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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卿，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报答我是吗？想当年我养你的时候，肚子疼了三天，哭了三天才把你生下来，连休息都没得休息，就要去做家务，我养你容易吗我！”
“你给我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告诉你，你是我生的，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把直播的钱都给我，以后别做这种工作，我丢不起这人！”
公寓大堂空荡荡的，曹佩春的话回荡在空旷的空间，回荡在郁卿的耳边，犹如旷古的钟声，是郁卿一辈子逃不开的魔咒。
郁卿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了。
“所以呢？是我让你把我生下来的吗？”她一边哭一边说，“是我让你去做家务的？你怎么不去怪郁德铭？你和他上///床的不是吗？你的苦难不是我造成的，但我的苦难是你造成的。”
这些话并不是郁卿第一次听，可每次听到，心都像针扎一样疼，语言是一把利刃，曹佩春很善于使用这把利刃。
郁卿心如刀割。
她的话露骨的令人发指，郁荣显然没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姐姐会说出这种话。
曹佩春也没想到，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上前两步，抬手想要打郁卿，就像小时候那样。
可是郁卿已经长大了。
她后退了一步，躲开曹佩春的巴掌，曹佩春扑了个空，惯性让她向旁边摔去，幸好郁荣扶了一把。
曹佩春不甘心，稳住身形后又伸直了胳膊，下了十分的力气。
掌风呼啸，郁卿有些来不及躲。
忽然，腰部被一只大手扣住，带着她后退一步，郁卿跌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她仰头看过去，男人的下颌线紧绷，眉眼微沉，眉心堆起褶皱，连嘴角都微微向下。
是简凡，他在生气。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从愠怒变为心疼。
“你是谁？我教训我女儿，你来插什么手？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曹佩春气的要上前掰开简凡的手，被旁边的司机拦住。
简凡没有理她，他小心翼翼的松开腰间的手，重新揽住郁卿的肩头，另一只将她眼角的一滴泪温柔的擦去。
“哭的好凶。”简凡说。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郁卿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一次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你，你怎么来了。”郁卿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的问。
简凡将她按进怀里，温热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他附在耳边说：“我不来怎么知道某人哭的这么惨？”
郁卿的眼泪流的更多了。
郁荣拉了拉妈妈的衣袖，这个男人看上去就不好惹。
“我是卿卿的男朋友，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的助理谈。”简凡以保护者的姿态将郁卿护在怀里，冷冷道。
“卿卿我就先带走了，我想她现在并不想看见你们。”
曹佩春想要制止他，但简凡已经带着郁卿离开，她只对上吴助理面无表情的脸。
郁荣的眼里带着些兴奋，郁卿的男朋友？那一身手工西装看上去就价值不菲，他姐姐也是出息了，不会是谈了个富二代吧！
“妈，咱们回去慢慢说。”郁卿拉住曹佩春，不住的朝她使眼色。
曹佩春不懂这些，但信儿子的总没错。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忽然转变了态度，但这对吴助理来说是个好开头。
吴助理递给郁荣一张名片，告知他们有需要联系自己，便离开了。
简凡揽着郁卿，没有立刻上车，他心中烦闷，伸手去摸身上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