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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你可以拿回去了。”简凡将和林家的合作协议丢给她，又拿起另一份股份转让协议。
“这个我会亲自去问简重山，我们家的家事就不劳林小姐费心了。”
他的态度比之前更加冷淡。
林琳不接，质问道：“那个郁卿真有这么好？凡哥，我和你这么多年的情谊加上林家的资源都比不过她一个？”
“她根本无法给你提供任何帮助，完全是没用的废物，简叔叔说得没错，你真是昏了头了。”
简凡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下颌收紧，微微抬起头看向有些疯狂的女人。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林琳明明是俯视的姿态，却无端有种被审视的紧张感。
她不知道自己如今这副嘴脸，和简重山一模一样。
利益至上，婚姻是利益捆绑的锁链，这是简凡最厌恶的关系，这让他觉得恶心。
“我不需要另一半给我提供事业上的帮助，只有废物才需要将自己的婚姻和利益捆绑，你是，简重山也是，你们都让我觉得恶心。”
他的目光凌厉，声音冰冷。
林琳如坠冰窟。
她并没有能够在简凡的办公室呆太久，简凡将她请出去，随后不久也离开了办公室，手里拿着那份股份转让协议，直奔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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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稳稳开到春和园，停在公寓楼下，郁卿刚进入公寓大堂，郁荣母子便围了上来。
看到郁卿从车上下来，郁荣的眼睛比车灯都亮。
“姐，这是你的车吗？”
郁卿否认道：“不是。”
郁荣肉眼可见的失望。
既然又见面了，郁卿便没想再走，毕竟事情总要解决的，话总要说清楚。
“妈，我还是那句话，我没钱。”郁卿说。
在从简氏回到公寓大堂的这一路上，曹佩春想了很多，思来想去，觉得不能态度过于强硬。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吃软不吃硬。
“卿卿啊，妈知道你在大城市过的也不容易，你可知道妈在家过的什么日子！”
她越说越悲凉，完全不见白天在公司里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你爸他那个杀千刀的，一把年纪了，居然出轨了外面的野女人！卿卿，妈就你一个女儿，不靠你我还能靠谁呢！”
郁卿没说话，她站在那里，背脊挺拔，像冬天里的白杨树，孤独且潇瑟。
郁荣也在一旁抹眼泪：“姐，我和妈是真的没地方去了才来找你的。”
其实郁卿已经一年没见过曹佩春了，她和记忆中的妈妈重叠在一起，已经显示出老态，头上生出银白色的发丝，眼尾的细纹也多起来，皮肤粗糙，星星点点的斑散布在眼下。
这是她的妈妈，生她、养她，血肉相连。
良久，郁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可以给你们在a市租个房子，你们自己去找工作养活自己。”
这是郁卿最大的让步。
郁荣面露不满：“姐，妈都一把年纪了，去哪找工作，再说了，我都要结婚了，才不要上班。”
曹佩春应和着：“对啊，卿卿，我这次来就是想找你商量，荣仔要结婚了，你在这么好的公司里上班，还坐这么好的车，手里肯定有钱，你出钱给他在老家买个房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郁荣便接过话：“妈，我不要在老家买房，在a市买，姐也在a市，相互有个照应多好！”
曹佩春有些犹豫，a市的房价有目共睹，最偏最小的房子都得六百多万，和老家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郁卿肯定拿不出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