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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足球联赛中力挽狂澜队的足球场上，寒风凛冽，刺骨的冷意扑面而来。
然而，寒冷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到足球场上队员们的热情，他们身穿单薄的球衣，奔跑在硬邦邦的土地上，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霜。
说是足球场，其实也不过是一片经过简单修整的平坦土地罢了。
寒冷的天气将土地冻得坚硬如铁，若是有人不慎跌倒，那感觉丝毫不亚于撞在一块石头上。
尽管如此，场上的队员们依旧将精力全都投入到训练当中，仿佛感受不到外界的寒冷。
足球场的边缘，蔡京身披一件华丽的大氅，静静地站在场边。
他的目光注视着正在带领队员训练的高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那大氅是用上等丝绸制成，绣着繁复的金线花纹，显然价值不菲，这是京兆韦家在事后补送给他的礼物，希望通过他在杜家的手中匀一些利润出来。
场中，高俅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他的动作矫健而有力，正带领队员们进行传球、跑位和射门的练习。
在结束了第一段训练后，高俅停下动作，走向场边：“我说你有事没事的？没事别耽误我练球。”他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满，目光直视蔡京，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焦躁，“你不知道我还在备战联赛的总决赛吗？”
蔡京微微一笑，抬手抚摸着大氅上的花纹，语气平静而淡然：“高俅，你何必如此紧张？不过是一场球赛罢了。”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就不能将球赛暂且搁置一下吗？”
蔡京对高俅的执着感到不解，他不知道这位老伙计为什么就这么融入到踢球当中了。
难道高球踢球不跟他的书画一样，仅仅是为了取悦圣上吗？
高俅皱了皱眉，语气冷淡而坚定：“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一场比赛。但对我们来说，这是整个赛季的努力。我们力挽狂澜队从小组赛一路拼杀到现在，为的就是在总决赛中夺冠。”
蔡京的脸色微微一沉，走近高俅，低声说道：“高俅，你别忘了，咱们当初在朝中互相扶持、把持朝政的日子了吗？和那种身居高位的感觉相比，这种比赛又算得了什么？”
高俅直视蔡京，目光中没有一丝动摇：“蔡京，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只想在足球联赛上建立属于我的传奇。”
“而且自从那一场大病以后，我才明悟了一件事情，”高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那就是我这种人，贪图富贵并没有什么罪过，但是贪恋权位便是我的罪了。”
“人生有很多种选择，虽然位高权重的滋味让人很是沉醉，但做一个足球队巨星也没什么不好。”
场上的球员们察觉到场边的气氛，纷纷停下训练，目光投向这边，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蔡京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冷冷地盯着高俅，声音中带着几分威胁：“高俅，你一定会后悔的！”
高俅毫不退让，语气平静但坚定：“蔡京，我才是高俅！我的人生只有我自己才能决定后不后悔！”
蔡京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高俅看着蔡京远去的方向，深吸一口气，转身对队员们喊道：“继续训练！总决赛就在眼前，我们不能被任何人干扰！力挽狂澜队，必胜！”
“必胜！”
队员们齐声高呼，充满热血的欢呼声在球场上空回荡。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斗志，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高俅在队员的欢呼声中回首看了一眼越走越远的蔡京，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位老伙计的梦想是什么——权位，这权位越高越好。
做大唐的宰相可比做大宋的宰相权位高多了。
大唐什么地位？大宋什么地位？
大唐什么疆域？大宋什么疆域？
这些问题的答案，高俅心知肚明。
然而，他更清楚自己的局限。他高俅做个佞臣还行，真让他做事情，他还真做不了。
而且，踢球有什么不好？
有钱有名，他在长安城的大庭院可是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挣出来的，和蔡京这种重新走收贿赂的家伙不能一概而论。
这种凭本事挣得钱，让高俅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成就感，即便他现在还没有当初做太尉的时候喝兵血挣得多，但充实感和空虚感的区别，高俅还是分得清的。
“我不会让你这么堕落的。”蔡京咬着牙说道：“高球，我一定会让你走上正轨的。”
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好兄弟，你凭什么就走上正道了？
不允许，这绝对不允许。
但高球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皇帝下达的命令他又不得不去做，事已至此的蔡京，也只能去寻找下一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