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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良苦笑:“你来拍板?我这主官是挂名,没权力对外。”
张扬皱眉许久终点头:“出事算我的,大不了回家带娃。”
陆良失笑扒底:“想想就好,就算你把河姆丢了,那帮老头也不会放过你。”
张扬的肢体动作中,陆良走上山包喇叭也不用便朝对岸吼道:“要谈就谈,赶紧说上来意,没见老子忙着挖蚯蚓?”
南岸沉寂数秒才有回应,墨羽没说别的就报了个地名:“三日后,午时,上游断峡一叙,还望将军赏脸。”
北岸,陆良见张扬点头便回应道:“三日后,午时,不见不散。”
一句一言过后两岸平静了,无人再隔江乱哄,只剩南边的人继续看着北边的人捡蚯蚓。也许是看着有趣,也许是手庠,也许无聊,没多久,南岸的水线草地边也多了十几号人扒蚯蚓。
风来烟云淡暖阳现,无数烟柱衬托下悬空的太阳显得格扎眼,更扎眼的是隔着大江扒虫的人,丰富让他们忘却彼身对立的身份,脸上的笑容诉说着他们都只是凡人。
北岸忙碌渐息,同盟人清理衣物准备撤离。南岸的月国人却又来事了,墨羽隔江来了一句“陆将军!能不能卖我点渔具?”
陆良闻声一乐扯着嗓门回应:“给钱就行!全套六千,钩钓竿伞漂护一应俱全,你说个地址就行。”
张扬暗骂陆良心黑,一千多一套的东西敢卖六千,却不想对岸却同意了,还一次性订了二十套,交易的时间和地点订在会面之时。
回程,张扬寻问“断峡”为何地,寻问如何隔着滚滚洪水进行交易,陆良的解答下,张扬得知断峡位于河姆上游,断峡最窄处也就二百多米,两方人员在该地打得不可开交,每天都用箭枝弓弩互相问候。
张扬:“没把大炮弄上去干他丫的?”
陆良没解释只留一句:“到时你自己看。”
忙碌不知时日匆,转眼便到会面时间,这几天张扬忙上忙下连钓鱼的时间都没有,不是在抗洪的路上,就是帮脚不沾地的陆良协调各营间的粮食调配。
“断峡”如其名,两岸如壁谷间河,数山如被刀切一分为两,两岸左右山如葱,林如草,一望无际。
断峡下,张扬仰首不见其顶,山间小道如梯似坡,一根根悬绑路侧的粗绳无声宣告戒山之难。
陆良带笑调侃:“要不要我帮你把大炮拉来?”
张扬一看羊肠来路再看山间绳索臭脸不答,这样的山路地形,除非直升飞机,其他的就算来了也只能干瞪眼。
百米山千米路,登山过程九转十八弯,张扬登至半山所谓的“断峡”时已气喘如牛,人工开设平台上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山,这才再看向对岸,看向对面同处山腰一高一矮,有着明显人工开设的平台。
张扬眯眼瞧了对岸许久,视线中不见人影、不见塔楼、不见通路,唯有平台上的泥痕证明对岸有人活动。
张扬乱瞄时,陪同他前来的吕梁也在四下观望,两人立于山腰平台内侧带着好奇瞧上瞧下。
吕梁看着对面如墙高山不解问道:“怎么没瞧见对面的人和防御措施?”
一旁的陆良摇头表示不清楚,摇头时目光看向一同登山的驻守军官。
陪同一行人登山的军官是个粗汉,他那满脸胡渣和陌然的眼神写着生人勿近,一看就是个脑子不怎么灵光的主。
果不其然,全程没笑脸的军官看到陆良询问的目光,他不但不点头带笑,还特么脸一抽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下秒,他便在一众将领侧目下扯着嗓门朝对面吼着“对面的婆娘,赶紧出来给爷爷扭屁股!”
山谷回声荡,“扭屁股”之声还未平息,对岸树林中便有了回应,隐于草木的月国人纷纷回敬。
一石激起千层浪,没一会,双方对骂声已震谷惊涛,两山间声响四起,骂声直接盖过的水流拍岸声。
张扬呆了,看着对岸到处都是声音却不见人的山头苦笑不已,对骂响起前,他还想着搞把偷袭,想来个出奇不意拿下对面!没成想对面全是老六伏地魔,仅声响就能断定不下百人。
陆良回身抬头,看着到处都是声音的山头无奈摇头,任他怎么想也不敢想象,自己身后到山顶也就百来米的山坡上竟然也藏了一堆人。
叫骂中时光匆匆,张扬刚打听清“断峡”的基本情况,知道两双都把营房设在了山背面,驻守力量也相当,都是二百人左右,视线中焦痕全是无聊时对攻放火留下的痕迹。
毕~对岸哨声突响,场面一下静了,两方像约好一般,谷间叫骂瞬息,激流声再占上风。
登山苦,登山累,负重上山充当一回补给队的张扬一行开始蹭饭,扒着自己辛苦背上来的饭菜,怎么吃都觉得很香。
饭后,陆良抬头看向悬顶蒙阳:“差不多是时候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来没来。”
张扬揉腿扭腰带气:“爱来不来,爱谈不谈,让我先亮旗示弱,他们还得多盖点被子。”
陆良无奈:“有区别,咱们什么时候要脸了?”
张扬撇嘴:“面子,面子!谈判谈的就是面子,谁先示弱谁吃亏!既然他们想谈,那就得把自己的位置放好,若是一直端着不放,那就说明诚意。”
陆良没否认张扬的歪理,也懒得在上面费心思,而是打定主意再等一阵,若是等不到约定的旗号,那便下山回营,他可不想在山中过夜喂蚊虫。
时间流逝…裹着被服的张扬口水直流梦正香,一旁的陆良烟不离手强提神哈欠连连。
脚步轻至,陆良回首。
吕梁看见趴桌流口水的货不由面露鄙视,带着几分不爽在陆良耳旁低语几句,只见陆良眉展眉皱。
脚步远离,陆良,吕梁自觉走出数十米才开始交谈。
陆良:“墨羽被抓的可能性不大,估计是内部意见没统一,不然不会差人过来传信。”
吕梁:“嘿嘿,闹得越欢越好,要不要我把约定的信号摆出去凑凑堵。”
陆良带笑:“好玩?”
吕梁反问:“还有别的事做?”
没多久,北岸平台,一人全身负甲如同铁王八,甲士执着《张》字旗掀开面甲朝对岸大吼道:“南岸宵小之辈且听着!今朝,尔等敢置同盟张扬将军如无物,主动相邀,却违约不至!他日,我军南下时,还望尔等硬气一遭,莫似今日般蛇鼠两端!”
甲士将旗插于台间孔洞便退,旗帜上的《张》字却让南岸数人面冷眉缩,信息和现实的不对等让他们忍不住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