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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皎玉听着昭明帝比之前不知道长了多少的关心之语,娇声道:“这不是有您嘛!昀昀会好好照顾皎玉,照顾咱们的孩子的,是不是呀。”
昭明帝喉结微动,对这话很是受用。他轻咳了一声:“嗯。你倒是多了几分肉,可见屋里宫女照顾得好。”
祝皎玉没漏掉昭明帝略略泛红的耳尖,眼中盈满了感激:“还要谢谢陛下隆恩呢,给臣妾又添了几个人。”
婕妤位份,祝皎玉这又添了宫女两人太监两人。加上先前送来的青河、杏芽她们,如今倒也不觉得人手紧缺、捉襟见肘了。
“嗯,等过些日子坐稳龙胎,公布你的孕讯,朕再给你添几个嬷嬷,好生添些好东西。”
昭明帝上道,要给她提升待遇。祝皎玉自然也给情绪价值拉满,声音仿佛润满了蜜:“昀昀最好啦!没有您,臣妾和孩子可怎么办呢。”
她眼波流转,伸出柔夷去拉昭明帝,“您先看看臣妾学着缝的虎头鞋再弹琴。咱们的孩子穿上一定可爱,臣妾可盼着了。”
昭明帝心头舒畅,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被哄着弹琴给祝皎玉听,后头几日也依旧如此。
祝皎玉美其名曰——早早陶冶孩子情操。毕竟美男弹琴真的看着挺舒服的。
阅芳殿
“巫医?”瑞贵妃蹙眉,停下翻阅账本的动作,“令婕妤病了找巫医做甚?”
银蕾回禀:“回娘娘,说是陛下准的,那巫医已经入清凉苑三日了。说是日日夜夜在那焚香唱念,扰得清凉苑旁边的张婕妤不得安宁。”
瑞贵妃语色冷淡:“既是皇上准她请的,本宫怎么管?”
她缓缓合上宫中递过来的账本,嘴角攒起一丝冷笑,“张婕妤之前不是巴巴跟着淑妃吗?如今淑妃回宫,又知道来求本宫了?”
还没等银蕾想好如何回应,瑞贵妃又问:“清凉苑离皇上的光明殿近,令婕妤最是在意皇上,不怕连皇上也吵着了?”
“娘娘您忘了……”银蕾面露难色,“这些日子皇上都是去逍遥馆歇。”
“哼。”瑞贵妃嘴角弧度轻蔑,“倒是小瞧她了,还真花红了这些日子。”
她眼神中闪过些不易察觉的暗芒,“那就由着令婕妤去。”
令婕妤请的巫医张氏在清凉苑整整做了五日法事,令婕妤只觉得自己也快被弄得神经衰弱了。
“张巫医,您说本宫这身子,怀孕还有希望吗?”令婕妤忍不住打断法事,期盼地问出了自己在乎的问题。
得宠数年无孕,一直是压在她心上的一块巨石,如鲠在噎让她夜夜不得安眠。
特别是在有女的容婕妤获封昭仪,祝皎玉也进位婕妤之后,她原先引以为傲的位份和恩宠也越发变得不值一提……
不行,她必须要先生下一个孩子!陛下那么喜欢孩子,一定会对她另眼青睐的!
那巫医瞥见令婕妤满脸不耐烦与急切,眉头紧锁,口中继续念念有词。
忽然,她猛地起身。
“定!”巫医二指指向西方。
“妖祟现世妖祟现世啊。”她神情激动起来,眼角诡异地留下两行热泪,“娘娘您无孕乃是被妖祟蚀运!”
“什么?”令婕妤花容失色,惊愕万分,“本宫是被妖祟蚀运了?怪不得怪不得……”
她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你、你快去告诉皇上,本宫无孕是因为被妖祟侵蚀了运道,不是本宫的缘故,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见宫女呆呆愣在原地,她的面色越发狰狞,嘶哑地喊出了声:“你快去啊!”
宫女连忙应声往光明殿去,令婕妤这才生出了几分力气缓缓站直身子。
心中的不甘如同藤蔓死死勒住胸腔,令婕妤眼神阴沉、疾言厉色:“西方?是祝皎玉那贱人?
本宫就说!她一入宫便抢了本宫的恩宠,皇上从前待本宫最好了!这次本宫一定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血!”
“娘娘且慢!
巫医打断了令婕妤有些魔怔的自言自语,细细掐指运算,“此人位处西方,但名字从水,身怀有孕……”
“苏梨清!苏宝林!”令婕妤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了另一个格外好运的女人。
“本宫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个芝麻小官家的贱人在怀着龙胎呢。出身低贱,怀了龙胎也不过是个宝林,难道妄想成为下一个容昭仪踩本宫一头?”
她呼出一口浊气。几次在祝皎玉手中没讨得好,那日又被昭明帝警告,她莫名其妙不想现在对上祝皎玉。
“呵,既然是苏宝林,那就更好办了!”令婕妤脸上露出兴奋的光,“走!张巫医你与本宫去会会那妖祟,看看她怎么敢抢了本宫的龙胎!”
“愿为娘娘分忧。”张巫医低头,心下松了口气。
清凉苑出行浩浩荡荡,一行人就这么声势浩大地往西边去。
一路上有宫女好奇地出来打探消息,逍遥馆中也听到了动静。
“怎么回事?”
祝皎玉自从听说巫医入了行宫,就防着清凉苑好些天了。哪怕昭明帝和她说了警告过令婕妤,也没放下心。
“回娘娘,竟不是冲着咱们来的。那巫医一路上神神叨叨地念着词撒着灰粉,与令婕妤往再西边去了。”
“再西边……”
祝皎玉沉吟片刻,抬眸定睛,“苏宝林。”
“苏宝林?”香芸不解,“奴婢不知苏宝林与令婕妤有什么仇。难道真是那巫医神通广大算出来您未有孕,苏宝林有孕?难道真是那苏宝林抢了令婕妤的孕道?”
祝皎玉缓缓放下手中茶盏,“何来抢了孕道一说,这新人入宫前令婕妤不也没有怀上吗?怕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收拾收拾,想来会有咱们过去的时候。”
令婕妤与巫医一行人又经过了瑞贵妃的阅芳殿。
瑞贵妃刚自午睡中起身,头顶裹着金绣百鸟护额,柳眉蹙起:“是什么东西在外面敲敲打打?惹得人心烦。”
银蕾连忙上前给瑞贵妃按起肩膀:“似乎是清凉苑那行人在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