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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的心情原本因为尉迟敬德和程知节在球场上的表现而变得十分糟糕,但很快,他便找到了疏解心情的方式——好好“教育”一番这两个混球。
于是,第二日一早,他便带着裴行俨、高宠、薛仁贵三位猛将,早早地等在演武场上,准备给尉迟敬德和程知节一个“难忘”的教训。
“那三个……就是我们要培训的对象?”程知节远远地看到李二身边那三位身材高大、气势逼人的武将,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几分,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就是他们。”尉迟敬德背着手,脸上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笑容,“这可是我向太上皇再三申请,才将这个好机会争取到你的身上,你可千万要学会珍惜啊。”
“好机会?”程知节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尉迟敬德,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不知道为什么,尉迟敬德的嘴巴里能够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程知节有些想不明白,眉头紧锁,“难道你能够逃过去吗?”
“呵呵。”尉迟敬德双手叉腰,脸上带着几分得意,“老夫读春秋的,思想境界怎么可能和你这个莽夫一样低?”
“我此番入宫,还要去请教请教陛下关于诗词之道的见解呢,哪里有时间和你一起在这里胡闹?”
“两位,既然来的这么早,那就来吧。”李二看着远处的程知节和尉迟敬德,满脸笑意地招了招手,“不知道二位谁先?”
“咳咳,太上皇。”尉迟敬德小跑两步来到李二身边,低声说道,“您知道我的,我一向对您忠心耿耿,而且这几位将军早就跟我交过手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不如先让他们跟程知节过两手,等下次我再来。”
李二想了想,觉得尉迟敬德说得也有道理。相比较程知节这个混球,尉迟敬德确实显得没那么混球了。于是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也好。”
程知节远远地看着尉迟敬德和李二交谈,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没过多久,他便听到李二的声音传来:“程知节,你先来吧!”
程知节无奈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他知道,今天这一关是躲不过去了。
“我怎么在皇宫听到杀猪声了?”茫然的李承乾在案牍前猛地抬起头来,眉头微皱,“发生什么事了?御膳房今天就要准备过年的东西了?”
骟过的猪长肉又快,肉还没有腥味,李承乾还是蛮喜欢吃猪肉的。
而且他这位皇帝带头吃猪肉,也可以让很多人放下顾忌,一同加入到开发猪肉美食的行列当中。
“回陛下,声音是从演武场传来的,估计是有人在那里切磋武艺吧?”钱平俯身回答道,“太上皇前几日不是向您借了几位武将过去吗?”
“好像是有这回事。”李承乾点了点头,不再关注这些。他这位皇帝可是有着诸多的事情需要去操心。至于李二想要做什么,李承乾也不会去关注,因为小事不用管,大事陆炳会来禀报的,这就是锦衣卫的作用之一。
……
等到第二日大朝会的时候,李承乾看着难得没有请假的程知节和尉迟敬德,忍不住问道:“二位这脸上是怎么了?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
“回陛下,臣昨日不小心撞到墙上了,所以难免有些外伤。”尉迟敬德瓮声瓮气地拱手回答道,脸上带着几分尴尬,“还请陛下准许我回家探亲几日,顺便养养伤。”
“等过了上元节以后,朝廷便要迁移到洛阳了,你想要探亲就去吧,不过你先去替我去洛阳看看宫殿收拾的如何了,再回去探亲吧。”李承乾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
“臣,拜谢。”尉迟敬德的脸上瞬间露出了喜悦的表情,仿佛捡到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臣!”程知节一看这样子,顿时有些急眼了。
尉迟敬德要跑了,那他承受的火力岂不是翻倍了?这怎么能允许呢?大家都是一条战线里出来的兄弟,你凭什么就跑了?
“程知节说,他家眷都在长安城,实在是不方便随臣一同前往洛阳。”尉迟敬德抢答道,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所以程知节想要在长安待着。”
“这个我也允了。”李承乾点了点头,觉得这些都是小事,何必要在这种场合说呢?
“臣!”程知节的心情更急了,但还没等他开口,便再度被打断了。
“启禀陛下。”赵贞吉拱手出列,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新政执行的相当顺利,但是想要维持下去,仅仅凭借那些御史是做不到的。而且臣担心,只要那些御史从地方回到长安以后,不需要多久,地方上的宗族便会死灰复燃,倒行逆施。”
“所以臣想要从军中调出一批年龄大的、或者是在战场上受伤残疾的士卒,在将其稍加培训以后,将其调往地方担任武侯,借此稳固国法。”
“准了,让吏部商讨出来武侯的粮饷与制度条例呈上来。”李承乾点头说道,“粮饷的事情让民部去解决。”
“臣,礼部侍郎文彦博,弹劾内务府总管和珅、民部专员蔡京、高俅!”文彦博出列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慨,“此三人,皆是祸国殃民、谄媚奉承的佞臣!请陛下予以重处。”
“和珅和蔡京我倒还能理解,这个高俅……从何而来啊?”李承乾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我只不过去看了几场球赛,这个高俅便能被算到佞臣当中去吗?宽夫是不是对弹劾的有些过了?”
“臣有证据。”文彦博沉声说道,“臣于昨日亲眼看到韦舍人的府上的人挑着三份贿赂,分别送往了和珅、蔡京、高俅的府上。所以此三人肯定是同流合污的佞臣,虽然臣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在谈着什么利益勾当,但是仅凭借收受贿赂这一点,他们便已经是贪官了。”
“受贿有罪,行贿更是有罪。”李承乾右手撑着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韦挺何在?将他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