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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姜秘书一个人都能做好，你们几个人怎么就是弄不明白？”
洛之文恼火地训人，这一天下来，他光骂人了，什么活也没干成。
林真真也有些忙里出错，洛之文好几次想说她，但是碍于裴束，最终憋回去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委屈。
姜以初走之后，现在的她，不仅要准备比赛，还要完成手头分摊下来的工作，工作量骤然剧增，她人都有些恍惚。
好不容易有喘口气的时间，她到茶水间接水，听到同事们在抱怨：
“以前讨厌姜秘书严厉，可是现在她走了，我却有点儿舍不得她。”
“林秘书虽然是她培养的接班人，但是林秘书毕竟是新人，能力不及姜秘书三分之一。有她坐镇的时候，大家没出过错，现在她不在，感觉没了主心骨，我这心里，发虚。”
“我今天看到，她为了方便我们理解，把所有文件都贴上了便签，还都是手写的……她人这么好，这么有耐心，业务能力又强，我以前不该那样说她的坏话。”
“呜呜呜……我现在已经开始想她了。要不，我们一起凑个钱，给姜秘书送个离职礼物吧？”
……
大家在这边，商量起了要给姜以初送什么礼物，林真真躲在拐角处，攥紧了拳头，气得发抖。
这些人，平时说什么喜欢她，讨厌姜以初。
可是现在，却在背后，议论她的能力没有姜以初强。
真是一群贱骨头！
不就是一些伺候人的活吗？做得好又如何？等她在国际设计大赛上拿了奖，让这些人睁大眼睛看看，是姜以初更有本事，还是她更强。
林真真气愤地转身，回到了如今只剩她一个人的办公室。
姜以初不在，对林真真来说，除了变得忙了一些，大多数时候，还是有好处的。
最大的益处就是，她多了更多和裴束单独相处的时间和机会。
接下来一周，裴束要长途出差。
洛之文和林真真随行。
这一次没有姜以初跟着，对林真真而言就是少了一个大阻碍，这一次，再也没有碍事的人插在她和齐束哥中间了。
她置办了很多商务风的职业套装，都是按照姜以初平时的风格买的。
沉稳的黑白色调，修身的短裙和衬衫。
姜以初不就是用这一套风格，把齐束哥暂时迷了心智吗？
男人喜欢的这一挂，她也可以做到。
她要让齐束哥知道，她已经长大了，有成熟女人的模样了，齐束哥可以爱她了。
天色微微擦亮。
林真真穿着这一套职业套裙，抵达酒店楼下，跟洛之文和裴束汇合。
洛之文看到林真真这一身，有些诧异。
不是惊艳，而是……太有姜秘书的风格了。
他一时恍惚，差点以为那是姜以初，以为姜秘书还没有辞职，跟着他们一起来出差了。
但是看清了林真真的脸，洛之文有些失望。
裴束没发现异常，他已经在车里，埋头整理一会儿开会要用的数据和报告。
全程，他都没有多看林真真一眼。
会议中场休息，裴束回到车上闭目养神。
林真真钻上车，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半晌。
闭着眼的裴束忽然开口：“姜以初，水。”
“齐束哥，我是真真。”
裴束霍地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