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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看到温酒,心中高兴。看向之前温酒与巨人宋儒恩的战场,一地的“破铜烂铁”,心中已知晓大概。但替温酒开心的同时,仍不禁疑问道:“温兄弟,怎不前去相救老巫祝?”
温酒还在疑惑刚刚那诡异的一幕,听到云舟的提问,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回道:“他奶奶的香蕉茄子腊肠精!气死我了!那帮老鸟把小粉鸟的亲爹围住,不让老子救!搞得老子像是来偷鸟肉吃的一样!”
云舟恍然大悟,心道糟糕:“在蕴霁籽一派的势力眼中,他二人身份不明,敌友未知。最重要的是温兄弟超凡独特的神通它们也无从得知……若蕴霁籽悄声离世,摇曦太子身上的冤屈再无洗刷之能,这场鸣煜一族的浩劫怕是……”
温酒瞧云舟神情,宽慰道:“睡觉精和凝黛橘也该回来了,到时候应该还有转机,先揍飞这个臭水沟年糕!”云舟轻轻点头。
那蒯择本与灵渊泽世豚有着超紧密的感应,随着灵渊泽世豚没入温酒身体后,感应完全消失。心中又惊又怖,想到自己含辛茹苦、付诸一切的豪赌,突然间烟消云散,霎时间又被绝望和愤怒充斥全身。蒯择眼神中全是毁天灭地的煞气,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向温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婪魂谷’的人?!”
温酒压根没明白发生了啥,本能道:“我是你爹。”
“啊!!!——”蒯择仰天悲嚎一声,心中已将任务计划、家族兴亡全部丢在脑后,一心只想将眼前两个荒野杂种给碎尸万段!“疾!!”蒯择口中念诀,手指一挥,漫天的年糕云破开晗往庭庭顶!向温酒、云舟淹来!
温酒吃过年糕云的苦头,脸色一变,没卵用针已经凭空出现,包围住蒯择,向他刺去!“噗呲”声此起彼伏。但蒯择已近癫狂,心中只有一个杀光世人的念头,竟如同丝毫感受不到万针袭体的痛楚般!
漫天的年糕云瞬间将温、云二人吞噬!
温酒尝试在周身凝聚没卵用针,向袭来的年糕云射去,以图阻挡年糕云的攻势。只是这以柔克刚的年糕云,连无坚不摧的天罚剑都无可奈何,没卵用针自也无法建功。只见没卵用针“噗噗簌簌”地穿过年糕云,果然毫无卵用!年糕云如初次相见那般,缠住温酒全身关节,继而硬化。温酒再也使不出一丝劲儿。
这还没完,年糕云承载着蒯择的全盛杀意,控制住温酒后,后续的年糕云全部硬化!凝成竹笋模样,只见成千上万的锋利尖尖儿,毫不留情地全数向温酒刺来。
温酒看到硬化后的年糕云,那尖尖儿上的逼人寒意,如梦初醒地“咦”了一声,复又催动没卵用针。果不其然,硬化后的年糕云反而在没卵用针面前不堪一击!温酒赶紧用心神控制那没卵用针,将束缚住自己关节的硬化年糕云全部击碎。
想到第一次碰到蒯择时任人宰割的境地,和现在自强逃生的小小喜悦,不禁为自己实力提升感到庆幸。他回头一看,骂了句:“操!想活埋老子!?”满目远比之前壮观的年糕云,如海啸一般铺天盖地再次涌来!
温酒撒腿就跑!
好在年糕云的速度实在不算快,温酒乘隙探眼找寻云舟,想看看他那边的状况。按温酒的认知来说,这年糕云追上自己都够呛,以云舟的身法,定早就好整以暇地准备反击了。不料看到云舟时,温酒大惊失色!
此时的云舟已被年糕云团团裹住!无数硬化成尖兵利器的年糕云,正反复向裹住云舟的球状年糕云刺去!鲜血早将硬的、软的年糕云染得通红!只有天罚剑横在云舟身前,真气和命力化作白灰两道光环绕在天罚剑剑身,仿佛在蓄力一般,告诉温酒云舟尚在人世。
温酒急得直跳脚!因为云舟是被困在天上!!这他娘的怎么救!!!他本想利用躲避邬惊澜辉耀社稷图时的大水球,弹到云舟附近,但一来没有星散云丛借力,二来就算能靠运气不停尝试弹过去,云舟也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无奈之下,温酒想到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凝聚没卵用针,粉碎掉向云舟刺去的硬化年糕云!好在这招似乎颇有助力,那些硬化的年糕云尽数受阻,不多时,天罚剑隐隐作鸣,挟惊雷之势!向蒯择刺去!
蒯择其实在“因果云”建功那一刻就心知肚明,云舟是故意为自己“因果云”所困!这小子想完全放弃防守,跟自己拼死一搏!天真!他御剑神术一直受控于御剑者,所以素有“例无虚发”的煊赫大名!
但……越是威震千古的招式,弱点也更是透明。世人也皆知,有两招法子可以化解这例无虚发的强攻!
一是毁剑。无论是用最强防御手段,逼停飞剑,或者是用更强进攻术法,将飞剑轰成齑粉,此术自破。
二是杀人。将施术者的性命取了,一切例无虚发都是空谈。
蒯择本对云舟的性命志在必得,没想到自己的“炽阳云笋”竟没有当场拿下云舟,那柄神剑始终指着自己,寒意不散。想必是被困住的云舟用什么手段护住了要害,不过困兽之斗罢了。直到自己的“炽阳云笋”被温酒所阻以后,才感到一丝惊慌!
“道命双修”、“驭灵丘生人”这两个响当当的名头,不论放在哪都是令人敬畏的高手代名词。蒯择多年来声名不显,实有他的原因。而他实力之高强,实远超他现今躬身邬府的地位。
但蒯择现在头皮发麻!因为这柄天罚飞剑,附着了云舟的一场豪赌!葬劫灼神风全部命力!最后一击,不成功便成仁罢了!
蒯择的因果云聚起白茫茫一片,如同与天罚剑之间隔着一条银河。没料全无济于事,这些因果云,硬则不抵神剑锋利;软则不敌神风卷袭!
空中紫光白光相撞交错,刺目已极,温酒扭头闭目。
声威惊人,却只有一瞬。
再看去,蒯择已踪影全无,一条干枯深黄的尾巴状事物从蒯择的位置由上往下飘落。那边包围云舟的因果云也纷纷散去,云舟亦直直摔将下来。因果云命力自动解除,结局不言而喻。温酒忙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下云舟,没卵用力狂涌而出,凝成治疗水团。
云舟此时血人一个,白色的头发被自己的鲜血染成粉色。衣衫也早被蒯择的炽阳云笋刺得粉碎,飘落下来时在空中散做血花。他一丝意识尚在,感受到温酒传来的命力,嘶声道:“兄弟……需先救老巫祝……”
温酒看云舟一副撒手人寰交代遗言的样子,眼角抽搐,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你懂个卵!你管老子先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