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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您可还记得您的生母?”
半夏的声音在耳边如炸雷般,弘昐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半夏眼里闪过一抹得意,从地上爬起来道:“大阿哥,您的生母辛苦怀胎十月,才艰难生下了您,只可惜太早香消玉殒,如今九泉之下,见您认贼作母,怕是不能阖眼啊!”
弘昐猛地转过身来,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半夏道:“大阿哥,想知道奴婢是什么意思,还请您移步一二,就您一人。”她冲弘昐身后的小太监扬了扬下巴,意有所指。
“大阿哥!”小太监一脸的不赞同,劝道:“大阿哥,您别听她胡言乱语,庶福晋待您如何,您自该清楚的,您怎么可能不是庶福晋的孩子呢?”
弘昐挥手让他噤声:“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半夏将弘昐带到了一间空屋子里,这里离花园不远,是为了歇脚所建,平日里有人打扫,倒也算干净,她殷切地给弘昐端了个凳子,还用手帕仔仔细细擦了一遍,笑道:“大阿哥快请坐。”
弘昐没有坐,目光沉沉道:“我跟你来是为了什么你该知道,若是不说,那我走了。”
“诶诶诶~”半夏赶紧拉住他的袖子道:“大阿哥,您别急吗,这不是刚到屋里,奴婢呀,想和您说说心里话~”
弘昐将她手里的袖子拉了出来:“有话快说。”
行吧,半夏见他这样,知道还没开窍呢,但也没关系,他们已经在一个屋子里独处了这么长时间,出去之后,弘昐便是十张嘴都不可能说清楚,如此,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只可惜现在的王府对药物的进出控制很严,要不然就能生米煮成熟饭了。
她慢悠悠地坐到椅子上,笑道:“当年您出生的时候,奴婢也还才刚进府没多久,只是个在厨房里帮着择菜的小丫鬟,当时,王爷的后院中有孕信的只有三人,一是福晋,二是现在的舒福晋,当时的安格格,第三位,便是您的生母,方格格。”
“听说方格格是个温柔善解人意之人,和当时的李格格最是交好,庶福晋恩宠平平,一直未曾有孕,大阿哥您出生之后,李格格很是羡慕,常常就去瞧您。
后来,因为一些误会,方格格得罪了当时的安格格,被王爷禁了足,李格格就借机将您要了过来,有一天,方格格不知为何,像是疯了一般冲出了禁足的院子,嘴里喊着您的名字,却冲撞了福晋,不小心将二阿哥撞进了水里,王爷大怒,这才。。。。”
她半真半假地说着当时的情况,小心地觑了眼弘昐,见他面色沉凝,但并没什么外露的情绪,心里暗暗皱眉,当年的情况,说实话她也不太了解,只是知道个大概,故而说的语焉不详,言语中自然是偏向方格格的,毕竟她想挑拨李氏和弘昐的感情。
李氏不想让她好过,那她自然要给李氏添添堵。
她假模假样道:“奴婢是看着您长大的,当年的事情被王爷封了口,可奴婢实在不忍心您连生母是谁都不知道,虽说庶福晋待您也好,可她的位置,还是靠着您得来的。
方格格去后,二阿哥卧床大病一场,安格格与方格格的恩怨也了了,不至于置她于死地,但庶福晋可不一样,她虽养着您,可若是方格格还在,以后难说,只有人没了,您才是她的亲儿子不是?”
弘昐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额娘为了养我,特意刺激那个人,让那个人失去理智后冲撞了福晋和弘晖,这才惹来杀身之祸?”
“这。。。”半夏不肯承认,只道:“奴婢也只是猜测,其中恩怨如何,除了当年的几位主子,谁又能知道多少呢?”
“所以其实一切,都只是你的臆想而已对吗?”弘昐看向半夏,眼神冰冷:“你自己不怀好意,额娘顾念着旧情,想让你安安稳稳出府,可你非但不收敛,反而来挑拨我和额娘之间的感情,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半夏没想到弘昐小小年纪,脑子转的还挺快,狡辩道:“大阿哥,您怎么能这样说奴婢呢?奴婢都说了,奴婢是心疼您,不想让您一直蒙在鼓里而已,若当年真的是庶福晋动的手,如今您认贼作母,方格格九泉之下岂能安心?”
“闭嘴!”弘昐厉喝一声:“我的生母究竟是谁我不管,但养我十几年的额娘,我知道是谁,今日这话,出了这个屋子,你就给我闭紧嘴巴,若我再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别怪小爷我对你不客气。”
半夏没想到弘昐竟然是这个反应,挑拨不成,竟是连弘昐都留不住了,顿时急道:“大阿哥,奴婢可是一片好心,当年李格格的地位如何得来,她自己心里清楚,这几年您也该听说了,庶福晋经常做噩梦,难道不是因为她做贼心虚,心里有鬼吗?”
“住口!我叫你住口!”弘昐只觉一阵气血上头,耳边全是半夏叽叽喳喳的声音,他头痛欲裂,实在忍不住,伸出手直接掐住了半夏的喉咙,慢慢提了起来。
“呃!”
半夏瞪大眼睛,不断地用手拍打着弘昐掐住她脖子的手,两条腿已经离开地面,在空中倒腾着,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已经趋近于恍惚,迷迷糊糊间想起那时候有人私下里议论,说是方格格杀了她的婢女后疯了,这才被王爷下令绞杀。
弘昐的冷眸在脑海中浮现,难道那传言是真的?所以有其母必有其子?
弘昭急匆匆到的时候,半夏已经停止了挣扎,四肢和头都耷拉着,不知是死是活,而弘昐一直维持着掐着脖子的姿势,无神地看着不知什么地方。
“大哥!”弘昭上前喊了两声,但弘昐依旧没什么反应,弘昭一咬牙,单手劈在了弘昐的后脖颈处。
半夏应声倒地,弘昐也跟着晕了过去。
“三阿哥,这可怎么办啊?”弘昐的小太监小德子哭唧唧一张脸,愁的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