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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看了看谢酒儿:“我娘就给我交待了这么多,这不算疼吧!”
谢酒儿:“确实不算。”
好惨一娃儿,幸亏你傻,对家里,对别人没什么期待,不然,早都坚持不下去了。
欢歌蔫蔫的:“我觉得我娘是疼我家三弟的,就算再饿,再没力气,爹娘也会时常抱着三弟吧唧吧唧亲了没完没了。
三弟的脸蛋比我们两个当姐姐的干净多了,但那不是洗干净的,我觉得是被我爹娘的口水抹干净的。”
谢酒儿心里已经有画面感了,老头子老太太亲孙子的样子跃入脑海。
“那你有没有攒到钱,想办法给你爹娘汇去。”
欢歌惭愧的低下头:“之前宫里发的月银我一分没舍得花,想托人往出去带,结果人还没找到,月银就被偷走了。”
谢酒儿:“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偷的?”
欢歌点点头:“有一次发完月银,我藏钱的时候小桃突然进来了,我觉得她看见了,但是平时话特别多的小桃那天一声没吭。
第二天我看到她托人从宫外买来上等的胭脂和头油,她的月银每个月都花光了,不可能有钱一次性买那么贵的东西的,我觉得就是她偷的,她不承认,还撺掇其他人,不和我说话。”
谢酒儿听着都替她生气:“那你怎么不和我说,走的那会儿。”
欢歌:“可是我没有证据啊,人家不承认我给你说了我们能要回来吗?”
谢酒儿看着她清澈愚蠢的眼神:“权力和脑子都是好东西,但你没有,可我有,你可以跟我说啊!
记住了,以后这种事情跟我说,跟在我身边,就别当窝囊废了。”
欢歌唰的一下起身,刚才的萎靡不振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姑娘,你有办法将我的月钱要回来?”
谢酒儿:“看你的表现咯,表现好的话,有机会我就给你要回来。”
说完,理了理衣服,带上面巾,准备出门了,这天都黑了,卫生纸铺子,作坊都还没去呢。
欢歌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爱凑热闹的性子,看谢酒儿起身了:“姑娘去哪里?我需要准备哪些东西?”
谢酒儿摇摇头:“什么都不用准备,出去溜达一圈就行了。”
带好面巾,二人出了房门,到了大堂,谢酒儿对着收银台前算盘珠子拨的劈里啪啦的掌柜得问道:“老板,我听说宁州有一家卫生纸铺子,在哪里啊?”
掌柜得愣了会儿:“哦,你说的是厕纸吧!”
谢酒儿嘴角一扯:“厕纸?你们都叫它厕纸吗?明明还有好多用途。”
掌柜得:“就是厕纸啊,上厕所用最好了,我们宁州只有有一家,你要买吗?在裕华街,大概中间位置,很好找的。”
“谢谢。”
一路上,谢酒儿都在想,为什么会叫厕纸呢,多不雅观,而且这个叫法会让卫生纸有很大的局限。
买卫生纸的人会本能的觉得它就是上厕所用的,这样一来,其他的用途就完全被忽视了。
毕竟没有人拿着上厕所用的东西到处乱晃:“哎,这个小六子,怎么搞的,怎么会传出这种名字呢?”
欢歌紧紧的跟在后面:“姑娘,小六子是谁?你之前在宁州待过啊,感觉你在宁州熟人还挺多。”
谢酒儿:“想知道啊?”
欢歌:“也不是,随口一问,怎么了姑娘?”
谢酒儿回头:“我就是想说,就算你想知道我也是不会告诉你的。”
欢歌听完,忍不住笑道:“姑娘你怎么一阵一个性格,来回不停的变呢。”
谢酒儿心里一阵惆怅:“还不是给孩子愁的。”
在这里连个精神病都无法诊断,只要精神异常,就一个大类:看,那人疯了。
这要搁后世,搞不好已经检查出她是精神分裂了。
欢歌很是不理解:“姑娘,您能有什么烦恼啊!皇上都是你朋友,还那么自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我哪天要是日子能过成你这样,我睡着都能给笑醒了。”
谢酒儿摇了摇头:“跟你没法说,姑娘我的烦恼你是不会懂的。”
商行的事情就目前来说,虽然没逐个儿的到实地去查看,但从到手的账册来看,还算顺利,以后有的赚,就是眼下西域的事情让人愁的不行。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大老远跑过去有没有结果,那个迦南太邪性了,她是真担心自己这次将小命给交待在西域了。
一路上心不在焉,等发现的时候都走过头了,二人又掉头走了几步,才到卫生纸铺子里,进去时,小六子不在,就一个瘦的干巴巴的老头子。
看到谢酒儿主仆二人:“姑娘,需要点什么?”
谢酒儿冷着脸:“那你们有什么呀?”
李掌柜看了眼满架子不同品相的卫生纸:“我们有厕……不是,卫生纸,我们有卫生纸,还有花笺,这个花笺就是专门写信用的,很受夫人小姐们的喜欢。”
谢酒儿这下是真生气了,连自己人都叫厕纸叫顺口了,就难怪别人一口一个厕纸的叫了。
李掌柜挠了挠头:“还有文人写字用的白纸,都在架子上摆着呢,需要什么你自己看。”
谢酒儿上前,一一检查了一遍,质量还算过关就是这个掌柜有点木讷。
“小六子人呢?”
李掌柜没反应过来:“啊?”愣了会儿才吱声:“姑娘你认识六子?”
谢酒儿点点头:“对,我找他有事。”
李掌柜也不多想:“六子这会儿应该在作坊。”
谢酒儿:“那作坊在哪里?”
李掌柜:“在东城郊区。”
谢酒儿不停的开始找茬:“什么都往外说啊!你就不怕你说了人家去郊区一把火将作坊给烧了?”
李掌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也有些生气:“我说您这姑娘,小小年纪,怎么这德性,找茬来的还是买东西来的?”
谢酒儿:“你平时就是这么看铺子的?”
李掌柜双手一摊:“你谁啊你?好端端的怎么跑进来骂人来了,我招你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