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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灭火期间,步伟才找到了脑子还不清醒的步景山。
看着对方一副半醺的模样,就来气。
“混账,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步伟才拽着步景山的衣领,给了他一拳。
不仅来这种地方,还引发了火灾。烧哪里不好,偏偏是这里。
这么大的火已经将隔壁两栋楼也点着了,现在半个皇城的人都出动救火,否则这样的大火,最少会烧掉一整条街道。
步景山的意识有些不清醒,但还能感觉到疼痛,迷迷糊糊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都没认出来。
“你管我!”步景山一把推开步伟才。
步伟才被推得踉跄,心中火气更加剧烈。
“混账!把他给我抓回家里,直接家法伺候!用水让他清醒清醒!”
步伟才恨铁不成钢,要不是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现在就打死他。
天蒙蒙亮,一夜的大火才终于彻底熄灭,除了兰亭阁以外,两边的楼几乎都烧的差不多了,但都没有兰亭阁惨,兰亭阁的楼只剩下几根一碰就碎的漆黑木桩,剩下的全都成了碎渣落在地上。
兰亭阁后院的地面都被烧得一片焦黑,茅房后的假山也被烧得不成样子,可见火势有多大,石头都断裂。
步伟才在碎裂的漆黑假山上寻找自己的东西。
最后只在缝隙里找到残留的一块类似盒子的角,已经烧成黑炭,缝隙里还有一抓一大把的黑色粉末,看着像是木质类的东西烧剩下的。
他那个盒子里都是纸质东西,盒子都烧成这样,只剩下一个黑炭角,更别说里面的纸还能剩下什么。
“该死的!”
这些东西确实不能流露出去,可也不能消失啊!
那都是他小心保留的,日后可以成为护身符的东西。
毕竟他这种小人物,和真正的大人物相比,太容易被舍弃了。
步伟才一夜没睡,现在看到这些残渣,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他回到家,看着被绑在架在上,因家法受刑后背一片模糊的步景山。
“看样子现在清醒了。”步伟才冷哼一声。
一旁因为儿子被打成这样,无法阻止的温衣,哭得眼睛都红肿了,埋怨的抬手要打步伟才。
“这是你亲生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待他!”
步伟才抓住温衣的手,直接将人甩在一旁:“你问问你的好儿子,昨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的脸都被丢尽了!”
丢脸都是次要的,主要的他都懒得和这种妇人说。
步景山因为后背的疼痛而冒冷汗,现在他已经清醒了,因为疼痛,也因为冰凉的井水一遍遍泼在身上。
“爹,我知错了。”他知道自己昨晚很胡闹,但实际上他的记忆有些模糊和混乱。
似乎喝酒之后就出现这种情况了。
现在要先服软,让他爹别那么生气,才能愿意听他解释。
步伟才拍桌:“你知道错了,就不该去那种地方!”
温衣什么都不知道,一脸茫然:“他去哪里了,难道是花楼?”
这是温衣能想到最不好的地方。
“他还不如去花楼!”步伟才想到自己留下的那些证据被一把火烧没,就觉得心肝疼。
温衣看向自己的儿子:“你到底去哪里了?”
好不容易等到狄翠柔离开步家,她还没来得及多高兴一会,结果就发生了这种事。
步景山也很苦恼,他只是因为战家梅的事情太郁闷了。
昨日白天时,他找到战家梅,要她给自己一个疏远的理由,战家梅抗拒同他说话,他就一直跟着她。她终于肯开口,然而说出的话却让他无法理解。
就因为他出手救了人,所以她觉得他们完全是两种人,连朋友都做不了。
他无法理解,他只是帮助了弱小而已,他也不是完全没管另一个人的死活,他不是说可以帮忙商谈赔偿吗?
当时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她是怎么想的,她也没有阻止自己啊。
步景山觉得战家梅只因为这件事情就单方面绝交,实在是太奇怪了。他想和她聊,还表示了自己会改,只要她不喜欢这样。但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同他说话,他继续死缠烂打,反而被揍了。
一个男人打不过一个女人,让本就烦闷的他更加躁动。
“我心情不好,去了兰亭阁。”
这话让温衣捂着嘴瞪大眼睛:“你怎么会去那里!就算要消遣,也是去花楼,你、你……”
她儿子不会是……
温衣想到这种可能,差点厥过去。
“我不是!我喜欢女人!”步景山生怕自己母亲想多了,“我和战家梅闹得不愉快,我想找个地方消遣一下,去花楼只会让战家梅更加看不起我。”
“那你也不能去兰亭阁啊,那就比花楼好吗?”温衣无法理解自己儿子是怎么想的。
步景山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消遣才对,林萧就推荐我去兰亭阁。那里的人很会捧场,酒也消愁,那里人嘴严,他偷偷带我去,不会有人知道我去过。我一时心动,确实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就同意了。”
步伟才眉头紧皱,林萧不是林东的儿子吗?是个脑袋聪明的纨绔子弟。
林东是个一板一眼的人,然而他的孩子却没有一个像他的。
“喝两口酒你就玩火,你是不要命吗?还是酒喝多了,脑子有问题!你玩什么不好!”都不如玩男人来得损失小!
步伟才把桌子拍得啪啪响。
要不是步景山因为家法已经很虚弱了,这些巴掌他都该打在他身上才是。
步景山苦着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了一会酒之后就觉得一切都晕乎乎的,感觉什么烦恼都忘记了,周围的欢呼声和赞美声,让我有些飘飘然。有人说他们有表演喷火的人,但家中有事所以不在,要是能看到就好了。
我就觉得喷火这种杂耍那么简单,我也行……”
步景山的声音越来越小,步伟才差点想拿椅子砸他:“混账,混账!你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还玩火!你怎么不把自己烧死算了!”
“老爷你怎么能咒自己的儿子!”温衣脸都白了,“景山就算有错,那也是别人撺掇他!”
步将离赶来的时候,看到步景山全是血的后背,吓得差点叫出声。
这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