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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一听,站起来了,“追,通知下去,定要割了那首领的脑袋。”
“慢着,”左容赢发出了不同的声音,“穷寇莫追,让他们收拾收拾,回城。”
两位主帅发出了不同的声音,小兵顿时不知听谁的,杵在那,眸光往两位将军的脸上流转着。
“左兄,为什么不追,你不是已经在前方部署过了?”李禛不甘心放过蛮奴兵那边,一个受了重伤的首领。
左容赢还是那句话,与小兵道:“让他们收拾东西,回城。”
毕竟威宁将军打仗比较在行,小兵在他发号之后,就跑出去了。
李禛看小兵跑下去了,他手握成拳,“为什么?”
“连续打了好几日了,让他们休息一番,我们攻下西昊、洛城都是夜袭,蛮奴兵夜袭,怕是有诈,李兄,万事谨慎才好。”
他说着,拿起一旁的长筷子,搅拌着茶壶里的奶茶。
李禛那是完全听不下去,他们几乎没什么损失,就夺回了两座城池,蛮奴兵也就只会蛮力,没什么脑子,会诈才有鬼!
“那就是一群蛮人,左兄我带兵出去追追,有什么意外,我马上就掉头。”
“回来!”
李禛没听,一手按着腰上的刀,冲动的跑出去了。
左容赢唇角勾起了一道冷嘲,拿着一块干净的布,折叠起来,把这茶壶柄,提了起来,往茶碗中倒了一碗。
没有过滤,碗中起了一层奶皮,还有些许茶渣冒在上头,左容赢看着这一碗茶,思绪飘了好远。
李禛不信邪,带了李家军的三万人去追,他看蛮奴兵人少,一直在逃窜,他拉弓箭,一箭射一个准。
看着前方坠马,发出的惨叫声,他大笑出声。
不知不觉,已经跑出他们军的埋伏圈了。
张掖看着预感不妙,提醒李禛:“将军,再追就远了。”
李禛又拉起了弓箭,咻的一声,射向了前方,他把这群蛮奴,压得跟个孙子似的,如此让他快活的事,怎能马上收手?
“快马加鞭,将他们给围起来,今日,必要了那什么贤王的脑袋,哈哈哈,驾!”
李禛抽了马一鞭子,夹紧马腹追了过去。
取下了此人的脑袋,看谁还说他不会打仗,是个废物将军!
张掖看着离自己远了的将军,眉头皱起,他看着四周,一片光秃秃的草原,大大小小的草坡,心里七上八下的。
稍分散精力,前方突的出现了惨叫声,所有兵都勒马,收不及时的,就掉落在了一个巨坑当中,被尖锐的石头戳穿了身体。
后方,左右两旁,豁然的亮起了火把,数量骤多的蛮奴兵,将他们给围了起来。
李家军知道中计了!
看着数量是他们两倍的蛮奴军,而威宁将军不在,他们个个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慌张。
“哈哈哈,在狡猾的兔子,如何斗得过苍鹰,豺狼虎豹!”乌藤格赶马上前,停下士兵中央,藐视着被他们围困的李家军。
李禛发现,匈奴兵有好几个穿着主帅盔甲的。
他头冒汗了,即便再蠢也明白了,刚刚受伤的怕不是他们主帅!
他后悔没听左容赢的话了!
“主子,”獒犬打马回城,匆匆赶了过来,屏退了里面的士兵,道,“如主子所料,李禛被蛮奴军埋伏了。”
左容赢嗯了一声,平静地端起碗,喝了一口凉了的羊奶奶茶,味道不及青禾做的四分之一好。
“主子,蛮奴军的人数估计比李禛带的人数,多出了一倍,是守在城内等他们回来,还是去援救一下?”
李禛带的兵,很多都是各个百姓家中征集起来新兵。
两万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了。
他们来军营不过一个多月,面对从小就在恶劣的生存条件下,进行抢夺杀戮长大的蛮奴军,正面交战,怎么会打得过?
左容赢将碗轻扣在桌子上,“过来。”
獒犬走了几步,听到主子与他说道的话,他眸光变了下。
“是主子,我现在出去把李家军左家军全都带上。”
蛮奴兵将李禛带的人全都包围起来了,李禛张掖只能带着两万人拼了,试图突破一道口子,好撤出去。
但,他们完全不是蛮奴兵的对手。
这些人,体型庞大、凶悍、善战、长刀磨得锋利,骑在铁骑上杀起人来,毫不手软,没有概念,非常残忍。
而他们的人,体型都没他们胖,手也不够蛮奴军有力气,打杀的功夫也不如对方。
一具一具的尸体倒下,地上的野草也被血水浸染红了。
渐渐的,除于下风的李家军,在无情的杀戮下,更处于下风。
“怎么办?怎么办?”李禛怯弱的双腿打颤,直问着在他身侧,一直护着他的张掖。
张掖叫了几个人来,把李禛护在了一个包围圈里。
他道:“将军,你我二人互换铠甲,我等会带着人往前冲,吸引蛮奴兵的注意,一会你带着一队人人往后逃,逃回去找搬救援。”
“张掖,我果然没看错人,我要是活着回下去,定会厚待你的家眷,让你加官进爵。”
李禛说着,飞快地脱着身上的铠甲。
张掖唇角迈起了一道苦笑,马上道:“武广,你一会护送将军出去。”
“啊?我!”武广怀疑起了自己的能力起来了。
叩叩叩,俩人在武广等几个兵的护送下,很快就换了盔甲,连身上的刀也换了。
他们以为这很隐蔽,但,却被在坐在大马上,光/着战的乌藤格看得一清二楚。
他眼中充满了轻蔑,挥了下手,手下给他递了一把长弓。
乌滕格拉起了两根粗的铁箭,对准在换了衣服的李禛。
不过两天的功夫,两个贤王就死了,现在就杀了他们的将军,灭了齐军的威风。
“将军,不可杀!”副将逐月在一旁道。
“可汗说了,齐军的李禛是一个废物,留他在军中,可分散他们的军心,让他们继续内讧,如一旁散沙,风吹就散!”
“那我就杀穿上他马甲的人,这人留着是一个祸害,被狼群屠/杀的羔羊群里,不应该有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