道！吴义还会回来的，你别高兴的太早！有种就把我杀了，这样的屈辱本宗女一刻也不想受！”
霜露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游走，竟对身世相同的柳素寒生出了一抹同情之意。
想当初她也是和柳素寒一样，眼睁睁看着宗门覆灭，逃至小世界，若非遇见秦云，恐怕现在还在逃亡，连复仇的想法都不敢冒出。
“陛下。”霜露不解道：“为什么把飞羽宗宗女带回来了？”
秦云简单解释一番，无非就是柳素寒一心求死，而秦云要她眼睁睁看着飞羽宗覆灭，同时对那黝黑羽扇生出兴趣，想要探求一番。
闻听此言，霜露冷不丁开口道：“陛下，要不让她跟着我吧？”
当初万神宗大战时，飞羽宗没少从中作梗，本应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场景，霜露偏偏在这时有了妇人之仁，惹得秦云不悦。“你可知，她是飞羽宗宗女，带走万神夜明珠，在大战中搅浑水帮助圣元宗的吴义，是她同门，你确定？哪怕是有着相同遭遇，可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霜露陷入沉思，柳素寒则是喋喋不休诉说着她的不情愿，要求秦云将她了结。
秦云听的有些厌烦，随手抽出定秦神剑，抵住了柳素寒的脖颈：“你当真要求死？朕并非不能成全你。”
帝王之道加身的秦云，所展现出的威压瘆人，那定秦神剑上一抹寒光闪过，剑锋锐利无比，只是轻微触碰，便叫柳素寒皮开肉绽。
一滴鲜血顺着她的脖颈流下，叫她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这才是真正的死亡威胁，柳素寒有预感，她只要敢点头，秦云马上就会将她的神识彻底斩灭，要了她的命。
见女人不语，秦云顿时丧失了兴趣，收起周身威压看向霜露：“回答朕，如果你真打算将她带在身边，朕不会阻拦，但你可要想好了。”
沉思中的霜露点点头，诚恳道：“陛下，我们经历相同，陛下又觉得柳素寒对大夏尚有价值，既然如此，就让她日后随我一起。”
秦云沉声道：“无妨，柳素寒，若你还想活命，日后就跟着霜露吧。”
从方才柳素寒的反应不难看出，她并非真正绝望，已经到了想要以死明志的程度，面对死亡下意识生出的恐惧，是无法藏匿的。
看向霜露，柳素寒不解发问：“你说你和我有着相同遭遇，可你不是大夏的人吗？虽然本宗女很不想承认，但大夏如今的实力不可估量，若当真征战极寒地带成功，整个白刹域内能和大夏叫板的，也没几个了。”
闻言秦云冷哼一声：“你倒是清楚，方才不是还一心求死吗？”
萧翦当初在飞羽宗给柳素寒的感觉，远远不及秦云那把定秦神剑抵在脖颈，她深知自己人头落地，不过是秦云挥手间的事情。
柳素寒在面对真正的死亡威胁时，下意识的逃避躲闪，便足以证明她远没有求死决心。
被戳穿的柳素寒依旧嘴硬，心怀不满道：“那又如何，就算我怕死不想死，关于那黝黑羽扇的事情，我也不会透露半个字，还有北方极寒地带的事，别想从我口中撬出来。”
此言一出，秦云眸眼一转朝霜露使了个眼色。
没想到柳素寒竟然了解极寒地带一事，北方连霜露都未曾有所耳闻，了解少之又少，一直待在飞羽宗闭户不出的柳素寒，又是从哪里得知的。
见秦云朝自己使眼色，霜露赶忙解释道：“我本是万神宗宗女，多年前大战，圣元宗大获全胜，将整个万神宗灭宗，唯有我一人逃脱宿命活了下来，他们带走了万神夜明珠，就像那黝黑羽扇，所以你我二人的遭遇如出一辙。”
听完霜露的解释，柳素寒这才明白过来：“你就是霜露，当初那个天璇境巅峰强者，执掌万神宗半数宗门弟子！我曾听吴义说起过，不过都是些不太好的话。”
柳素寒长叹口气，同样动了恻隐之心，上前试着安抚起霜露。
二女就这样在秦云的寝宫互诉衷肠，倒是秦云被冷落在了一边，不过这也正是秦云想要看到的结果，同柳素寒建立起信任。
这种修为实力不高，却能执掌圣二品功法大道，且持有比素白羽扇还要强大法宝的人，最适合拉拢至大夏。
秦云重返庆功宴，放任二女交谈不再打扰。
大夏将士在把酒言欢的同时，心系飞羽宗一事，萧翦和顾春棠穿过人群，来到秦云身边汇报着战场打扫的情况。飞羽宗不愧是存于圣界千百年宗门，所持功法大道品阶颇高，其中更有关于玄铁更为详细的记载，待秦云看过之后再做评判。
直至庆功宴结束之后，秦云再回寝宫，便只独留下霜露一人，而柳素寒却是不见踪影。
秦云环视四周，确定寝宫内唯有霜露一人，才缓步上前发问。
“她人呢？”
霜露躬身，沉声道：“陛下，柳素寒似乎并不是什么飞羽宗之人，提及飞羽宗被灭宗一事，她在无意间所展露出的轻松自在，根本不像是对大夏有着深仇大恨之人。”
闻言秦云轻笑：“这并不难看出，朕见过你提及圣元宗时的憎恨，便料定柳素寒的身份不简单，只是朕很好奇，她那黝黑羽扇从何而来？”
霜露有些遗憾的摇摇头：“暂时还没有问出来，她对我的信任仅仅只是同病相怜的恻隐，我也无法直接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