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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弘昭的婚事自己做不得主,但安然还是很关注的,甚至将今年的选秀名单都拿了一份过来,可出乎预料的是,八月,康熙下旨赐婚,定了正红旗的舒舒觉罗氏长女为弘昐嫡福晋,镶红旗的董鄂氏三女为弘晖嫡福晋,但弘昭的婚事,却提都未提。
收到消息时 ,安然和胤禛面面相觑,胤禛也百思不得其解,三个孩子同年出生,按理来说,也应该同一年指婚才是,为何独独漏了弘昭?
“或许是觉得三个孩子的婚事,有些忙不过来吧。”安然只能这样猜测。
因着一年不能办两次婚事,故而弘昐的婚事定在十二月中旬,弘晖的婚事则定在了来年二月份。
不管怎样,先把两个已经定下的先准备起来,安然也不大包大揽,弘昐成婚的东西便全都交给李氏去准备,她则负责弘晖。
然而,久久沉寂的宜兰院终于有了动静,乌拉那拉氏派了珍珠来请安然过去一趟。
多年未见乌拉那拉氏,安然觉得坐在椅子上的那人都、带着陌生,在她的记忆里,乌拉那拉氏一直是雍容华贵,端庄自持的,可椅子上的那个女子,身材消瘦,面色蜡黄,一身暮气,风华竟早已不在了。
“妾身给福晋请安。”安然行了一礼。
乌拉那拉氏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坐吧,多年未见,舒福晋倒是风采依旧。”
安然摸了摸脸,笑道:“福晋说笑了,我这都是要做祖母的年纪了,可不比当年了。”
她事情多,不想和乌拉那拉氏在这里弯弯绕,便直接问道:“不知今日福晋找妾身过来,是有何要事?可是关于二阿哥的婚事?”
乌拉那拉氏点头道:“是,你也知道我的身子不好,弘晖的婚事,怕是无法亲自操持,要劳你多费心了。”
安然笑道:“这是自然,弘晖是咱们王府嫡子,娶的又是董鄂家的贵女,妾身自然会全心全意地为弘晖准备,绝不会叫旁人看了笑话。”
乌拉那拉氏点头道:“你做事向来妥帖,我自是放心你的,只是我这做母亲的,孩子成亲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便觉得有些愧对孩子,所以请你过来想多说两句,你也别嫌我这个做母亲的唠叨。”
安然摇头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妾身理解福晋的一番苦心,至于弘晖的婚事,您虽不能亲自操持,但您若是有什么想法,可以同妾身提一提,回头妾身和王爷说一说,只要王爷同意的事,妾身绝无二话,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
乌拉那拉氏道:“我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毕竟皇子皇孙们的婚事,内务府那边会给相应的章程,只要跟着章程准备就是,但有一事,我还是有些忧心。”
“您说。”安然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乌拉那拉氏道:“我想着他大了,也该懂人事了,明年都要娶媳妇了,便给他院里放了一个小丫鬟伺候他,谁知这孩子竟像是完全没开窍似的,把那小丫鬟扔到茶水房待着去了,到现在也没有近身。”
“这。。。”安然有些尴尬,斟酌着道:“弘晖性子温和,喜读圣贤书,最是知礼得体,身边伺候的又都是小太监,确实可能是还没开窍,但开窍这事儿,得弘晖自己领悟,旁人怕是没什么办法,许是成婚之后就顺理成章了。”
乌拉那拉氏也知道是这个理,闻言道:“我就是有些着急,这开春就要成婚,董鄂家的姑娘金尊玉贵,就怕他性子太过木讷,回头叫刚进门的新妇不高兴了。”
安然笑道:“福晋多虑了,弘晖一表人才,温文尔雅,乃有谦谦君子的风范,京城里的小姑娘最是喜欢他这款如玉君子了。”
乌拉那拉氏叹气道:“我病了这些年,很多外头的事情都不太了解了,许是送过去的小丫鬟不是弘晖喜欢的。”
她看向安然道:“要不舒福晋你照着弘晖的喜好给他安排一个吧,你待他向来和弘昭没什么两样,他肯定能听你的话。”
福晋这是什么意思,这些年她把弘晖身边的人控制的死死的,当谁不知道呢,这会子倒是奇了,竟叫她往弘晖身边塞人了。
安然笑道:“这事真不是妾身有意推脱,一来这几个月妾身怕是忙的很,不太能抽空出来寻些合适的小丫鬟,二来,这选出来能贴心伺候的丫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好的,我这边,怕是没什么合适的人选。”
乌拉那拉氏表示怀疑,问道:“弘昭和弘晖的年纪就差了几个月,你没给他安排人?”
“不怕您笑话,妾身还真没有。”安然诚实道:“您也知道,弘昭比弘晖还小呢,弘晖都没开窍,更别说弘昭了,这孩子还整天骑马射箭不亦乐乎呢,哪里知道什么丫鬟不丫鬟的呀。”
“那许是我太心急了。”乌拉那拉氏总算眉头舒展开,想到弘昐院里似乎李氏也没安排人,许是这几个男孩子常年混在一块玩儿,身边也没个丫鬟伺候,没什么时间去想这些事吧。
她笑道:“不管如何,弘晖的事就劳你多费心了。”
福晋说的客气,安然也客气回道:“不敢,这是妾身应该做的。”
直到回到皓月轩,安然也没琢磨明白乌拉那拉氏今日叫她过去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她想的太多了,乌拉那拉氏就是单纯地担心弘晖不开窍,故而找她过去探问探问弘昭是什么情况,以此做个比较?
不过看乌拉那拉氏的脸色,身体怕一直都是亏空的,说话也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虽尽力坐的端正,但安然已经看到她额头上隐隐冒出的汗了,和她说了那么长时间,怕是衣裳都被汗浸湿了吧。
岂止是被浸湿,待安然走后,乌拉那拉氏在珍珠温玉的服侍下将衣裳脱了时,发现整个后背已经湿透了。
珍珠心疼道:“主子又何必与舒福晋耽误那么长时间,您的身子如何受得?”
乌拉那拉氏喘了几口气,这才缓了过来道:“弘晖快要成亲了,我不能操持也就罢了,但安氏那边,为了弘晖,我也得说些好话,对了,等会儿你别忘了,将我之前准备的那对红珊瑚送去,绕的远些,叫后院能看到的都看到,只说是我提前送她的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