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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一片混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朵朵越跑越快,何漫漫很快精疲力竭,怕狗子伤到住户又不敢撒手。
“啊”
终于从笼子里解脱出来,朵朵彻底放飞自我,撒欢儿地猛冲,巨大的惯性让何漫漫摔倒在地上,失重感令她好一阵天旋地转,灵魂都在转圈圈,整个人恍恍惚惚。狗子终于停下来,在她脚边来回转悠。
何漫漫匍匐在地,有点像喝多酒断片的感觉,膝盖和手掌传来火辣辣地剧痛,才让她从懵懵懂懂中缓过神来。
想要起身,浑身上下疼痛难忍,一点提不起力气。
沈誉君平常不住满庭芳,今日回满庭芳拿点东西,原本打算立马离开,突然心血来潮,换上运动服准备跑几圈。
蓝牙耳机响了,沈誉君接听起电话,听了一会说:“重新洽谈新的经销商,通知法务部尽快和李总解约……”
挂断电话,沈誉君走上跑道,简单热身。
刚跑没两公里,就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身穿黑色物业服,被一只狗拖着跑,起初他还以为是相思入骨,或者是眼花了。何漫漫在经营公司,怎么可能是物业管家。
直到何漫漫的声音从夕阳下的风中,飘入他耳畔,他才深信不疑,那就是何漫漫。
沈誉君心提到嗓子眼,健步如飞地追何漫漫,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何漫漫惊呼一声后倒在地上。
沈誉君飞速跑到何漫漫身边停下来,蹲下身子,一脸急切和担忧:“何漫漫,你有没有事”
红日西沉,余晖透过斑斓云层,洒落万道霞光,他身后是如锦夕阳,脸上是柔情万丈。
不等何漫漫回答,便从地上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小心,不着急,慢一点”
何漫漫疼得面容扭曲,提不起一点说话的力气,只是抬眸看向他,有点错愕和讶异。
在满庭芳见到沈誉君,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从拒绝过沈誉君后,他们没有再见过面,只是微信上稀松平常问候一声,沈誉君给她打电话,她也不冷不热。
除此之外,两人再无瓜葛。
何漫漫摊开手掌,一片红肿和血迹,膝盖处的裤子也磨破了,斑斑血迹浸湿布料。
看她疼得泪珠在眼眶打转,站着一动不动,沈誉君毫不犹豫地将她打横抱起,一脸心疼地说:“别怕,我们去医院,我陪你去医院。”
担心走太快颠得她伤口疼,又惧怕走太慢她得不到及时治疗。
沈誉君心急如焚,抱着她走在夕阳余晖里,不时低头看她要哭不哭的模样。
何漫漫委委巴巴地瘪起嘴,靠在他结实起伏的胸膛,好半晌才开口说话。
只是说的话,让人哭笑不得:“朵朵呢?它不会跑丢吧,物业到时候会被业主骂死……”
沈誉君垂眸看向她,一脸啼笑皆非:“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我只见过人遛狗,今天也是大开眼界。”
见识了一次狗遛人。
何漫漫疼痛难忍,委屈得想哭,听他说这句,有点忍俊不禁,唇畔泛起浅笑,刚笑了一声,抻得伤口隐隐作痛,又努力憋回笑意。
仰起头注视他,忍不住辩解:“我是怕业主为难同事。”
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两天沈誉君约她见面,她再三婉拒,如今又要麻烦他,这样一来,她又欠他一份人情。
欠一次人情,陪他吃一次饭,像这样下去,这个饭没完没了。
被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何漫漫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浅粉。
耳畔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愈发震耳欲聋,像千年古刹的钟磬声,幽然深沉。
沈誉君的声音混在悠远绵长的钟磬声里,满载万顷温柔:“别怕,是不是很疼,如果太疼的话,你也可以把鼻涕泡蹭在我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