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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野死死地扼住他的喉咙。
苏耀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双手无力地抓挠着段星野的手臂。
梁红立刻扑过去，拼命地拍打着段星野的手臂。
“你放手！放手啊！会死人的！”
苏柚子毫无波澜地看着她，甚至还有一丝快意。
这二十年来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释放。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梁红，眼神冰冷，“我的身世，你最好现在就给我说清楚！”
梁红支吾地说：“我，我，我就是你妈！你就是我生的！”
段星野听到这话，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苏耀祖无法呼吸，眼看着就要翻白眼了。
梁红吓得脸色惨白。
她知道段星野不是在开玩笑，如果自己再不说实话，她的宝贝儿子真的会死在这里。
她哭喊着：“我说！我说！你放开他！我说！”
段星野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如刀。
他缓缓松开了苏耀祖。
“咳咳咳”苏耀祖像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喘着气，脸色由猪肝色逐渐转为惨白。
梁红一把抱住他，哭喊着：“耀祖！耀祖！我的儿啊！你没事吧！”
苏耀祖瘫软在梁红怀里。
惊魂未定，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刚才的窒息感让他仿佛在地狱走了一遭。
他死死抓住梁红的衣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浑身颤抖不止。
段星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如同睥睨蝼蚁，声音冰冷刺骨。
“说！”
梁红抬起头，死死盯着苏柚子。
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把她凌迟处死。
“好，我说！”梁红的声音嘶哑。
“这个贱人，是我在孤儿院门口捡的。”
苏柚子听到“孤儿院”三个字，心头猛地一颤。
不是偷的？
不是拐卖的？
她竟然是被父母遗弃的。
鼻子发酸，眼眶发热。
但她忍住了。
她不能哭。
她不能在这些人面前示弱。
苏柚子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为什么会捡我？”
梁红冷笑一声。
“我和老苏结婚后一直怀不上孩子。后来遇到一个算命的，说我命里缺个孩子。”
“让我一直往东走，说我会遇到一个小孩，能保我一生荣华富贵。”
“我就一直往东走，走到孤儿院门口，就看到你了。”
“一个破纸箱，里面就你一个，哭得撕心裂肺的。”
“然后呢？”苏柚子平静问道。
梁红继续说：“把你抱回家半年，我就怀孕了。”
“过了几个月，一查，是个男孩！”
说这话的时候，她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算命的说我命里缺一个孩子，”她斜眼瞅瞅苏柚子，满脸嫌弃。
“要是你抢了我儿子的运怎么办！”
“我就琢磨着把你送回孤儿院。”
“结果半道上碰上个星探，说你长得水灵，能拍广告。”
梁红说到这里，挺直了腰杆，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没有我，你早死了！你赚钱给我，天经地义！”