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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论各的，他亏欠陆云宁，但他也不能寒了阿姐的心。
大哥说的对，两个人都是侯府的女娘，也都是他的阿姐，他对阿姐好，也对陆云宁好。
“母亲打算如何安置她们？”陆云丰问。
甄氏脸色阴沉，“顾长安落脚的地方尚且宽敞，她们暂时也落在那院儿里就是。”
柳芸娘的存在就是在无时无刻提醒她，她生下的是陆云宁那个混账，而非是陆云婉。
“让府里的小厮跟着去，切记不可让她们乱说话。”
“母亲觉得呢？”
陆老夫人哼声道：“就这么办。”
—
柳芸娘跟在婆子的后头。
越往牡丹苑走，就越是精致，连院里的花都多些，等到了门口，才彻底看清牡丹苑。
“母亲，这表姐的院子可是一路上最好的一个，果然是享福。”李金珠羡慕的看着着一座院子。
春桃肤色生的白，模样也不差，穿戴更是不知道比李金珠好多少。
这还只是个婢女。
李金珠心里妒忌。
“表夫人，姑娘已经在等三位了。”
李金宝看的眼睛发愣，盯着春桃的腰肢和鼓囊的胸脯，猥琐的笑起来，“你是表姐身边的？”
“叫什么名儿？”
李金宝伸出手，想要碰春桃的脸。
春桃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里面请。”
她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但是不敢表现出来。
李金宝进屋的时候，还在盯着春桃看，吓得春桃忙将门关上。
春桃守在门口，特意将空间给留出来。
陆云婉背对着三人站着，头上的珠钗繁复多样，身上的布料更是掺了金丝的，光彩照人。
李金珠好奇的四处乱看，伸出手去摸着桌上的白玉瓷瓶，“娘，你看。”
柳芸娘拍了拍李金珠的手，拉着她行礼。
“民妇见过五姑娘。”
李金珠不情不愿。
陆云婉转过身，神色厌烦，“你们来做什么，我不是让你们不许来侯府找我的吗？”
柳芸娘也不装了，松开李金珠的手，拍了拍自己身前褶皱的麻衣，一阵灰飞出来。
“哟，长本事了。”
“这么和我说话，你别忘了，你当初出生差点还得一尸两命，可是我救了你们母女。”
陆云婉胸前剧烈起伏，恨的眼睛发红，“你还有脸提起。”
“要不是因为你，我娘怎么会突发急症而死，她岂会早早离开！”
李金宝不悦的瞪着陆云婉，“你怎么敢和我娘这么说话，连那个老太婆都是客客气气的。”
陆云婉咬着后槽牙，指甲嵌入肉里。
娘都是为了她才特意找来柳芸娘帮忙催产，让她得以跟陆云宁一个时辰出生。
奶娘将她和陆云宁偷换，让她可以成为嫡女。
可惜这一切娘都来不及看一眼，就因为柳芸娘接生不当，后突发急症暴毙！
奶娘也死在她十二岁的那个冬夜。
自此这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
陆云婉眼底生出一股子阴狠。
当初奶娘弥留之际交代，让她找个机会让人去将柳芸娘斩草除根。
她一时心软选择每月给她们送银子，让她们不入上京。
早知道有今日，她就该狠下心才对！
“你们可是拿了侯府的银钱，答应了的！”
陆云婉咬牙切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