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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莎和唐溪开学的那一天,季宁宁忙得脚不沾地,一大早爬起来就要去送他们,因为第一天是报道发书,不用上课,索性她送完孩子也没回来,就在学校外面等着接他们。
所以小钱的处分传到院子里的时候,季宁宁并不知道,而等她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大家看向她的奇怪眼神。
她放下车就听到王嫂在她家院子里叫她。
“宁宁,你快过来!”
王嫂早上买完菜就看到小钱的处分贴在了外面的公示墙上,她读书不多,听着别人的议论和自己认识的字,猜出了八九分。
“小钱的房子被收回去了,但是因为她工龄长,厂里也没给她辞退,还在厂里干财务……”王嫂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我听那几个婆娘说,小钱是因为有后台,所以厂里才不辞退她的。”
季宁宁莞尔:“房子退了,那厂里还是给出了公正的裁决,至于工作,也不好把人家太赶尽杀绝了,而且经此一事,小钱估计也不会在云生面前溜达了,这样也蛮好。”
倒不是她季宁宁圣母,只是因为小钱在家属院没了房子,以后也不会没事儿往这里跑,自然也没有多少机会见到唐云生,工作的时候更是没什么时间,小钱经由此事,应该也知道要避嫌,不会去找唐云生了。
王嫂摇摇头:“你就是心大,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样……”
“放心吧,王嫂,再说了,唐云生心里也有数的,他要是不值得我信任,我立刻就带平平走。”
说到季平平,王嫂又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季宁宁。
“你们家平平的户口迁过来了啊?以后不回你那娘家了吧?”
王嫂听说凌家的爹妈把闺女当保姆,王嫂的暴脾气听得当时就要跳起来,问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父母。
听到季宁宁说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养得又胖又敦实,王嫂又平静下来,看向季平平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惜。
“迁过来了,以后再也不让她回去了,回去了也是被我那爹妈当驴使。”季宁宁冷笑一声。
“对,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要再回去,现在这样在你身边就蛮好,好好读书,女孩子的出路,就是在读书上,要我说,嫁人都不一定能嫁到好人家,还是靠自己的好!”
季宁宁倒是很诧异王嫂会有这样的见识,她果真是没看错人。
“对了,王嫂,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些人看我的眼神还是奇奇怪怪的,今天小钱的这事儿也不至于让她们对我又产生什么误解吧?”季宁宁刚想走,又想起这一回事。
王嫂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们觉得小钱的房子被没收掉跟你也有关系吧……不用去管这些长舌妇,一天天的也没个正事儿,咱们把自己的事儿做好就行!你让我改的样衣我快弄好了,回头给你送过去看看!”
“哎,好!”季宁宁从王家院子出来,回到自己家的时候,正看到唐云生已经回来了,许是在厂里热得厉害,他一回到家就把外面的褂子脱了,留下里面的老头背心。
常年的劳动让他身上的肌肉线条看起来格外流畅,不是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标准肌肉,却充满着野性的力量和侵略性。
“你咋了,回来就在门口站着,快进来歇会儿!”
唐云生切菜的功夫还回头跟季宁宁说道。
季宁宁擦了一下嘴角,这个男人明明是她的枕边人,可她看到唐云生的身材还是会时不时犯花痴。
“给你买的衣服你咋不怎么穿啊?”明明有这么好的底子,平时穿衣服却都是厂里的工服。
唐云生一笑,眼睛就成了两轮弯弯的月亮:“我平时都要上班,穿你买的衣服,那不是都浪费了吗?你又看不到!厂里也都是大老爷们儿,他们懂什么呀!”
季宁宁心想,不穿也好,免得又招来什么小赵小孙什么的,一个小钱就足以让她原本就不好的名声雪上加霜了,再来几个,她怕是要成了远近闻名的“妒妇”了。
吃饭的时候,唐云生提起小钱的处分。
“原本她规规矩矩地结婚,按照工龄来说,是有资格分到房子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结了婚又不好好过……”
“这还不明显么,她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呗!”季宁宁这话也不算是空穴来风。
要是季宁宁天天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住在自己家后面,她也会把持不住的,正常人的做法是会想办法离开一段时间,等感情淡下来再说,可小钱一直都没有动作,那就是任由自己的感情发酵,那天季宁宁从二楼下来的时候也听到小钱想要跟唐云生告白,她要是晚下来一会儿,场面就会更加尴尬了。
现在这样把她的话堵上,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保全了她的面子。
唐云生闭上嘴,默默扒饭,这事儿他提也不是,不提也不是,还是少议论的好。
“等会儿你去教俩孩子写作业,我来洗碗。”
“不行!”
“我不要!”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拒绝。
“抗议无效。”
一大两小三个人都委屈上了。
唐云生不是没有试过给两个孩子辅导功课,不过他毕竟还是跟唐溪唐莎交流的时间少,平时因为工作,也都是季宁宁陪在他们身边的时间更多,因此对于这个父亲的角色,唐溪和唐莎还是害怕的情绪更多。
最近唐莎跟季宁宁越发亲近起来,每天“妈妈”“妈妈”叫个不停,可在唐云生面前,她又腼腆起来,前几年加起来叫爸爸的次数,还不如这几天叫季宁宁的多。
这让季宁宁心里敲响了警钟,虽然她现在养的不是自己亲生的娃,但毕竟是她在教育,她可不想在“丧偶式教育”下养育两个孩子,这样很容易出问题的。
眼看着季宁宁这一次很坚决,唐云生和唐溪唐莎垂头丧气地上了楼。
没过一会儿,原本安安静静的二楼,唐云生的声音逐渐变大起来。
季宁宁的眼皮一跳,随即撇撇嘴,教孩子,哪有不暴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