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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穿何重光的套路,何漫漫没有揭穿,一本正经的与何重光分析:“万一我不同意交往,到时候腾达找借口挑刺怎么办?安华会不会被报复?”
何重光避重就轻地说:“怎么可能,我也不是吃素的。”
何漫漫有理有据的分析道:“可是赵家不是好欺负的,何家涮了赵家,他们会不会明里暗地里给何家下绊子?不如我们离他们远一点,与虎谋皮,焉有其力。”
何重光猛地拍了一下桌面,有点气急败坏。
没办法圆回去,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选择先发制人:“你怕什么?我是你爸,我还会害你吗?”
会不会害她,还不明显吗?
把假话说得像真的一样,一般人真没有这个心理素质。
软硬兼施的套路,玩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二十二年,何漫漫认识何重光二十二年,却觉得这个人越来越陌生。小时候,何重光也曾背着她在花园里跑,陪她荡秋千,把她当小公主宠。
如今何重光只剩功利冷血。
何漫漫止不住的想笑,她抬手捂住脸,掌心有点温热的濡湿,后背却莫名有股寒气丝丝蚀骨。
何漫漫抹了一把脸,实在不想和他展开辩论,把相亲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听完来龙去脉,何重光没有说话,脸上也只有过一秒的诧异而已,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表情。
何漫漫继续好言好语的说:“爸,你知道吗?赵健是个变态,他几年如一日在暗中观察我。不知道他通过什么途径得到我的手机号,还每天给我送花,你知不知道多可怕!”
“如果他不说,我到今天都不知道。爸,这样一个人,你真的觉得我和他虚与委蛇不会吃亏吗?”
何漫漫说完,目不转睛的看向她的父亲,楚楚可怜的眼神里写满受伤和惊恐。
这样恐怖的一个人,旁人都是敬而远之避尤不及,何重光却让她自投罗网。
可能是于心难安,何重光心虚地避开与她对视的目光,端着茶杯诉苦:“漫漫,这两年安华营收不好,竞争对手多如牛毛,再这样下去”
这个世界上人心不能直视,太肮脏。
如果她蠢笨些,愚钝点,看不懂这个局,听不懂何重光的言外之意,也许真的就稀里糊涂的听从摆布了。
哪怕她一早计划要离开何家,也从未想过,亲生父亲会这样设局套路她。
何漫漫大失所望,又不得不想办法稳住他:“爸爸,赵家这样的人家,说不定哪天靠山就倒了,到时候他们跑得掉吗?”
赵家树敌无数,不过是势头正盛,仇人暂时拿赵家没办法。
可是花无百日红,如果赵家背后的势力有朝一日辉煌不再,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作为亲家,何家怎么可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何重光百密一疏,的确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受大环境影响企业发展态势不好,他有点自乱阵脚。
病急乱投医了。
见他神情有所松动,何漫漫又开始画大饼:“新桉市的豪门多了,赵家只能算一般。没准儿,我和何枚能嫁入更好的人家。”
何重光没有表态。
缓了一会儿,何重光说:“以后的事情谁也没办法预判,眼下你不能继续得罪赵健,到时候别说竞标失败,赵家在背后随便使个绊子,都够何家喝一壶。”
何漫漫以为何重光被说服,立马保证说:“爸,看见他我会绕道走,不会得罪他。”
何重光目光锐利,不容置喙地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约你见面,你不要拒绝!”
何漫漫腾得站起身,情绪不受控制的激动起来:“爸!你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不会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